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这...
是在关心她?
婴浅大惊失色,急忙后退。
“挺好的!距离截肢还远着呢!你不会想砍掉我的腿吧?”
“原来孤在你的心里,是这个模样。”
项煊亥轻笑一声,唤自家宠物似的,向着婴浅招了招手,道:
“若不过来,你另一条腿也想莫留了。”
他还真不愧为暴君。
连威胁都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婴浅在心底暗骂一声,但还是一瘸一拐地挪了过去。
“王上想问昨夜都发生了些什么?”
她懒得在继续和项煊亥猜谜似的互相试探。
万一他不耐烦。
没命的可是婴浅。
她如同背不上课文的小学生似的,背着手站在项煊亥身边,干巴巴地道:
“王上来了这里,然后说了些让人听不懂的话,之后曲琳琅姑娘到访,但是王上并未跟她离去,之后就是现在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婴浅本以为。
项煊亥知晓曲琳琅来过。
定然会急着要去找她。
但他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在意曲琳琅,只问:
“你如此聪慧,哪有话会让你听不懂?”
“你想知道?”
婴浅弯下腰。
凑近到项煊亥面前。
和他如同深渊般的黑眸对视着。
她一字一顿地道:
“昨晚来的那个人说,喜欢我,想要和我在一起。”
婴浅看到项煊亥皱起眉。
显然不信她的话。
但也是。
此时连整个天下,都是项煊亥的。
他拥有所有。
掌控一切。
哪里会去喜欢一个被他亲手灭了国的公主。
担心好不容易弱下的怀疑,又重新落在身上。
婴浅立刻从善如流地道:
“然后我受宠若惊,当即跪下来给王上表演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后空翻,外加一个劈叉和吞灯泡,本想再给王上咬个打火机来着,但这里没有也就算了。”
她清了清嗓子。
很是自然地倒了杯茶,当着项煊亥的面,送到了自己口中。
“王上,其实你昨天什么都没说,我胡言乱语。”
婴浅咂着冷茶。
假装看不到项煊亥质疑的眸光。
她吹了口气,再次道:
“您还是快点去找琳琅姑娘,我也该换药,不方便伺候王上了。”
但项煊亥却拿了她手里的茶杯,问:
“灯泡为何物?”
现在是不耻下问的时候吗?
婴浅满脑袋问号。
她实在猜不懂项煊亥都在想些什么。
既仿对自己失去的一夜记忆,毫无什么在意。
然而在他的身上。
婴浅却不能感受到任何信任。
好感度也是动都不动。
“灯泡就是...”
婴浅歪着头。
正想着要如何同项煊亥解释。
殿门外忽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紧接着,有女子凄厉的叫喊声响起。
“王上,琳琅姑娘病了,还求王上过去看她一眼吧!”
这叫声响的急促又惨烈。
仿若曲琳琅已经重病在床,随时都可能要撒手人寰一般。
婴浅正要回头,项煊亥已经起了身,大步向着殿门口赶去。
殿门开启。
正两个侍卫架着的青衣女子顿时眼睛一亮。
她挣脱侍卫的桎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顶着满面的泪痕,颤声道:
“王上,昨夜琳琅姑娘从这里回去后,也不知出了什么事,忽发起了高热,一直昏昏沉沉的,口里还念着王上。求王上看在我家姑娘可怜的份上,过去看她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