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泓渊一个人没事儿怎么坐在那哭呢?我瞬间想到他曾经说他遇到的事儿比我遇到的要可怕多了,那些午夜来喝咖啡的鬼他都不觉得怎样,留在顾洛身边是因为顾洛救过他什么的,对那件事我也是好奇的,只是后面事情太多——也就给淡忘了,难道是和那个事情有关系?
"他为什么哭告诉你了吗?"
莫微笑摇摇头:"没有,那天我们相互拥抱着,他一直在很压抑的哭泣,他告诉我,每年就只有这一天晚上他才能做一会自己,平常都必须忘记,否则就无法活下去了。"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事儿?"
"恩,我觉得他想告诉我的时候就会告诉我,不想告诉我,我不逼他,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知的一面,而且,我被他的这种神秘的忧郁感吸引了。"
"莫微笑。你到底对他是不是真心的?要是那件事是一件你根本容不下的事情,你会不会甩了他?"被一种感觉所吸引的多半不是真爱,要是那感觉不对了,就要分手么?
"我们现在不是恋人,我说了是恋人未满的阶段,但是,我喜欢他,这一点至少到目前为止是越来越深了。"
"喜欢就要抓住,我希望你能幸福。"我抿着可可淡淡的说。她搂住我说:"一起幸福啊,那个商擎苍高富帅啊,对你又好,又宠,不是吗?"
我苦笑:"我会幸福的。"说这话的时候心底的涩又怎么说得清呢?
那晚我们好像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年代,裸着脚挤在一起聊了个通宵,第二天莫微笑休息,我们睡到中午起来,闲散的去外面吃饭,一边走她一边说:"我觉得你现在最好去图书馆找找,西水村毕竟是我们省的,也不一定非要到县里去查。也许市图书馆也会有。"
"恩,那我们吃完饭就去查查看。"
"还有林槐,我想如果他没死的话应该会回去上班,你要不要打个电话去刑警队问问?"
"我不敢打,我怕打了却被通知他已经殉职了。"那个男人其实很汉子,我真的不想听到他的死讯。
"要我殉职看来还早呢。"忽然有人在我后面说话,我一顿,回身看见林槐站在那里,他的手臂受了伤掉在胸前,脸上也带着伤。
"林队?你没死?太好了。"我惊喜的叫了起来:"那湖都也没事吧。"
"恩,她也受了伤,楚大师在照顾她。"林槐淡淡的说。
"太好了,你们都没事。"我总算舒出一口气来。心也算是完全的落地了。
"走吧,为了我的死里逃生,也为我们共患难,我请吃饭。"林槐大气的说。
"不用了,我请你,是我该请你的。"多多少少还是因为我他才牵扯到这件事里的,他没死我真是太高兴了。
"走吧,反正人活着,谁请客都无所谓,只要还活着。"林槐爽朗的说着,我们找了一家比较僻静的店选了个方便说话的角落坐下,点了菜,我问他:"当时那么危险你们怎么跑出来的?"
"其实我当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那个墓就好像一只受了伤的巨龙在剧烈的扭动着,所有的墙壁都扭曲了,地板也翻了起来。那些据说是邪龙胃液的东西溅出来,粘带皮肤上就留下一个洞,湖都一只拉着我,她真的太厉害了,一个女孩子,飞檐走壁无所不能。"
"那顾洛没采取点什么措施?"
"哼,他只顾着怀里那个女人,先送那个女人出去了,才来救我们,要不是那样,我的手也不会受伤,湖都也不会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跑到一半,顶塌了,碎石什么的砸下来,湖都比我反应快,她一推开我,整个身子都被碎石砸到,差点掉到满是胃液的洞里,那时候顾洛才出现救我们,我的手也被落石砸断了。"
"好在有惊无险,但是你们怎么没去咖啡馆疗伤呢?"害得我以为他们都死了呢。
"湖都不去,她说她看不起姓顾的,更加看不顺眼那个女的,所以当我们出来,见到楚大师的时候,楚大师就用车带我去了他的别墅养伤。"
"楚君墨那小子还有别墅啊。"不过想到他那几个接活儿的要求,只做挣钱或者出名的活儿,估计也捞了不少。
"以他的本事我觉得那别墅都小了。"看来警队的人对楚君墨都很崇拜。
"他经常给你们警察办事儿吗?"
"恩,很多解决不了的案子,那些特殊的,你知道吗,灵异犯罪其实很多,都是找他帮忙的。"
"我以为灭门案是第一个和灵异挂上钩的案子呢。"我想起陈队说他是第一次怕了,做了噩梦什么的。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宁愿相信那只是巧合,或者是一个凶手没有抓到的悬案,只是灭门案已经完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而且一再发生,并且所有相关人士全部死于非命,没有例外,因为涉及到太多警务人员才不得不被曝光出来一部分。"
"算了,过去的事儿别再提了,陈队回不来了,他已经死了。"楚君墨灭的他,但那时候他已经完全成为恶魔了,中心医院整个的荒废都是拜他所赐。
"中心医院五十多个病人,家十多个医护人员还有一些家属陪护什么的,全部跟着他一起失踪了,这件事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力气才压下来没有曝光的,每家都赔了不少钱,连哄带骗带吓的才没有闹大,但是那些人就那么不见了,想起来都觉得心惊。"
"林队,我们同生共死过,我不想瞒你,那些人全部被陈队杀死了,我亲眼看见的,那天我就在那一层楼,是楚君墨制服了陈队,他自己却伤得差点死掉,所以他们都回不来了。"那天晚上的情景,那个人间地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猜到了,沾到那个事儿的人没有不死的,还好毁了一个局子但总算是没有再发生灭门案了。"正说着菜上来了,我们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吃了一会儿,林槐又说:"对西水村我还是诸多疑惑,我想趁着病休这段时间去查一查。"
"我也是,我正准备去市图书馆查查西水村的历史。"
"我想回去找找家里的族谱什么的,虽然当年我的祖宗林准发誓要忘掉古墓里发生的一切,但是噩运却一直追随着我们家族,你也知道了,我们家族的人都短命,我爸四十出头就死了,我现在已经三十多了,我没多少时间了。"
"你们家里还有当年那事儿的记载吗?"我的眼神一亮,林准家里是做古玩的,而且又喜欢收藏古董,也许能找到什么文献,对了,王教授那里不是有一个卜文吗,那个卜文里还提到了我,五千年前的卜文居然提到我,我实在很想看一眼。
"王教授那里的卜文呢?那个也许才是最直接的材料。"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差点把这个忘了,可是林队却叹了口气说:"老王死后,他的东西都不见了,那些卜文,甚至是家里的盗墓记事等等,我觉得他的死也许并不是普通的灵异事件,也许是人为的,鬼是不会搜刮那些东西的。"
"对了,我要看的监控你给我弄了没?我家人的失踪,我总觉得和这件事有分不开的关系。"
"哦,我回来后就直接去了医院,没有回警局,我现在就让他们给你拷一份来。"说着林槐打了个电话,把时间地点都说了,我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他们失踪的地点时间,那么详细?"
"我调查过了,关于你的一切我都调查了,因为我觉得所有事情都和你抹不开干系,就好像那天下墓和叶琳也脱不开干系,林准和王武都是她设计的两枚棋子,你们叶家不简单,所以我专门调查了你和你的家人,没想到他们就失踪了,这事儿似乎和老王家被扫干净也有点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我作为一个刑警的直觉。"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我点点头说:"那样说你其实已经看过那些监控了?"
"恩,但是我想给你再看看,因为有些东西我看不到也许你能看到。"
"你都看到了什么?他们是凭空消失的吗?"
"不是,他们是有意走到黑暗处然后就再没出来了。"
我沉默(www.19mh.com),商擎苍说这事儿和他没关系,因为带走我所有亲戚的人是不希望婚礼举行,那么他是站在我这边的吗?他扔贞扛。
"好了,你要跟我回去西水村吗?"林槐推开面前的餐盘问——
"不了,我去市图书馆查查看吧,西水村现在很古怪,你去要小心,最好能带着湖都或者楚君墨,否则那晚上那种诡异的事情还会发生。"
林槐抿着唇淡淡的说:"妈的,那天晚上那个是人头吗?我的车门给撞凹下去一大块不说,门把上还缠了一缕发丝,真是恶心。"
"那车呢?"
"哦,楚大师就是开着那车载我们走的,他看见时也是脸色微变,说了句真凶啊,然后烧了符挂了红线才开的车。"
"所以,你去西水村要小心,那里现在真的不太平,还有,我们叶家那个楼,不管里面放了什么,你都不要进去,就算真相在里面你也不能进去,我都不能进去,进去就出不来了,里面有一个很凶的婴尸看守,别忘了你的三个同事怎么死的。"
"哦,好吧,我答应你,我也不想死,说什么必死的心,但死亡真的来临时没有人不胆怯的,在古墓里我还是怂了。"林槐站起来叹了口气:"祝你好运吧。"说我他就走了。
莫微笑一直都没说话,等林槐走了她才皱着眉说:"这个男人身上好大的煞气,他近几日可能会有杀身之祸。"
"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我心里一惊,难道是在西水村?
"不能说,血光之灾一说就会提前,有些事情注定的逃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