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丫头,长大了呢。”看着只剩下两人的寝宫,男子走进冰幽,声音,一如既往的宠溺……
“是你?!不,不可能的,他走了,他不要我了,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冰幽略显慌张的大叫道,神色,哪还有先前丝毫的莫测高深。
“呵呵,就是我,怎么丫头,不认识我了?!“男子的声音,柔和,干净,带着那么一点点山谷清泉的清脆。
“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冰幽小心翼翼的抬头,似是在期盼着什么,又似在抗拒着什么。
头抬起,视线交会。
好一个清秀俊雅的美男子。
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银色的发丝,不扎不束,就这般自由洒落在颈间,说也奇怪,不羁的散发非但没能为他添上丝丝狂野的味道,反而更为他增了几分清雅。
淡紫色的瞳孔中,盛满宠溺,微微挑起的嘴角,更是有未语先笑的奇妙。
手中一纸折扇,纯白,没有任何书墨,就这么空白着,可不知为何,这纯白的折扇握在他手中,竟平白添了几分尊贵。
光,透过窗棂,斑驳的斜射在他身上,勾描出一片金色的光晕,旖旎又温暖。
这个男子,天生就该属于光明啊,他生来就该站在阳光下,享受一切的美好。水的柔和,光的温暖,月的尊贵完美的汇聚在他身上,形成了一种诱人的吸引。
而这种吸引对于藏匿在黑暗中的人,无疑是致命的,若是可以,这种温暖,诱惑着在黑暗沉沦的人,不顾一切,宁愿满身伤口,也要飞蛾扑火喏,一如冰幽对他的眷恋。
若说这世间有这么一种人,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不言不语,就足以让这天地间所有的一切沦为其的陪衬的话,那他,无疑就是这种。
此刻,他就这般微笑着,宠溺的望着冰幽,富丽堂皇的宫殿,也不禁沦为他的陪衬。
冰幽仿佛入魔了般,只是痴痴的望着他,眸中,竟带着全然的信任,立誓再也不相信任何人的她,此刻眼中,满是稚儿对最亲近人的痴恋。
那痴痴的目光,不知为何,竟让人心中隐隐约约的泛起几分疼痛。
望着,看着,不知不觉,恍惚间,冰幽竟似觉得眼前这一切都不复存在了般,她还是那个小女孩,那个爱黏着他的小女孩……
总是喜欢缠着他问他名字,明知他不会回答,却为了多停留在他身边一会,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问他——
“你是谁啊?”
“我就是我啊。”总是喜欢缠着他问他名字,明知他不会回答,却为了多停留在他身边一会,总是一遍又一遍的问他。
固执的不肯叫他师傅,只为了心中那点不为人知的小心思——
“丫头,你要叫我师傅。”
“不要,大哥哥就是大哥哥,才不是什么师傅,幽儿就不要叫师傅。”
不喜看他皱眉,所以,故作天真的岔开话题,也许自己天生就是卑劣的吧,因为生来就不曾拥有过什么,所以卑鄙的用尽手段也要抓住自己手中仅有的那点,哪怕那是虚幻的——
“大哥哥为什么要教幽儿这些计谋呢?!”
“因为……”
“幽儿知道了,是大哥哥要幽儿学会这些之后,不被别人欺负对不对?!大哥哥放心啦,幽儿一定会好好学,好好学,等幽儿长大后,保护自己和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