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她自私,她骂我不能理解她。那次,我们闹的不欢而散。
我以为她变心了,而且她的新欢很有可能就是朝阳精神病院的医生,她想脚踏两条船,不想两个男友撞一起,这是我最初的设想。
这符合我对颜悦儿的了解,她一向喜欢医生这职业,一直想找个医生男朋友,心理医生自然也是医生的一种。
在我父亲和女朋友的双重渴望下,我就算不喜欢心理医生这职业,也不得不去做。
在星海这个陌生城市里,我没朋友,受伤了也找不到人倾述,又不能提前去朝阳报道上班。
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窝在网吧上一天网,夜里就提几罐啤酒来这个天台,像个流浪汉一样的席地而睡,落魄的要命。
男人的尊严让我不愿再联系颜悦儿,而我则下定决定一定要去朝阳上班,失去她也无所谓。
在离去医院报道还有二天时,颜悦儿打通我电话,说我们再谈一谈。
其实这些天我一直抱着手机望眼欲穿的等她电话,盯手机的程度几乎到了都能数出手机屏幕到底有几百万个像素。
但真当她电话打来时,我又情不自禁的想装逼,这可能也是恋爱中男女的劣根性,一方示弱时,另一方总是要拿拿架子。我冷冷的道:“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一个人要见你,一小时后天台上见,来不来随你。”颜悦儿果断挂了电话。
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她很少对我撒娇,也很少会哄我,从来不给我装逼撒娇的机会。
我想,这要见我的人是不是我的情敌,是不是要跟我谈谈,是不是要决斗?我在地上摸了一块板砖别在腰间,气势汹汹的上了天台。
我看到颜悦儿来了,她旁边还跟着一个圆圆的脸长相福态气宇轩昂的中年男人,我以为,颜悦儿也傍上大款了。
我摸出板砖指着那男人:“就你要见我?就你要抢我女朋友?你有钱是吧?我有砖头,砸死你信不?”
中年男人眨巴着眼,满脸不解的看着颜悦儿。
颜悦儿气的叫道:“说什么那你?你怎么老是疑神疑鬼胡思乱想?”
但她的话迟了,我手中的砖头已经划出一道抛物线径直奔向那男人,就像七龙珠里孙悟空的冲击波那样,还夹杂着气流和泥沙,气势如虹。
那男人侧身闪过,随手下意识的按住了腰:“你小子要干吗呢?怎么上来就打人?”
我雄纠纠气昂昂的道:“打的就是你们这种老男人!仗着有几个臭钱,跑来跟我们80后,90后抢女孩!”
在那男人,也就是郑队,表露完身份后,我差点吓尿。我这才明白他刚才的按腰动作是什么意思,原来腰上别着枪那!
我暗暗庆幸郑队闪的快,不然我这就是袭警罪。
郑队很和气也很大气,压根不介意我那块冲击波一样迅猛的砖头,他笑眯眯的道:“你是悦儿的男朋友对吗?悦儿也应聘进了朝阳医院当护士,不过不是真的护士,是卧底!你能保证在医院和她朝夕相处而不露任何马脚吗?你能忘记你女友是警察,是在卧底吗?卧底这种事,知道的人显然是越少越好,也越安全,这点你能理解吧?她刚进局工作,是个新人,社会上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作为卧底再合适不过了。”
原来如此,早跟我说不就完了?害我还心痛以为悦儿背叛我了。我又惊又喜:“悦儿,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郑队笑:“不能怪她,这任务是保密的,不经过我同意,她就是父母都不能说。我们已经告诉她父母她要去外地警局实习一到两年,她进院后的名字叫李嫣。”
我问:“朝阳病院有什么问题吗?为什么要派人去卧底?”
“很难说,有点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出证据,所以需要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