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近期是有点尿急尿频,尤其是一睡不着觉夜尿就多,由于我瘦,压根也没考虑到会不会是糖尿病。糖尿病的典型症状是三多一少,多尿,多饮,多食,体重轻少。
我也没想到是什么前列腺问题,我分析就是一种心理上的强迫症。因为我前阵压力大,进入睡眠不容易,总是害怕被尿憋醒,所以睡觉前强迫自己多尿几回。
悦儿说我是不是纵欲过多伤了前列腺,表示要分床睡,我没同意。
难道真是什么前列腺癌?我只是来看望小君,顺便睡了个午觉而已,怎么就成了前列腺癌了
我刚才还是条龙精虎(www.shuxie8.com)猛的汉子,现在我抖的像个中了风的老人。
不管怎么样,先逃离这里再说,我道:“你们医院不能强制给人做手术吧?我要回家和家属商量了再做。”
“你家属已经同意了,这是签字报告书!”医生拿过一份文件,快速的从我眼前掠过。
说实话我没看清,但我现在的慌乱已经到了极致,我顾不上这么多,我脑子里只有一个逃离这里的念头。
我不知道电切镜是什么玩意,是像电锯一样的东西,还是一种锋利的电子刀?不管电切镜是什么样,它要发挥的作用都让人细思恐极。
不,我不要去想,不能去想,这不管我的事,我前列腺正常的不得了!
我突然像头愤怒(www.ibxx.com)的犀利一样,猛的冲撞过去,将两个医生撞的人仰马翻。他们翻倒在地,我一时刹不住脚,竟然撞到了门上。顿时头冒金星,天旋地转,趴在地上,脸上火辣辣的疼。
两个医生都是人高马大的年青人,他们比我更快的站了起来,并冲过来,一人抓肩,一人抓脚,强行的把我抬了起来。
我拼命挣扎:“救命啊,我没有病,我不要做手术!”
可惜我对着紧闭的房门叫破喉咙可能也没有人会推门进来救我。
因为说救实在是谈不上,人人都知道医院里的医生是在做手术救人,不是在做手术杀人。
就像妇产科常有临盆的妇女大叫:“我要死了,疼死我了!快杀了我吧!”难道还真有人推门进去救产妇不成?
我只能拼命的挣扎,但双拳难敌四手,我还是被他们俩按在了床上。
他们用类似于精神病院那样的约束带将我双脚绑在床上,使我不能逃下床。我乘他们低头在我脚那儿绑约束带时,我摸到床头柜刚才那护士放的盘子,顺手摸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捏在手心,并用被子盖住手。
真要给我搞什么前列腺切除术,我就一刀一个,结果了你们。这种时候我已经考虑不到什么杀人要犯法之类了,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给人切了前列腺!
前列腺比肾还重要!肾有两个,切一个日子还能过,可前列腺只有一个!
“拜托,我不动了,不要绑我的手,好吗?”我用祈求的口吻道,现在只能用缓兵之计,伺机逃脱。
两个医生对望一眼,点头同意了。
我还在拼命调动每一个脑细胞在想着,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被谁送进了医院,又做了什么检查?我的记忆是和杜臣来看小君,然后犯困睡了一觉,怎么现在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说实话,经过格式塔实验之后,我对自己的记忆已经不敢像从前那么自信了。
人的记忆和大脑常常犯错,如果记忆从不犯错,人又何必写日记,写备忘录?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小学生都知道的老话。
以前的我,哪怕是全世界反对我,我都坚信自己是对的;而现在,我总是容易动摇,总是容易先怀疑自己。
开始我以为自己是倒霉,误入了一个前列腺癌患者的房间,可当医生叫出我的名字时,我才知道我这个推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