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人都不怕鬼了么?
不怕也就算了,抱得那么结实让我很没面子的好不好。
小猿懵住了,甚至都忘了自己可以随时让身体虚化,来避开女人的拥抱。
“孩子!我的孩子!你终于愿意来见我了吗?”女人的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把脸上的妆都弄花了。
小猿更懵了,自家父母就算还活着,那也得四五十岁了,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算起年纪来我都比你大啊!
忽地,她想到了适才穿墙进来的时候,貌似在桌子上看到了一个迷你的神龛……小猿拽着头发让脑袋转了个圈,瞧见那个神龛上供着一个小婴儿的神像。
心底有了些猜测。
“对不起!都怪我!都怪我太无能懦弱,不敢反抗那群畜生!你走了之后我一直在向天神祈祷,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哪怕是在梦里呢……”
女人放开小猿,眼神里有无尽的愧疚和温柔,甚至抬起手掌轻轻抚摸小猿手里的脑袋,“你在我肚子里呆了十个月一定很幸苦吧,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我却没能保护你,你一定很恨我吧……如果是索命的话,我一定配合你!只是……只是,我希望你能在最后叫我一声妈妈……”
“我说姐姐,你认错鬼了啊!我不是你女儿,看看我这六七岁的身体就知道了吧!”小猿见吓不到她,把脑袋往脖子上一放,就想转身离开。
谁知女人听了这话一下子瘫坐在地,彷佛所有的力气全部被抽空,神情中都是痛苦和苦涩,“你不愿意认我,我也能理解……”
“不,你不理解,我都说了,你认错鬼啦!”
说完,小猿看她还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小嘴一撇,转身走向墙壁的方向,她准备穿墙到隔壁去吓其他人。
“嘭!”
房门突然被人粗暴地从外面撞开,女人回头看去,不禁脸色一变,来人赫然是看守她们这些人的鳄鱼组成员,只见此人膀大腰圆,赤裸的上身铺满纹身,一手握着枪,一手提着腰带散开的裤子,他身上还残留着女人非常熟悉也非常厌恶的某种气味。
“嘿!弄完你就是第五个了!”一脸的横肉把他眼睛压成了一条缝,肆无忌惮的目光从眼睛缝隙里迸发出来,在女人每一寸肌肤上扫过。
女人火爆的身材让他咽了口口水,提着裤子的手从兜里摸出一片蓝色药丸,塞进嘴里咽下,恰好在这个时候看到了女人哭花了妆的脸,他一愣,然后抬手将其抽翻。
“妈的!安排你住这么好的房间,是为了让你哭的吗?”他把裤子脱下,骂骂咧咧来到女人身前,掰开她的腿就要欲行不轨,“别扭头,老子看见你那张脸就反胃!”
手枪被他放下了。
在他看来这个女人乃至所有客房内的女人,连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霸王硬上弓的事情在她们身上本就屡见不鲜,除了一开始还会有点抗拒以外,其他时候的反抗都是应侵害者要求做出的情趣活动而已。
女人能够感觉到握住自己脚踝的那双大手,它们就好像以往那一个个恶魔,将她所珍视的一切都全部夺走、破坏。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还会嘲笑那些千方百计想要逃脱的人,讥讽地说她们无论如何都是徒劳无功而已……
可她现在却是满腔恨意的怒视着眼前想要侵犯自己的混蛋!
你在干什么!
强暴我?
当着我孩子的面,强暴我!?
她瞄了一眼小猿,发现对方缩在角落里(准备穿墙)被吓得面色苍白(本来就白),愤怒在女人心底化作一座火山,骤然喷发,消融万物!
你想给我的孩子看些什么糟糕的东西啊!
女人当即扯下耳朵上的棱形耳坠,趁男人扒拉裤衩的时候,狠狠刺进他的眼珠子里,某种液体从眼球溅射出来,男人惨叫着坐倒在地。
“你找死!”他捂着眼睛,去摸身边的手枪。
不料,女人解放了的长腿向前一伸,用高跟鞋的鞋跟挑着手枪扳机,往上一掷,手枪高高升起,男人怒骂一声,赶紧起身抬手去接。
女人见着破绽,没去抢枪,反而用高跟鞋鞋尖重创男人裆部,后者立马弯腰夹腿翻白眼,嗷嗷尖叫起来,空中的手枪则落在了女人手中。
男人满脸怒气,却不屑道:“臭女人!我就站在这里,看你敢不敢开……”
“砰!”
“你……”
“砰砰砰!”
满身横肉的身体倒下,另外两人听到动静后,立刻跑了过来,正好撞见男人倒地的景象,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开枪的女人,愕然道:“是你干的?怎么可能!”
女人把枪对准他们,一口气把子弹打光,花了的妆仿佛退去了她的娇弱,望着门口的两具尸体,冷冷道:“怎么不可能?”
她走过去,用手枪疯狂地砸着三人的尸体,“怎么不可能!不是你们让我为了保持身材天天锻炼的吗?不是你们让我的身体更加柔软而学习瑜伽的吗?不是你们让我见识了一次次的血腥场面吗?我宰了你们这群哪都软的垃圾有什么奇怪的!!”
其他房间里的女人听到枪声后,纷纷探出头来,当她们看到那匪夷所思的一幕时,心底的滋味万般难言,过了半分钟,她们陆续从房间里走出,手里拿着一些坚硬的东西,颤抖着身体走向了那三具尸体。
期间,女人回头朝房间里望去,小女孩的身影已经不见了踪迹,只不过那尊神龛中的婴儿神像,表情从狰狞被硬生生捏成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
一楼的幸存者岸边来到了精英们留守的大厅里,遍地横尸,血流成河的景象差点把他吓晕过去,到底是哪路神仙来了啊!这么多人都留不下他吗?看样子都没来得及出手啊!
强行迈着软塌塌的双腿穿过大厅,一推门就看到地上躺着一具穿着红色和服的尸体,她手里还握着一把断刀,大片的肌肤暴露出来,裹胸部也释放了一片雪白,可岸边却是差点就缩阳入腹了……
这可是凶狠无比的害月巨头啊!
她的赌场里挂着的脑袋,可还新鲜着呢!
居然也死了!
还死的那么惨……
岸边犹豫了,可一想到组长的手段,他还是咬着牙继续前进,路过电梯时,他看到了一坨肉,像是被敲过的蒜一样,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乘坐电梯来到了36层。
当他抵达宴会厅时,却见到一个组织里的熟人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仔细一看也不是完全没有动作,好像在剧烈的发抖,宛若光着身子呆在风雪中一般。
他上前打招呼,“你怎么在这……”
最后一个音节卡在了喉咙里,因为他的视线穿过门口,看到了满屋子一两百人的尸体,这是真的流血流出一条血河了!
“你还活着啊……”那人手里夹着根烟,有些诧异地对岸边说。
“你不是去抓组长点名要的那个人了吗?啥时候回来的?”他没有回答。
对方也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朝他开了一枪,“那我送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