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一愣,想了想道:“我也说不太清楚。”
公良有恒道:“是不是和人打架的本事?”
云飞道:“也不全是。”
他之前经过的河
流有一条支流在西南边延伸,支流前方出现一片村庄,村庄规模十分大,但此刻望去不见人烟。
云飞策马上了一条村路,道:“那就是东坡村吗?”
公良有恒道:“是的。”
云飞道:“你家里还有谁在?”
公良有恒道:“我爷爷在家。”
村口有几个小孩在玩耍,他们看到云飞策马来到都觉得有些奇怪,停下玩耍跑了过来,其中一个男孩大声道:“小公良,你娘怎么了?”
云飞看了眼村中,不及出声,一个小女孩从村中跑了过来,道:“小公良,刚才又有一些官军去你家了――”
小女孩话音刚落,前方一间农房门前大树旁传来一声马的嘶鸣,云飞看到大树之处拴有三匹各色的战马,农房中已走出四个人,其中一个衣着粗陋的白发老人拄着一根老树根杖,步履阑珊,还有三人都是身穿甲胄的军人,中间青年头戴玉冠容貌英俊,软甲鲜明衣袍华丽,腰束豹头银扣牛皮带,佩着把银鞘长剑,他身边两个青年军卒相貌一个斯文一个凶悍,都身穿硬甲腰佩腰刀。
云飞帮公良有恒跳下马,自己跟着下马抱下女子。
青年军官看到云飞等人情形,神色一变大步走来,道:“春芳――”
他来到云飞面前伸手想从云飞手中接过女子。
公良有恒抢着来到云飞身前拦住青年军官,大声道:“你别碰我娘。”
青年军官愣了愣,在公良有恒身前停下,尴尬地缩回双手。
公良有恒瞪着青年军官,道:“我娘说不许你碰她一根手指头。”
相貌凶悍的青年军卒喝道:“我们尤大人一番好心,你这小家伙捣什么乱,快让到一边去。”
公良有恒虽年少身小,但此刻却没有丝毫害怕,目光尤为坚定。
老人来到云飞身前,神情有些黯然,看了云飞一眼道:“春芳她怎么啦?”
云飞道:“她昏倒在树林中。”
老人叹了口气,道:“先送她回去躺下吧。”
云飞抱着女子跟着老人进入大树旁屋宅中,屋宅虽然简陋但却整齐干净,里面有三间小房,老人带着云飞进入西边一间,房内除了床坑外就只有一个木箱,云飞将女子轻轻放置在床抗上。
青年军官跟在身后,公良有恒挡在小房门口,大声道:“不许你进来。”
青年军官道:“我看下春芳。”
公良有恒道:“不给看,就是你们抢光了我们家柴米,我娘才会累倒。”
相貌斯文的军卒冷声道:“朝廷圣旨令齐郡全郡戒严,郡中各县村都要为大军提供军需人员,如有怠慢者严惩――你们这些百姓平时受朝廷恩禄,如今要你们出点东西出点力就怨声载道,真是可恶。”
公良有恒道:“什么一点,我们存来过冬的粮食木柴都没了,娘养了几年的猪也给你们抢走,昨晚我娘冻了一晚――是你们害成她这样的――”
相貌凶悍的军卒怒道:“东坡村已被郡府征用,如不是我们尤大人看在往日情分上,你娘昨晚就该跟我们去军营服役。”
公良有恒大声道:“我爹已经去了,我不会让你们带我娘去。”
军卒上前一把扯开公良有恒,将他推倒在地。
青年军官沉声道:“许戈,不要为难孩子。”
许戈应了声,恨恨瞪了公良有恒一眼,扭头吐了口唾沫。
公良有恒也狠狠瞪着许戈,咬紧牙关没有哭出声。
老人走出门外,沉声道:“有恒,去给你娘倒碗水来。”
公良有恒爬起身,跑去另一间房间。
老人望着青年军官,道:“尤大人,我儿媳体弱多病,您就放过她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