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那检查医生了,是有一个叫崔冕的人去检查,确定是前列腺癌!但应该不是你!我把你照片给他看了,他说那病人不是长这样。”
我呆若木鸡,说这一切如果真是巧合,我不信,世界没有这么多的巧合。这是一个设置精巧非常可怕的局。
这个计划开始得找一个真有前列腺癌的人,他叫什么不重要,反正去医院挂号可以随便报个名字,没人查身份证,没人管你名字真假。
或者去做个假身份证。任何城市的街头巷尾都会张贴满做假证的小广告,做个假身份证也是分分钟的事。
挂号检查完后,这个叫“崔冕”的前列腺癌患者住在了302病房,(我当时太困,不记得是几号病房,假设这就是302。)
真正的崔冕,也就是我,要陪杜臣去看小君,路上突然犯困,然后昏昏沉沉的被杜臣领到302病房。
实际上302病房并不是小君的病房,是那个前列腺癌患者的病房。而那个前列腺癌患者不在病房里,或许是出去溜达或许是出门购物或许是故意被人支走,于是,我就鬼使神差的想去空床上睡一觉。
我在睡觉过程中,是杜臣也许是谁,麻醉了我的手指,弄断了我的手指,只为了让我觉得自己是在清明梦里,可以肆无忌惮的犯罪。
清明梦不是现实,只要我觉得自己是在梦里,那么,梦里发生再荒诞的事,我都会觉得是理所当然。
所以当时很多细节很多漏洞我并未察觉,即使是察觉,也不以为意。
最后,我就中计了,掉进了这个陷阱,现在全市都知道这件大丑闻了。
我从明星心理医生,变成了疯子一样不知好歹砍医生的罪犯。
设想一下,如果我不觉得自己是在清明梦里,我会怎么办?我会拼命挣扎,呼救,可能会拳打脚踢,但绝对不会无法无天的执刀砍人。
如果我用拳头打人了,只算寻常斗殴,算不得什么重大伤害罪。
不敢说我是多么好的一个遵纪守法的公民,可犯罪的事儿,我向来是不愿去做的。
想明白这一切,我咬牙切齿的道:“一定是妒忌我的同行做的,他们要赶我离开这个城市,不让我做这个行业!”
“悦儿,你去帮我查一查杜臣,看本市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心理医生!然后,把那两医生的电话给我,我要打电话给他们!”
“我回家去取被子,晚上在这儿睡。有空找朋友问问。那医生的电话是1393453xxxx。”
“本市有个心理医生协会,直接找到那个会长,问他有没有杜臣这个人就行了。”
“好。”
我又道:“对了,晚上你不必来这里陪床了,我有事叫护士。你回家去睡吧。”
“你行吗?”
“行的,快回家吧。”
悦儿一走,我还想到一件事,立马拨通了一个记者电话:“小李你好。”
“哎呀,崔医生,这么晚打电话来做什么?你现在怎么样了?”
我记得那天我在医院时碰到了等待天后产子的小李,所以他知道我的情况我不意外:“我很好。我想问你,那天你们那么多媒体一起堵在医院,到底是哪个天后产子?”
“没有!是他妈的假消息!”
“谁爆料的?”
“经常有匿名电话爆料,有真有假。查不出来源,也没必要查来源。我们是媒体,又不是公安或消防,情报有误还能找人麻烦不成?再说咱们有那资格吗?其实那个料爆的有鼻子有眼,也不算是骗人。全市都知道那天后怀胎十月了,就在近期产子。但到底在哪个医院,谁也不知道,大家都在乱猜呗。只要有相关消息,只得去守株待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