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办公室的楼道
原缨寻一脸平静地跟在欧牙晓身后,实则胆颤心惊地挪着小碎步。
“我会有一年的时间都在这里任教。”欧牙晓放慢脚步,与她同行。
一年?晴天霹雳啊。
白皙纤长的手指无声无息地握住她,欧牙晓转头靠过来。
“干···干嘛。”原缨寻绝对没有害羞,仰起头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欧牙晓。
阳光放肆地倾泻在他的银发上,冰眸眯成一条好看的弧线,“爷爷吩咐我给你补习,放学后记得到我家。”似氤氲愉悦的心情。
原云丞趴在树枝间,愤愤地咬着手指,原来学校是“偷腥”的场所,怪不得寻不肯带他来。
啥?补习?原缨寻死命地地扯住他的衣角,为自己争取每个公民应该有的人身自由权。
“可是我······。”
“如果你全部科目稳定维持在上游,才有资格跟我谈。”说完,在原缨寻的目愣口呆间离去。
“啊——。”明白被吃的死死的原缨寻朝着幸灾乐祸的背影放声尖叫。
“喂。”不屑的声音。
这个时间A栋怎么会有人?原缨寻立在原地僵硬数秒,整理好脸部肌肉,优雅的转身。
酒红色的嚣张短发,阴柔的五官带着一丝英气,虽然带着女生的铭牌,原缨寻却总有种把她当成男生的错觉。
“原家的人,真是碍眼。”阴沉的褐色瞳仁,冷冷地盯着她。
被原家的人得罪过?原缨寻不耐地褶眉,她可没有为原家所有人做下的蠢事背负的义务。而且每次都在她不爽的时间出现,困惑的是她好不好。
“彼此彼此,为了杜绝双方再出现不愉快的感觉,我建议你去眼科把眼球摘了比较好。”不带一丝语气地说完,原缨寻笔直地走过去。
擦身而过时,感到她剑拔弩张的动作,一触即发的隐忍,刺骨的愤恨。
原缨寻细瞥了一眼,铭牌上刻着——君昱扶。
看来有很多事都要麻烦某个家伙了。
放学的铃声在原缨寻矛盾的盼望中来临——
左顾右盼,确定没有牙晓的爪牙,脚步飘向门外。
会不会太顺利了点。就快到家的原缨寻有点疑神疑鬼地再三确定。
把钥匙穴入锁孔,怎么也扭不动,咦?
好像被黏住了,连钥匙都拔不出来了。
原缨寻叉腰气绝。
该死的欧牙晓,居然在锁孔里倒了万能强力胶。她绝对要换成密码锁,虽然效果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牙晓来过这边,丞!不会被发现了吧。脸色一沉,原缨寻找到二楼的阳台顺着斜倾的设计爬上去。
“丞,丞。”跑遍空荡荡的房子也没发现那个令她挂心的小小身影,只有她害怕的声音在空气中颤抖着。
心慌地坐在阶梯上,鼻间酸涩,发小性子地把书包狠狠扔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