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沙哑而充满抱歉的嗓音，思寒的心弦被拨动了一下。
“没……”她真的很庆幸自己当时扮成丑女，甚至忍受跛脚的痛苦来避开慕容赫，否则以慕容赫对凌楚的憎恨，他会毫不留情地毁了自己。
一想到那种后果，思寒就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她不要那样，她的身与心都是凌楚的。
“寒儿？你怎么了？”凌楚担心极了，她的脸色看上去好糟糕，轻咬着嘴唇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眼中有股抹不去的嫌恶。
难道……自己刚才的举动让她嫌恶？
他的眼神不觉黯淡下去，声音自然而然地冷了几分：“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思寒尚未意识到他的转变，低下头想稳定一下自己的心绪。
凌楚慢慢放开她，看来她是真的嫌恶了。刚才他那么冲动，他真该死！常常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哪去了？
看她依然僵硬的身子，黯然的神情，他自责地握紧了拳头，突然不敢再碰触她。
思寒暗地里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把慕容赫阴邪的影子扫出脑海。她哪知道凌楚的心境已随着自己的反应，在水里火里煎熬了一圈。
两人都静默着没说话，这时，凌楚的神色越发变得古怪起来。
而思寒原本听不到的声音，此刻在她的耳里也越发清晰。
男人如野兽般的低吼，女人娇媚的呻吟……
不只是一处，帐篷的那一头，还有更远的那一头，还有……
老天爷，难道是她意识混乱，产生了幻觉了么？怎么耳边都是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凌楚压抑着的深邃的瞳眸，可是她也立刻被他脸上前所未有的冷淡给惊住了。
此刻，他不是那个温文尔雅的大将军，看上去还是那么气宇轩昂，只是眼神好淡漠，有股她看不懂的深沉。
“咳！”凌楚的淡漠来自于他对体内***的压抑，他清清嗓子，对四周传来的声音表示尴尬。
“很多年轻将士们尚未成家，又整天在这军营里生活，所以……一看到那些舞姬过来，就难免会放纵一下。”他艰涩地解释着，太阳穴的青筋微微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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