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软弱的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长袍人抚摸着他的脑袋:“人都死了,还这么没出息。真不是一个好的战士。”
年青人:“战士?”
长袍人:“不错。阿斯塔波只有三种人,工人,战士,和主人。就像蚂蚁殖民地,有工蚁、兵蚁和蚁后。”
年轻人:“那么……你是主人?”
长袍人:“诚然。要不为什么你们应该称我为‘善主’呢。现在,你必须选择,是成为战士,还是工人。”
年轻人:“为什么?我不喜欢这个设定!我就不能成为主人吗?”
长袍人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还是侠骨柔肠呢,你可以打败我,夺取我的位置,不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的力量超乎你的想象。”
年轻人:“工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战士活着是为了什么?主人又是为什么?这一切设定都不合理嘛!”
长袍人:“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吗?你已经死了。不幸坠入了我的阿斯塔波,将生生世世为奴隶,工作、战斗,永不停息。”
年轻人:“我要是不答应呢?难道你还能再杀死我一次?”
长袍人:“奴隶是没有选择的,唔,不过,我是‘善主’,为了体现我的善良,我决定给我的奴隶发放福利券,你可以用它,到金字塔四周的酒肆去喝一杯。
如果你好好干活,好好战斗,还会有机会从妈妈桑那里召唤一个美丽、性感的小妹妹。”
年轻人:“这个……冥界的生活好像跟东京差不多嘛……”
长袍人哈哈一笑:“是的,年轻人,你可以这么想最好,只不过我们阿斯塔波的规则略为残酷。不愿意干活,不愿意战斗的,会被投入竞技场,成为众人的娱乐对象。”
年轻人:“我会在竞技场被杀死?彻底的死亡,岂不是一种解脱?”
长袍人:“不错,死亡是一件礼物,一件难得的礼物。因为,我会让死者复生,继续被消遣,你所感受到的,只有一次次的痛苦和羞辱,直到你愿意成为战士。”
年轻人咬牙切齿:“你……不是善主,而是恶鬼。只要恶鬼才能这样剥夺人权!”
长袍人:“唔……我的芳心无人知晓,唉,我只能站在金字塔的顶端,寂寥地孤芳自赏了。”
年轻人:“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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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神奇,偌大的竞技场居然只有一个观众善主。
宽阔的场中央,已经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参与者。
面具只有黑色和红色两种,已经入场的角斗士戴着的是黑色,后入场的年轻人只能选择红色。
神奇的是,年轻人根本不知道这幅面具是什么时候戴到自己的头上的。
年轻人不想战斗,他看着手里的一把大宝剑,懒洋洋地捏着,像握着一把削苹果的水果刀。
出奇的,对面那黑色面具的哥们儿也似乎懒洋洋的站在不远不近的对面,同样把锋利无比的大宝剑当成水果刀。
虽然看不见对方的面目,但是年轻人有一个感觉这哥们儿好像很熟悉。
双方对峙了10分钟也没有动静,红色面具角斗士干脆把大宝剑丢在地上。
对方很是惊诧,可是居然握紧了铁剑,因为善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酒肆里有一个姑娘长得很像御影熏,你不想去看一看吗?杀了他,你会得到一张很福利的福利券。”
黑色角斗士终于动了,一步步朝前走过来。
红色角斗士想说什么话,可是发现自己忽然变得五音不全,发出来的音符全部变成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鸟叫声。
黑色角斗士已经举起了屠刀,红色角斗士的求生本能顿时令他重新拾起大宝剑,然而,黑色的屠刀还是比弃刀的他快乐一线,扑哧一声,一道血光横飞,一股锥心的剧痛扑向红色角斗士的神经。
“啊啊啊~”红色角斗士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把黑色角斗士都吓了一跳,减缓了行凶的步伐。
在善主的挑拨下,两个本事同根生的角斗士终于开始了生死肉搏,短剑上不停地沾染对方或者自己的鲜血。
受伤的野兽们所有悲痛、愤怒(www.ibxx.com)的咆哮都变成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血啼,这诡异的声音将伴随着他们终身,在每天的噩梦里辗转缠绵。
两个角斗士都是战五渣,红色角斗士因为先被砍了一刀,变成战一渣,结果还是输掉了竞技。致命的一击来自腹部,花花肠子散落一地,像极了沙仓枫的内脏玩偶:切腹黑兔。
只要死过一次,受过一次伤,被投入竞技场的角斗士再也不会觉得这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剧烈疼痛的感觉撕心裂肺,他们100%地感觉到了生命应有之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