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想,自己好像一直都忘了些什么事儿。
到底是什么呢?好吧,事实上,芯启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自他开始听到那些……“虚无缥缈”的声音的时候,或者说,在他第一次听到那些个自己都没法立刻确定是“心灵感应”还是“空气震动”的声音的时候,最先“开口”的就是一个全他娘都是客套话的老人的声音——除开后来一直跟着自己的中年男人还有一堆堆围着九儿一时间分不清谁是谁的青少年外,他还听到了这么一个声音,但具体是谁来着?仔细回想一下他却发现这一整晚的“祭典”下来自己竟然压根儿没注意——如果是人来人往真正意义上的闹市大街,就这么注意不到一个人通常也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又不是追踪行动要那么仔细干嘛?再者这年头大多数“追踪”都已经不用再让人傻愣愣地跟上去了好不?然后问题来了最直观的一个就是那儿地形很小而且人也确实没多少……
…………
……嗯,良好的社交态度,真的很良好,面对一个“初来乍到”而且表现得如此“放荡不羁”的陌生人——自己——来讲——怎么说芯启理解,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他认为这一举动是必要的,当然那也已经不再是他所需要考虑的事儿了,反正“仪式”都过了景色自己也看了,又不扯着生意要再见面那也得等下次了;而既然这事不考虑,那他需要考虑、当下里最需要考虑的事儿又是什么呢?没错就是那枚铁钉……
……站在后房里的展览墙边上,他硬生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枚铁钉……直接放展示框里挂上去?然后看着这一整墙的钞票偶尔还有点其他或精致或奇特的玩意儿让人忍不住去仔仔细细“努力”观赏结果却看着看着猛然间发现这一块挂了枚朴实无华平凡无奇的铁钉……芯启总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会升起冲动将之扯下去;带点标语?他又总觉得这像是在模仿某一部经典老电影——“这是战争时期独一无二的英雄,从无数次敌后行动中奇迹生还,获得过国家赋予的最高军人荣誉……在祖国因流浪罪被乡警杀死……”……
………
“…………”
芯启从未有过那么明确的感觉,那就是人的脑子简直是自然创造出来的最大悲剧——最直接的结果就是一气之下他直接捻着铁钉往桌子上一砸,然后那桌面被直接穿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