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软了嘘叹着回应他给予一个大大的拥抱手拍着他的背哀怜地说:“代善你无须向我道歉或许全天下的人都能责怪你但我却是最没立场的一个!我没资格怪你……所以不必对我说这三个字!”
代善身子微微战栗这一刻我所拥抱着的他仿佛仍是当年那个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少年……
对不起……代善!这三个字应该由我对你说!
请你忘了我!以后……请按你自己的意愿生活吧!
******************
甬道内有些昏暗脚下虽然踩着实地可总觉得有点飘飘忽忽的不踏实代善送我至狱门便不再前进不知道他是想守在门外观测动静呢还是不敢面对牢狱之中的亲哥哥。
老狱卒引着蜡烛在前边带路边走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说什么囚犯最近脾气愈捉摸不定难以伺候……正说着忽听甬道尽头传来一声厉吼我猝不及防竟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那老狱卒却是见怪不怪显然已是习以为常哈着腰笑道:“姑娘莫怕犯人拿铁链锁着呢!”
我身上一阵阵寒强打着精神走到底。一道铁门将内外阻隔门上仅留了上下两个小孔上面的案板上搁了一只饭盆子里头是一些剩菜残羹老狱卒顺手将盆收走然后在底下开口处踢了踢喝问:“屎尿盆子呢?敢情你只吃不拉?还是把屎尿拉裤裆里了?”
我双手颤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呆了呆才哑声说:“开门!”
“啊?什么?”老狱卒困惑地回头瞥我一眼。
“我说——开门!”
“那不行!”他断然否决“他是重犯……”
“开门!”我不待他说完左手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右手举着刚从髻上拔下的簪子顶住他的咽喉“我说……开门你聋了吗?”手抖得太厉害竟当真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我却什么都顾不得了疯般厉声尖叱“你不是说他被铁链锁着么?你怕什么一个铁索披颈的犯人你还怕他跑了不成!开门——我要进去!”
老狱卒吓得双腿软哆哆嗦嗦地求饶:“姑娘息怒……小人尚有家室死在姑娘手里不打紧若是让犯人逃了小人一家都会遭殃!姑娘……”
我呼呼地喘气当啷一声簪落地!
疯了!我真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