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皱眉,下意识就将那白玉瓷瓶的盖子重新盖上。
“师尊怎么不喝了?是不喜欢吗?”
晏寒舟诧异地望着苏清欢,他不动声色地盯着苏清欢唇边因为饮用花露而沾染的水珠。
水珠滴下,白衣仙尊菲薄的唇显得愈发润泽,让晏寒舟忍不住想要亲一亲,看看那薄唇是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软、那般柔。
……
苏清欢可不知道这孽徒早在心里将自己欺负了千百遍,她将那白玉瓷瓶收入储物袋中,声音冷冷。
“本尊早已腻烦了这玉颜花露,其余你带的十数瓶灵露,你自己受用了吧。”
“今后若是出了天元秘境,也不必再每日晨起为本尊采集玉颜灵露了。”
毕竟晏寒舟恐高,天天这么压榨一个半大的孩子,苏清欢心里很过意不去。
只怕哪一天,晏寒舟就会将这笔每天登高爬树的账算在她头上了。
自己免去了晏寒舟的苦力活,他……应该会感激吧?
……
苏清欢心里这般想着,结果没想到,自己话音刚落,晏寒舟原本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顷刻间便冻结成寒冰。
“师尊,您日后,都不需要弟子为您采集玉颜花露了?”
“嗯。”
苏清欢点点头。
她免去这小子的苦力活,为什么晏寒舟没有想象中那般开心。
苏清欢正疑惑极了,就见晏寒舟紧紧地抿着唇,那黑洞洞的眼神中飞速地闪过什么情绪,压抑得让人心惊。
“师尊,您到底是不需要弟子为您采集灵露,还是想要换个人去?”
她就这般嫌弃他吗?
只怕之前,这位高高在上的琉璃仙尊,都不知道之前为她采玉颜花露的人是自己吧?
???
这有什么区别吗?
苏清欢皱眉,有点不懂晏寒舟有什么好不开心的。
少年那眼神,仿佛自己是什么十恶不赦的负心汉一般,她好冤枉啊她!
……
白衣仙尊心思百转,她脑海中蓦地闪过一种极为荒诞的可能,总不会晏寒舟是靠着这个采集玉颜花露的活,来克服他的恐高症吧?!
两个人的脑回路完全南辕北辙。
而苏清欢还是迟疑地道。不死的,还长在千尺悬崖峭壁之上!
真是不知道晏寒舟这样恐高的人,是怎么每天忍辱负重做这种苦差事的?
……
苏清欢打开那盛着玉颜花露的瓷瓶盖子,低头轻轻啜饮了几口。
不得不说,原主虽然是个矫情女,但这玉颜花露的味道着实不错,而且只是喝了几口,就感觉全身的灵力蓦然一通。
——这还真是个临时补充灵气的好东西。
苏清欢心里这般感叹着。
“统儿,难怪原身这么爱享受,反正什么事都有人伺候,只要修为精进就能维持永生永世的美貌,神仙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就连人世间的帝王也没有这种待遇啊,你说原主干嘛老是作死针对晏寒舟呢?”
……
苏清欢心里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蓦地一转头,就见晏寒舟正含笑晏晏地望着自己。
少年的美貌她早就见识过,只是此刻晏寒舟唇角微微地勾着一抹弧度,就连那阴郁锋利的气质也被弱化了几分,给人一种极为好亲
“寒舟,难道你还想做这件事吗?”
这不是受虐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