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纸渲的吻似是蜻蜓点水般滑过杜若锦的肌肤,两人均是有些春情泛滥,杜若锦返身搂住高纸渲的脖子,两人抱在一起久久未出声。()
篝火在吹进洞穴的阴风中摇曳,显得热烈而诡异,两人的心却在这种气氛下慢慢凝滞,或许是太多顾忌吧,高纸渲吻着她的耳珠,却没有再继续下去。
杜若锦偎依在高纸渲的怀中,慢慢沉沉睡了过去。次日醒来的时候,发现高纸渲环抱着她,满含深情得望着她。
杜若锦有些面红的起身,揉揉眼睛,问道,“你一夜未睡?”
高纸渲轻笑,不语。
“你是不是怕有野兽从洞外进来呀?其实不怕的,野兽看见有光,会吓得跑开的。”杜若锦很好心的告诉他。
高纸渲朗笑道,“我是怕洞里有个人,突然变成了野兽吃了我。”
杜若锦娇嗔不依,“就知道你要贫嘴。”
两人牵手从洞穴里走出来,此时,笼罩在谷底的云雾早已散去,鸟鸣花香,倒是一派好景……
杜若锦笑着说,“原来,我每天梦想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没有想到,这个愿望实现了,却是以这种置于死地而后生的方式实现的。”
“我很开心,因为你实现愿望之时,有我陪在你的身边。”
杜若锦嫣然一笑,说道,“纸渲,可是你如今再也见不到欣月姑娘了,你难道心里没有一点遗憾吗?”
高纸渲淡然一笑,说道,“其实,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说,是什么样的都无所谓,都过去了,不是吗?”杜若锦止住他的话。
“都过去了。”高纸渲低低得念着,似是重复似是质疑。
两人去湖边洗了脸,高纸渲又去摘了些野果,随即高纸渲带着杜若锦四处去察看地形,看是否能攀爬上去。
杜若锦心里有些别扭,为什么他不能安然与她相守在谷底,永远呆在这里,再也不受世事的束缚。可是杜若锦知道,高纸渲的选择是明智的,两人在这里根本无法存活下去,这里的树木都是些长不大的小树,不能用作建造房屋,也没有纺车可以织布穿衣,更没有结实的泥土烧造碗碟,难道两个人真要衣衫褴褛,甚至要披着树皮遮羞,每日摘吃野果度日吗?
两人费了一天时间,没有找到出谷底的路,都有些失望,可是谁都没有将这份失望表露出来,只是话语明显少了些。()
杜若锦说道,“我们从谷底出不去,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从上面也下不来?”
“他们不知我们的生死,这断崖这么高,谁都会以为我们死了,即便不能确定,一定要下来察看,也除非要特制出一条绳索来,否则……”
杜若锦默言,心道,高家找寻高纸渲的心自然是有的,对自己确实未必然,所以假如自己也登上了峰顶,只怕就只是沾了高纸渲的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