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都在深思熟虑中。
原缨寻想着要怎样才能挽救刚才的“失言”,她飞快地瞥了一眼云丞,要道歉吗?她又没做错事,虽然说的话是有点伤人了。
云丞阴郁着脸,左脚踏上窗台,正要跳出去。一只手从他身后抓住他的衣领,原缨寻微微惊愕地看着他,竟有点为他的生气走人而感到紧张。
“那个······。”原缨寻没有看他,把头扭向一边含糊不清地说话,
云丞面无表情地从鼻尖哼出一个单音,垂眸看了一眼窗台外的手帕,刚才不小心被风吹出去了,他正想去捡,某人就抓住他了。
“干什么。”云丞冷冷的问道。
额,是啊。她抓他要干什么。
气氛尴尬······原缨寻突然想起他要看日出的事,黑眸明亮,“你不是要看日出吗,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顺便套话。
“我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去看日出。”云丞昂起下巴,略带赌气地说。
原缨寻只好放开手走回头,无所谓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撇嘴,“那请慢走。”
既然人家不愿意跟她一起看日出那就算了,而且大清早的她也很困,原缨寻懒散地打了个哈欠,还是回去睡觉吧。
衣角被人猛地扯住,力道大的让她不得不停下来。
“干什么。”原缨寻冷冷地侧头问道,被人打扰睡眠的感觉不怎么好。
“你不是要带我去看日出吗,反正我现在很闲,就陪你去看一下也无所谓。”云丞幽幽地看着她,对于她的无所谓态度很是咬牙切齿,她就不能多说点让他高兴的话吗。才说了3句就要放弃,没毅力的家伙。
“我不想跟一个陌生人去看日出。”原缨寻原封不动地把话还给他,垂下的黑眸闪烁着诡计得逞的得意光芒。
“你······你刚才不是说。”云丞面色焦急地凑到她面前,想要她履行刚才所说的话,憋屈可爱的模样尽收某寻眼底。
原缨寻狭促地眨眨眼,嘴角微翘的弧度怎么也收不回来,只好把唇紧抿成一条线,“我不记得我刚才说了什么。”得寸进尺的恶人姿态让云丞很闹心。
云丞不爽地把眸眯成一条线,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很好欺负?看来对她显好脾气是多余的,那他显露一下本性好了,对付这种人就是要比她更恶劣更无赖更有气势才行。
云丞曲起手臂箍住她的脖子,面瘫的脸压到原缨寻面前,“那需要我帮你记起来吗。”
原缨寻吃惊地睁大眼睛,细腻如瓷的肌肤近在咫尺,咦?怎么气场一下子变了,还是刚才的等着让人欺负的模样比较可爱啊。
原缨寻突然感到好有压力······云丞的尾巴在身后悄悄地晃动,一翘一翘,好像在给她施压。
“我健忘症很严重,你的帮忙可能不起作用。”
“没做过怎么知道呢。”云丞凉凉地说,不知从哪里拿出几根针。“听说针灸对健忘很有效,我们也来试试吧,不过我是第一次针灸,万一弄错了要扎针的地方你就忍着吧,很快过去的。”
云丞说着就压制住原缨寻的手脚,拿着针的手以慢动作的形式,在原缨寻眼前慢慢地缓缓地就要把针扎到原缨寻手上。此手法除了可以给她施加心理压力之外,顺便把自己强硬的形象扎到某人心底里去,好提醒某人他不是好欺负的。
“等等,你要是扎进去我就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原缨寻故作冷静,哪还敢挣扎,万一人家没扎过来,自己反而送上去那就冤了,她不敢再看向她逼近的针头。
云丞顿了顿,见她还是没有要‘想起’的觉悟,向她逼近的针多加了一条,针头就要扎进粉色的皮肤里——
原缨寻以为他不会动手的心思剧烈地动摇,他不会真的扎进去吧,眼见针头已经抵住皮肤,刺得她微疼,云丞作势一使劲就要——
“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原缨寻终于举白旗投降,忿恨地瞪了云丞一眼,没人性的家伙。
不对,跟不是人的东西讨论什么人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