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刚好有个事情想和你说。”邪落唇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眼睛,定定的看向她,眼中,似是蕴藏着无限爱恋。
“什么事?”冰幽懒懒的靠在邪落怀里,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很舒服的感觉。
“幽儿,替我去杀一个人,好不好?!”邪落笑着摸了摸她的发,笑得一脸宠溺,好像他只是让她去替他倒杯酒般简单。
“好啊!”冰幽仍是懒懒笑着。
“不问我为什么要让你去杀人,让你杀的是什么人吗?!”邪落抚着她发丝的动作,缓了缓,而后,笑得,倾国倾城。
“那,不重要!”冰幽淡淡的说道,右手执起他的左手,而后,十指交叉,动作,虔诚而幸福。
“不重要吗?!”邪落轻声低喃,“对,的确不重要呢!”
“不要多想。”冰幽回眸,给了邪落一个安抚般的笑容,“既然决定了和你在一起,那我就会信你,无条件的信你!”
“无条件的信任?”邪落挑眉反问。
“是啊!”冰幽抬高了两人交缠的十指,笑得,几温情喏,只不过,她没告诉邪落这句话的后半句——我会信你,无条件的信你,直到你亲手打破这份信任的那天,你不变,我不变!
听到这句话,邪落笑了,不同于先前妖冶的笑,此时,他的笑,清淡至极,可,清淡让他发挥到极致,竟也带着丝丝魅惑——
“我让你杀的那个人,叫落邪,是我的宿世仇敌,每次我去到一个新的时空,他就会跟来,想法设法,让我消失,以往无聊,留着他,还算个消遣,可如今,有了你,我就不能再留着他了,我不能让我们之间有任何意外,所以,他必须消失,可不知为何,我们两个却谁也杀不了谁,所以,只能由你来杀他了!”这应该算是解释吧!
“你没必要说这些的!”冰幽仍是浅浅笑着,头,在他胸口磨蹭着,你真的没必要解释的,我是真的信你,至少,只要你不亲手打破这份信任,我就会一直信下去。
两人无言拥抱着……
第二天早上,冰幽默念着邪落告诉她的路线,藏在袖子下的手,轻轻抚摸着短小的匕首。
昨晚,花了一夜的功夫,去淬炼剧毒,幸运的是,那些珍贵的材料,这里竟然全都有,真真是难得啊,自己也有幸运的一天。
手握着淬毒的匕首,心思,不由得回到那个夏天——
那时候,好像是母亲刚死的时候,被所有人遗忘的自己,独自沉浸在悲伤中,落井下石奴仆们,自然不会对自己这个名存实亡的大小姐有多少尊敬。
饥一顿,饱一顿,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言语上的冷嘲热讽,已经听到麻木,堵住耳朵,催眠自己,装作听不到,也就慢慢忍过去了!
可身体上的,却不是那时弱小的自己能够承受的,鞋里的银针,寒冬晚上,被故意弄坏棉被,床上时不时出现的虫蛇,都不是那时的自己能够承受的。
只能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软弱的躲在角落里哭泣。
直到——
直到他出现,微笑着告诉自己要坚强,然后,亲自传授自己不需要灵力的毒术以及医术,教导自己怎样伪装自己,怎样使用阴谋,阳谋,怎样坐收渔人之利,面对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做出不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