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里不知道,萧文轩一直在她院落外候着的事儿,只是她总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这天如此的寒冷,他肯定是会走的。所以,她捂住耳朵,闭起眼睛,不闻不问,却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都在,每日里忙碌回来后,还会来她。
外头寒凉,风雪交加,他每日里疲惫又寒冷……这才会身体受不住。
钱柔心中愧疚,却是连看萧文轩都觉得罪恶感满满。
宁德公主愣了愣,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与你无关,这些不过是他愿意做的。你不必有压力!”
而这厢,穆凌落把方子写好,就让人去抓药煎药了,她揉了揉额头。
宿梓墨见此,替她探了探额头,“怎么了?可是累了?”
“唉,”穆凌落反身抱住了宿梓墨的精瘦的腰部,她本就是坐在椅子上的,刚好就到宿梓墨的腰部,她把脸埋在他的腹部,低声道:“这些情情爱爱真是累呢,好在,咱们都是好好儿的。看表哥这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模样,我真是……”
宿梓墨顺了顺她的长发,淡淡地应了声:“嗯。”眸色里盈满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柔。
“我现在头可真疼,看表哥与钱姑娘这架势,怕是方才没谈拢了。钱姑娘心里的结,表哥还是没解开!”说到这,穆凌落就觉得头疼,哀怨道:“我明明是过来给外祖母她们请安喝腊八粥的,怎么转首就成了拉红线的红娘了,敢情我长得这么像媒婆不成?可我连媒婆痣都没有。”
宿梓墨闻言,嘴角微微地扬了扬,“你若是不想管,那便不管了。这感情之事,哪里能由外人插手,左右是他们自己的事儿……”
穆凌落挑了挑眉,抬起了头来,斜睨了他一眼,“瞧你这说的,好像当初让皇后姨母劝我的人不是你一样!我可还记得,当初咱们高高在上的宸王殿下,可是耍了苦肉计的,啧啧,那小可怜的模样……”
她话没说完,就叫宿梓墨抬起大掌捂住了嘴,徒留下了呜呜之声。
宿梓墨耳朵尖儿微微红了起来,显然这些个黑历史他并不想提起,此时见穆凌落说得津津乐道的,就羞赧得很。
“别说了。”他叹了口气,“罢了,我不该说那话,你想做什么?”
穆凌落抬手掰开他的大掌,拍了拍他的掌心,道:“别动手动脚,这可是外祖父家,让人看到了,等会外祖父准得抽你了。”
这说得方才主动动手动脚的人不是她一样!
宿梓墨闻言,又暗暗叹了口气,“是,我……明白了。”
总归媳妇还没到自己家来,他凡事都忍让着,等以后这小肥羊落到自己的大狼窝里了,看他怎么吃她个骨头渣渣都不剩。
“走走走,我们先出去!”穆凌落顿时蹦了起来,给自己整理了下衣角,又摸了摸头上的发簪,这才看向宿梓墨,“你看我这样子像不像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