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京胜讲他跟洪高丽的韵事的时候,陆良注意到一个细节,待他停下来,陆良问:“你说洪高丽的丈夫胡志全曾经撞到过你们,当时他什么反应?”
陈京胜想了想,仿佛也有点迷惑,他说:“按说一般情况发现自己老婆偷汉子,男人都会跟人拼命,可是他没啥反应,还说让我们继续,让我就走了?我也挺奇怪。”
陆良轻轻一笑,说:“是挺奇怪的,那么洪高丽的反应呢?”
“她的反应更奇怪,平时对我挺好的,他老公一出去,她就对我又抓又骂,自己还哭,跟疯了一样,吓得我再也没敢去找过她。”
从这 细节上,陆良敏感地感觉到,洪高丽夫妻二人的关系并不和睦,并且可能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不然,胡志全不会反应得这么冷静。要么就是他太愤怒了,所以走向另一个极端,表现得异常。
陆良又看看陈京胜,问:“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陈京胜看了看他们两个,突然小声说:“那个女人不太正常,在那方面想得很,见了我,一整夜一整夜地折腾。”
陆良点点头,问:“然后呢?”
陈京胜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最后却摇了摇头,说:“没啦!可是警察同志,她的死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自从被她老公发现,我再也没去找过她,她也没来找过我。”
陆良看了看他满身的油漆,问:“那么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陈京胜说:“一群老乡在一起打麻将,你可以去问,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
陆良记下他的名字,让他下车。
陈京胜下了车,站在路边上一直冲他们招手,等他们的车开远了,陆良从后视镜里一看,他还在那儿站着,望着他们向他们挥手呢。
陆良一边望着他招手,一边问王勇:“他说自己跟洪高丽有一腿,先别说死者是不是洪高丽,单就这事儿,你相信么?”
王勇嘴一撇:“那有什么不信的,人家大小是个老板,手里有钱,洪高丽也不是什么高官明星,有什么不可能?再说了,人家身体好,你看那身板,估计有女人会冲着这一点去,这是资本呐!”
陆良说:“拉倒吧,你是没见过洪高丽,长得那叫一个……”
他突然想到自己刚看到她第一眼时,心猛地跳动了一下子的情形,打住不说了。
可这一点立马被王勇抓住了,他说:“哎,是不是你见过她,对她也有想法?所以你见了陈京胜心里不舒服不是?”
陆良琢磨了一下,还真有点这方面的原因,赶快转移话题:“我感觉这个胡志全嫌疑真的挺大的。”
王勇也意识到刚才的话题跑题了,赶快说:“抓紧找到胡志全。”
说完,他又打了一下恒运外贸公司留给他的胡志全的号码,还是关机,不由得骂了一句:“没做亏心事,躲他娘的什么躲。”
陆良说:“没事,回去再查。”
回到单位,陆良安排王勇去调查胡志全这段时间的活动情况,同时联系洪高丽的父母,联系鉴定身份的事,自己抓紧时间去了趟厕所。蹲在厕所里,陆良点上一支烟,一边抽,一边思考着案子。死者是洪高丽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大了,如果真是她,那么除了这些她的身边人,那么还有什么人最有可能作案呢!
突然一个念头冒了上来,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赶快拿出手机,给周扬打了过去。
那边周扬还是一如既往地心不在焉,问:“怎么了,有事快说,没事我要去忙了。”
陆良感觉挺奇怪,周扬以往跟自己说话从来没有这么搪塞过,好像最近他挺不想跟自己讲话。他问:“你怎么了,怎么老回避我?”
这次奇怪的是周扬了,他反问:“我回避你干什么,这里真的太忙了。”
陆良又问:“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你住的地方都可能被拆了,你怎么这么不关心?”
周扬又气又急:“怎么又是这档子事,好,好,等我抽出时间就回去看一看,好了吧。”
陆良还不放,问:“你的房子怎么样了,你好像突然变得不关心了?”
周扬的语气变得又好气又好笑,说:“我当然关心,可是光关心有个屁用,我为这事闹心,还不如多干点活,你老人家多发我些工资,再去买一套呢。”
陆良又问:“那你不恨那个介绍你买房的了?”
周扬说:“我恨啊,我恨不得拿刀子宰了她,可是我能这么干么?”
陆良问:“那你为什么不回来?”
周扬急了:“你怎么变得跟个娘们一样,还有事没有,没事我忙了。”
陆良赶快挂掉电话,周扬的话听来不像假的,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最后觉得有些错乱,赶快清理一下,走出了厕所。
走进办公室,王勇跟其它组员正在忙活着,陆良问:“怎么样了?”
王勇说:“洪高丽的父母已经联系上了,但他们不方便来,我已经派两个同志去他们那儿取样,距离不算太远,几百公里,今天就能回。”
陆良点头,又问:“那么胡志全这边呢?”
“还是没消息。”
陆良想了想,说:“咱们呢,时间紧,分几条腿同时走路,把疑似抢劫犯的那个情况赶快通报给徐龙显,让他们赶快核清,死者是不是就是抢劫的人。”
王勇办事利索,把做的保安的笔录抽出来,交给旁边的一个人,让他赶快去徐龙显那边。
把这些事情安排完,陆良问王勇:“抢劫犯跟洪高丽搅在了一块,你分析一下是怎么个情况?”
王勇说:“这事很有可能啊,你想啊,洪高丽在售楼处,了解每天收的定金的情况,然后把情况透露给实施抢劫的人,这叫里应外合啊,太符合情理了。”
陆良又问:“那么为什么洪高丽会被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