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白马县一家客栈内,一身白衣的烈云庭自楼上走下。
掌柜见到烈云庭主动打了招呼:“烈公子,这是要出门啊?”
烈云庭笑着点点头。
掌柜又问道:“烈公子,与您一起的那位姑娘今日可好些了?”
烈云庭回道:“劳烦掌柜费心了,云舒没什么大碍,哦对了,我的午饭就不用备了,云舒的照往常一样送到房间即可。”
掌柜点头答应,顺便问道还需不需要些其它东西,例如调理身体的补品之类,到时都可让小二一并送上去。
烈云庭笑着婉拒了掌柜好意,只身出门去了。
烈云庭刚走到客栈门口,却见一枚拇指大小的东西从眼前飞过,烈云庭接住一看,正是本该在洛甫之手里的另外半块“信物”。
一旁洛长安吊儿郎当的倚在门外说道:“喏,给你了!”
烈云庭收起玉佩没有停下脚步,只是不冷不热的随口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洛长安回答道:“这县里所有人我都认识,客栈又没几家,四处问一问就知道了,唉,你这就走了啊,我好歹在门口等了你半天了,请我喝杯茶不过分吧?”
烈云庭没走出几步,想了想又转身折回来,对洛长安说道:“那正好,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洛长安正想问要去哪,烈云庭已经自顾自的走了,洛长安无奈,只好跟上,毕竟上次云舒晕倒,洛长安觉得自己应当负主要责任,洛长安也是个有啥报啥的人,上次自己理亏在先,这次就算烈云庭脾气臭些,自己也理当忍让一些!
烈云庭走的不快,洛长安跟上倒也轻松,只是两人一路无话也有些尴尬。
洛长安挠了挠头说道:“上次的事是我不好,当天晚上我就找老洛要了玉佩,本打算拿去当铺换点银子,后来想了想还是决定给你送来。”
烈云庭回道:“云舒的事不怪你,毕竟你也不知情,云舒她”
烈云庭话说道一半,突然想起洛长安方才说要拿玉佩换银子,烈云庭好像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说道:“所以你不愿带我见洛伯伯,只是因为你想自己留着玉佩换银子?所以才害的我”
烈云庭难以启齿,上次被十几个妇人折磨的不堪往事历历在目,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身的鸡皮疙瘩!
洛长安连忙岔开话题:“额别说这个了,刚才不是讲云舒吗?继续讲云舒啊!”
确实烈云庭也实在不想回首,只好作罢,继续说道:“我烈阳山庄世代铸剑,至今流传于世的名剑无数,可近几代却家道中落,于是家父想到祖上有一种秘法,以人为胚,自幼观剑而不习剑,在心中蕴养出剑意却无法练化或释放,待此人握剑之日,长年积蓄的磅礴剑意便会依托与剑上,至此,便可神剑天成,而云舒是我烈阳山庄唯一一个蕴养出剑意的孩子,家族中人皆称呼她为‘剑胚’。”
洛长安有些惊讶,他以为所谓铸剑,不过是将铁块锻打锤炼成剑的模样而已,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铸剑方法,需要以人为胚!只是烈云庭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虽说有一桩“乌龙婚约”的关系在,他们也不过是第二次见面而已!
烈云庭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待我说完,在剑胚体内练出的东西,我们称其为‘剑魂’,顾名思义,与剑魂与人的魂魄相连,若‘剑魂’被抽离,‘剑胚’必死无疑,好在上次我阻止的及时,云舒性命无恙,说明云舒体内的‘剑魂’并未附着在那柄木剑上,不过我还是有些担忧,毕竟云舒确实接触到了那柄木剑。”
洛长安听完,虽然整件事情超出了洛长安的认知范围,但还是大致能听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洛长安问道:“所以你是想让我帮你留心那把木剑是否有什么异常?”
烈云庭点点头:“如果日后云舒身体有何异常,我也会传信与你。”
洛长安还是不理解:“你若是真的担心,将那把木剑一并带回你那什么烈阳山庄不就好了,总比让我一个外行人照看强多了吧!”
洛长安心想,更何况还搭上了一条家族机密给我,就不怕哪天我几两银子就把你的家族铸剑秘法给卖了?
烈云庭只是淡淡的说道:“不可,照我说的做便是。”
烈云庭话音刚落,便看见不远处三个衣着不俗的人向烈云庭和洛长安走来,看清来人,烈云庭脸色视乎有些不悦。
来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男子,似乎与烈云庭相识,远远的便打着招呼说道:“云庭兄,万万没想到,竟能在这宛州的偏僻小县与云庭兄相遇!上次烈阳山庄一别已是一年多不曾去拜会了,烈老前辈身体可好?”
烈云庭抱拳回敬:“家父安康,多谢付兄挂念。”
年轻男子看见一旁的洛长安笑问道:“这位是?”
烈云庭一句“朋友”介绍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