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莫尔城实在是很古老了,以至于人们总是以为它自古就在这寒风呼啸不绝的冰原上矗立着。{泡。书。吧,小。说。网}那高大的城墙上遍布着北洲的冰雪肆虐的痕迹,它阻拦着无数的野兽,抵抗着其他种族的进攻,这是冰原独一无二的存在,历千年不倒,宛如丰碑一样。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深秋,艾莫尔城迎来了改变冰原数千年历史的传奇人物,她的出现将整个冰原北洲的传统颠覆了,凭借的是她旷世绝伦的艳光……
艾莫尔城的王廷后宫,大雪洋洋,重重地覆盖着整个院落,廊檐上,树枝上,都挂满了冰棱,它们长长地垂着,就像天上的织女星将无数的丝线洒了下来。冰原这种的下午,天气依然寒冷,但在院子里来回踱步的男子却像被人放在火上烧烤似的热度上升,明显焦躁不堪。他的脸上甚至还出了汗,汗水顺着那坚毅的脸庞流到那部黑白相间的胡须上,在须尾又被冻结成冰,他也丝毫没有注意。他穿着族长才有的精刚轻甲,手按在弯刀的把柄上,因为不停走动,身上的甲片都被震得铿锵作响。
嘹亮的哭泣声突然划破长空,激荡在北洲大地上,风雪如同受了巨大的刺激更加张狂起来。就在哭声响起的同时,冰封的黑龙江开始解冻了,白雪覆盖的草场上无数的草儿顶开压力冒了出来,尚未开发的原始森林里动物们挣扎着从冬眠中苏醒,就连艾莫尔城里的人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望向林草族的宫殿方向。
后来有人记录了这伟大的时刻,书上写着当时庭院里林草族哈桑的喃喃低语,“我儿一哭天下红,翻身农民把歌唱……”
在王妃的室内暖融融一片,几十个炭火盆燃起旺盛的火苗,门窗更是严丝合缝,没有透进一星半点的寒风。侍女们匆忙来往着,如穿梭似的。高大的她们熟练地将冰块敲碎,放进炭火架上的铜脸盆里,烧化煮开。另有几个老妈子将温热的毛巾擦着一个婴儿的身体,将那些血迹和羊水擦了个干净,然后用厚实的襁褓包了起来。
有人跑到门边大声喊起来,“哈桑殿下,恭喜啊,是个女娃!”
这一族之长有点发呆,生了么……我这就算是当了爸爸……突然他猛地推开了门冲了进去。这一推之力甚大,差点将门后的那名喊话侍女撞倒地上。风雪一下就涌入室内,慌得几名侍女忙去关门,几个老妈子上来就挡着男人。
“哈桑殿下,您怎么可以进来啊?”
“呀呀,这老不羞,出去出去。”
林草族的哈桑现在可管不了许多,嘿嘿傻笑起来,“别啊别啊,我看看,我看看。”他天生神力,自然不会被这几个老妈子挡住,随手拨了几下,就杀开条路来,直奔床榻。
黄色的床榻被一层层一圈圈的华丽锦缎包围着,帷幕像瀑布似的垂挂到地上。疲惫虚弱的喘息声如一条条蜿蜒缠绵的溪流透了出来,回荡在充满麝香味的室内,倍觉温馨。
这东洲的女人在十几年前被卖到了冰原上,凭着惊人的美貌和高贵的品德一举俘虏了这当今林草族的哈桑,成为他的王妃。其惊世美貌被人称赞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其高贵品德更是被所有北洲人交口称颂,没有人认为她的血统有什么不妥,北洲人更看重她为北洲贡献的智慧与善良。
哈桑几步就跨到床边,看到了那张满是汗水又带着虚弱的苍白面孔,心里一酸,差点掉下泪来。他难得轻柔地呼唤起来,“阿单阿单,你没事吧?”
王妃的嘴角牵出笑容,“你现在是当爹的人了,还这么冲动,我没事的。”那笑容如冰原上的百恋花般灿烂,正是一个母亲生产之后的喜悦与激动,没人会在这笑容下不屈服的。
哈桑咧开大嘴笑了,他放心地回转过来,一把抢过襁褓中的婴儿,翻来覆去大量着。突然间他将婴儿高高举在半空,兴奋地大叫着,“好!好!这娃娃像你,天生个美人胚子!我林平之终于有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