楚庄云一闪身冲进了第二处三山庵,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道:“楚门楚庄云拜上!”只震得庵前那口大铜钟“嗡嗡”直响,声音在群山中久久回荡,很久才消失。但庵中没有一个人出来。“咦?”楚庄云疑惑道:“怎么没人?”
姬元明和鄂雁清这才奔到。姬元明道:“哼!不会是听说下面失利,就害怕得躲了起来吧。”鄂雁清环顾了一下四周,又使劲嗅了嗅,确认没有埋伏,没有下药后道:“只怕他们聚集大批人马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楚行云此时也已奔至,只见他皱了皱眉道:“怎地有一股血腥的气味。”鄂雁清奇道:“咦?我怎地都没闻到?”楚庄云笑道:“四哥的鼻子闻不见其它的味道,只闻得见血腥味。鄂二哥闻不见这很正常。”随后又沉思道:“难道他们发生内讧,自相残杀起来了?”
姬元明性烈,急匆匆地道:“我们快进去瞧瞧。”说完急奔向庵内。其余三人互相看了看,都点了点头,闪身跟了进去。三人一进庵里,一股血腥味扑面而至,鄂雁清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从瓶中倒出三粒白色药丸,自己吞下一粒,将其余两粒分别交给楚行云和楚庄云,道:“这药丸没有别的作用,只是提神醒脑用。免得被这血腥气味恶心到了。”二人分别吞了,果然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只听里面的姬元明大叫道:“你们快来啊!”三人闻声而至,只见一个老尼姑横躺在石板上,一口匕首没入胸口,汩汩鲜血不断冒出,染红了衣衫。楚行云忙去探鼻息,却早已没了气,看来是刚死不久。
鄂雁清又倒出一粒药丸给了姬元明,姬元明应声吞下后道:“这些混蛋如此可恶!这些师太不依从他们抢夺光日辉月箫,他们便下手杀死了她们。我一定要把他们抽筋剥皮,方泄我心头之恨!”两眼鼓了出来,一副想要吃人的样子。
楚庄云恨恨道:“这些人赁地可恶,滥伤无辜。我再也不饶恕他们了,见一个杀一个。”忽然楚行云左手一扬,一块石头飞向屋顶,口中严厉地道:“什么人?给我出来!”从屋顶上掉下一人,“扑通”重重跌在地上,捂着左臂,那里就是被楚行云打伤的。
那人冷笑几声道:“嘿嘿。四公子好本事啊!只是这光日辉月箫今天我们是势在必得啊!嘿嘿!”楚庄云怒极,欺到那人身前,左右开弓,“啪啪啪啪”结结实实地打了那人四个耳光。“噗”那人吐出一口血水,惨笑道:“好武功啊!可惜,可惜!”姬元明抢上来道:“你说什么?”那人冷笑一声道:“哼!就算你武功再高强,也休想逃出我们的手掌心!因为……”
那人突然抽搐了一下,闪电般倒地。楚庄云一惊,抬头一看竟然是姬元明,姬元明一张脸涨红得像猪肝一样,只见他一支判官笔重重地打在那人的“鸠尾穴”上,怒道:“你胡说八道!”楚庄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姬大哥,你……未免下手太快了吧!我们就要听到重点了呢。”姬元明忙撤笔连声致歉道:“对不住,对不住。我……我一激动……就管不住自己了。真是对不起。”说着挠了挠头。
鄂雁清忙上来查看,但为时已晚,摇摇头道:“没得救了。姬大哥这一击打在‘鸠尾穴’上,这‘鸠尾穴’一旦被击中,这人就会血滞而亡。”楚行云道:“只能再上去打探消息了。”
一行人来到第三处大悲寺,还未走到寺门前。只听见一声怒喝道:“小子!今日你别想走了!”从天而降四个人,分站在四方。西方的一个老者大骂道:“小贼!看我今天不把你的双手双脚都剁下来!”楚庄云冷笑一声道:“哟嗬!大狗熊伤好了啊。不知道熊掌长没长出来啊?”那老者正是唐义雄。
唐义雄气得哇哇乱叫,抡起铁铲就往楚庄云头顶砸了下去,楚庄云又是冷笑一声,袖子轻轻一挥,将铁铲震开,唐义雄又是震惊,又是恼怒,大骂一声:“先人板板!”又抡起铁铲攻了上来。楚庄云仍是面不改色,袖子一卷,又将铁铲震开,唐义雄哇哇乱叫,又准备抡上去,站在东首的那人呵斥道:“老二,退下去!还嫌丢人不够吗!”唐义雄只得悻悻退后,仍旧站在西首。
东首那人上前一步,拱手道:“久闻五公子武艺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楚庄云也拱手还礼道:“谬赞了。请教阁下大名?”那人道:“区区贱名,不劳五公子知道。”楚行云插口道:“阁下想必就是‘镰铲钉锄’中的‘镰’——徐逸峰徐护法了。”徐逸峰淡淡一笑道:“四公子好眼力。”
楚庄云细细将徐逸峰打量一番,只见他头戴一顶斗笠,大概四十来岁,精神健旺,头上微见花白,身高不过五尺,但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凛然有威,背后有一柄长镰刀。楚庄云心里纳罕道:他好像比那个唐义雄年轻好多,怎地做了老大?
徐逸峰道:“唐老二要找五公子报削掌之仇,不知五公子怎么说?”楚庄云心道:他一个无所谓,就怕你们有埋伏。心中孤疑不定。徐逸峰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当下朗声道:“周围的仙草教教众听令!这时唐护法与五公子之间的私人恩怨,不得妄然出手。违令者,其余教众杀之!”只听见周边树林里回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