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无名氏除了苦笑,还能作甚?身为天魔,她怎么看不出来赵月儿在吃醋呢?可是不就是吃醋么?至于见面就下这么重的手么?难道她不知道,自己也是在人后面占吕风的便宜么?还以为这里是锦衣卫的秘密据点,里面的人都是锦衣卫的下属,自己又感应出了修人的气息,想要在这些修道人面前摆威风,这才冒任吕风的妻子,谁知道就碰到了这么一个酸气冲天的赵月儿呢?
仅仅是吃醋也不怕,如果赵月儿是普通的女孩也就罢了,偏偏她有这样的大神通,而且隐隐然还专门克制着自己这等修炼成功的魔头的。轻轻的一掌,似乎她还没有用太大力气,自己浑身魔功根本来不及施展,就被封印了,这可真的叫做冤枉了。
张开小嘴,无名氏准备出口求饶了。毕竟自己不过是口头上占点便宜罢了,赵月儿不会这么小气,就真的把自己怎么样吧?如今体内的状况凄惨到了极点,一口真气若有若无的悬在那里,若是一口气提上来了,立刻就可以恢复全部的功力。可是若是这口气被打散了,说不定一身修为就付诸流水了,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啊,好汉不吃眼前亏,还中求饶的好。
可是赵月儿看得她张嘴,立刻就一道金光射出,把无名氏给收进了炼魔至宝玲珑塔之中。”你也不用多说了,你地事情。我会慢慢的和吕风那混帐东西分说的。你给我进去好好享受一下吧。天雷动,地火生,起!”赵月儿毫不客气的就催动了玲珑塔威力最小的炼魔阵法,把无名氏给困在了里面。
随后,冲天的尖叫声吓得那几个老魔头捂着耳朵撒开腿就跑。”吕风,你给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赵月儿那个气啊,你要找女人,起码也要找名门正派的仙子才行,你居然弄了一个天魔在身边,嫌命长是不是?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定是要给吕风一个好看了。
皇宫大内,吕风等一众朝廷重臣正在陪同朱棣赏龙,也就是关上那条被吕风仿冒出来的蛟龙。皇宫深处,被几个天师用禁区法挖出了一个直径百丈,深两百丈地-龙池-,那条蛟龙就被困在了里面。自然,那关在铁笼子里面的几头-麒麟-,也就在那龙池旁边。任凭诸位大臣们观赏。整个宫廷内,满是欢声笑语,充满了对马和以及吕风的称赞和马屁逢迎之声。
朱棣笑着赞赏到:“还以为你们要费起码数年的时间才能从海外归来,谁知道不过是年余的时间,就顺利回来了。唔,史官何在?这一次出海,给朕删减相应的记载,有些不能让百姓们知晓的东西,就尽量的书写得模糊一些罢。”给了那几个史官一个警告地眼神。朱棣笑道:“诸位卿家,请共进此杯。今日吾朝得-麒麟-,-蛟龙-下降,此乃天神赐下的吉兆,证明我大明的气运正隆,当可以千秋万代,永世流传。”
“朕今日感悟天心,却得知。天神命令我迁都北平城。”猛然一句话,让所有的文武百官都安静了下来,顿时四周都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的声音。朱棣露出了很恐慌怖的,带着一点狰狞神色的笑容,沉声喝道:“朕也有此意。所以,借此祥兽降临之势,朕决定,迁都北平。此乃大吉大利之事,诸位卿家,可有疑义么?”冷冷的寒光从朱棣眼里射出,朝着那些文官头目狠狠地扫了几下,充满了威胁的气息。
吕风轻轻的撇了一下嘴,朱棣毕竟还是好大喜功之人,心不迭的就要宣布他的决定了,虽然他刚才还说这决定要放在明天的早朝再去商讨的。不过,迁都北平就迁都北平吧,反正朱棣想要迁都地唯一目的就是威吓东北,讨伐北疆,而吕风也正好在其中取事呢。可是,只有一点疑问:“既然元圣一直都在敷衍那主圣,那为什么却又派遣僧道衍力主迁都北平呢?”
摇摇头,想不通这个道理啊。可是既然暂时想不通,那就不要多想了,吕风端着一个酒杯,抓了一壶美酒,偷偷的溜到了人群的外面,看着天空的那轮月亮,慢慢的品味起美酒地滋味。吕风偶尔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他知道这些军国大事,并不需要他吕风去参合,去讨论。最适合自己的角色,是杀人魔王,仅此而已。幸好虽风也只想做一个很单纯的杀人魔王,就是这样简单。
呆呆地看着天空的月亮出神,以至于吕风没有发现混杂在那些朝臣中,几个神色诡秘的人对自己不善的眼神。这几个人都穿着京官的袍色,但是很显然根本就不知道官场的规矩,一个个傻乎乎的站在那里,一对贼眼左右乱看乱扫,显得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此时他们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吕风的身上,眼神有如刀锋一样,恨不得当场就把吕风给解剖了。
而元圣带着四相战将,就站在吕风身边十几丈的阴暗角落里,低声的交谈着。”看到那几个家伙没有?本圣敢发誓,他们一定是右圣的属下!白虎,今天宴会散了,你就去干掉他们,然后把人头丢进朱登的府邸里面去。他们不知道吕风是我的属下么?他们居然敢监视吕风?好大的胆子!”停滞不前顿了一下,又听得元圣骂骂咧咧的说到:“水甲他们几个居然不听你们的号令?说是慕容天把指挥权交给了吕风,就只能听吕风的命令么?也罢了,由得他们去罢,反正吕风听我的命令,这不是一样的么?”
突然间,一道流光闪过,水元子已经突兀地出现在龙池边。元圣等人一看到水元子。立刻皱起了眉头,偷偷的溜走了。而水元子则是大咧咧的叫嚷起来:“啊,皇帝小。唉,陛下,这个,好久不见啊,吕风那小子呢?听说他已经回来了啊?啧啧,快点叫他出来吧,他有里出事了,再不去解决一下。可就是天大的麻烦啊。”
吕风飘到了水元子身边,不解的询问到:“什么麻烦?又有人对我们兄弟下手了么?”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可能发生的麻烦到底是什么。水元子却是懒得向他解释,朝着朱棣飞快的打个招呼后,抓着吕风就往外飞跑,一边跑,他嘴里还在含糊不清的嘀咕着例如-顶缸,老子倒霉-之类的话,听着吕风是满头的雾水,搞不清端倪。
朱棣呆了一下,对于水元子。他可也是没有办法地。不过,看到这老怪物这么紧张的把吕风拉了回去,朱棣也不由得好奇起来:“奇怪,什么事情这么紧张?莫非吕风背着别人在外面养了几房小妾,东窗事发,那些女人争风吃醋打起来了么?”摇摇头,朱棣看了看左右,直接命令到:“小李子,派有去看看。吕卿家那边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后院花厅内,赵月儿坐在那里生气,一道道的灵气不断的射进了玲珑塔中。那里生气,一道道的灵气不断的射进了玲珑塔中。那三寸许高,晶莹剔透,纤细入微足足有十三层的宝塔随着输入的灵气,升起了一道道的光焰,隐隐的还有雷霆声和地水火风地呼啸声传了出来。可以想象那玲珑塔中如今是怎么样一个天崩地裂般的景象。水元子拖着吕风进来的时候,赵月儿就这么玩弄着那玲珑塔,不断的折腾着塔中的无名氏。
听得脚步声响起,赵月儿没好气的抬起头,朝着水元子瞪了一眼,然后。她立刻浑身一僵,再也说不出话来。紧跟在水元子身后,被拖得踉踉跄跄的狼狈跑进来的人,比起身材中等的水元子起码高了一个半头。不是很雄壮地身材,但是却彷佛一柄钢枪,有一股惨烈的气息缠绕其上。白净如玉的脸上,懒洋洋的挂着无法形容的邪笑,可是眼正月却是冰冷到了极点,彷佛的笑容仅仅是一张面具而已。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在赵月儿的印象中,就从来没有见过这张面孔。可是,却有一股熟悉地气息,让她肯定,这个人就是数年来自已朝暮思慕的人儿。当年浑身贼气兮兮的他被带上了青去坪后,就是自己陪同他渡过了最难忘的六年啊,朝夕相处,一缕情思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缠绕在了他的身上。哪怕他骨头化成了灰烬,却还是能够被她认出来的啊。
这个可恶地,学一个三字经都学了好几个月,成天偷奸耍滑,就知道去隔壁的华山剑派偷东西欺负人,每日里在自己身上不断的占便宜,油嘴滑舌,偷偷摸摸的背着师门长辈叫自己师傅老婆地人低等,数年不见,原来他已经变成了这么般威武的大人了。
一时间,赵月儿站在那里,已经是痴了。生死离别之后,此情此景,已经有如渡过了数百道的轮回,前尘若梦啊。而吕风呢,还在抱怨的咒骂着:“老怪物,你要是没什么大事就把老子给拉出来的话,你,他娘的,“吕风突然闭上了嘴巴,整个人也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