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皇兄要说的,是托付婠婠之事,那皇兄便不必说了。”</p>
李翰淡淡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道:“不管皇兄回不回得来,只要婠婠一句话,我也可舍了一切护着她,视她如珍如宝。”</p>
“你在痴人说梦!”</p>
李澈一双凤眸陡然又冷了几个度,周身气息也冷冽了起来,他冷冷的看着李翰道:“孤看你是活腻了!你若胆敢再说一次,信不信孤直接废了你?!”</p>
瞧着他动怒的模样,李翰知晓,李澈不仅仅是说说而已,他轻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便不要说什么回不来的话,你自己的责任自己担着,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去争,除了婠婠,其余的你别托付给我。”</p>
李澈:……</p>
“父亲,你怎么来了?”</p>
外间想起了秦婠惊讶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兴安侯的冷哼:“怎么,为父来不得?”</p>
听得两人的对话,李澈和李翰互看了一眼,眼里都有些讶异。</p>
李翰看着李澈微微挑了挑眉:“忽然想听听,皇兄先前要托付我何事?”</p>
李澈冷哼一声:“先前不想听,现在就没必要听了。孤已吩咐护卫队前来接应,最多明日一早便会到达,与他们汇合之后,你即刻启程回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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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李澈抬脚便朝外走去。</p>
打开房门即将出去之时,李澈忽然回眸,深深的看着他道:“别活的太窝囊。”</p>
看着李澈离去的背影,李翰整个人突然沉寂了下来,他愣了愣神,唇边露出一丝苦笑,低喃道:“这世间,有几个人生下来,脊梁骨就是弯的呢?”</p>
外间廊道上,秦婠正在接受兴安侯的眼神的洗礼。</p>
秦婠缩了缩脖子,有些心虚:“父亲自然是能来的。”</p>
兴安侯冷哼一声:“为父这么些年,当真是疏于对你的管教了,才养成你这么胆大妄为,不知死活的性子!秦地是什么地方?这一路又是何等光景?岂是你能任性的?!现在便随为父回去!”</p>
秦婠有些歉疚的看着兴安侯,缓缓摇了摇头,正要表达自己的坚持,便听得身后传来了李澈清冽的声音:“岳父大人莫要责怪婠儿,是孤要她陪着一道去的。。”</p>
兴安侯听得这话,看了看缩了脖子的秦婠,又看了看来到她身边,保护意味很浓的李澈,皱了皱眉终究是没再说什么责备的话。</p>
而是转向李澈道:“臣有几句话要同殿下讲明,还请殿下移步。”</p>
李澈点了点头:“好。”</p>
兴安侯显然是心中有怨,得到李澈的回复之后,头一回不顾尊卑,率先转身朝楼下走去,李澈给了秦婠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跟着下了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