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快步走出房间,风风火火地跑下楼梯。
小梅望着余从嫣的身影,道:“从嫣姑娘,找到无双和婉儿了吗?”
余从嫣低声道:“没有”
她努力让自己说话声如同平常,但还是有一丝不自然,又道:“我去隔壁看下舒姑娘他们。”
说完她走向隔壁房间,伸手用衣袖抹去眼角泪珠。
金泉和舒蓉依然在熟睡,他们一个头在床头,一个头在床脚,面色都是异常苍白平静,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缓。
余从嫣望着他们,心中感到阵阵难过爱一个人不能和他在一起,这其中滋味她已开始渐渐知道,让她忍不住想落泪。
小梅身披白衣赤脚悄然来到余从嫣身后,轻声道:“你哭了?”
余从嫣微微颤声道:“他们他们很可怜”
小梅道:“我听说这女孩全身的血都是剧毒。”
余从嫣点头道:“是,无双说她无法和男子有肌肤之亲,也无法生儿育女我知道他们真心相爱,真心相爱的人不怕死,但不怕死却解不开很多死结。
小梅默然,心中暗暗诧异余从嫣思维的成熟大胆,而从外表看余从嫣又是那么腼腆柔弱,她此时想起秋笙之前异样,心中更是感到迷惑。
突然,余从嫣咬了咬牙转过身,含泪道:“小梅姐姐,我知道你和秋笙都能为对方牺牲自己生命,可你愿意为了爱他一次去死吗?”
小梅全身一震,忍不住后退一步。
余从嫣颤声道:“我想来想去知道那是不同的,为他牺牲,和为爱他去死是完全不同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么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对他但是我没法让自己不去想想这个想那个”
说到这里余从嫣再也忍不住,大颗泪珠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小梅刚恢复几分元气,面色还是十分苍白,此刻变得更有些发黄,她虽然猜到一些,却没有想到余从嫣表白得如此尖锐直接,她一直清楚自己对秋笙的感觉谈不上刻骨铭心,但多日相处让他们能够彼此信任依赖,而余从嫣的这番话却彷佛深深击中她要害,让她感到困惑迷茫,甚至感到一丝无助。
就在这时门外余夫人林婕溪冲进来,怒喝道:“嫣儿,你疯了,说什么疯话?”
余从嫣看到母亲,脸上顿时露出羞愧之色,低下头依然流泪不止。
于如卿跟在林婕溪身后,在门口也听到余从嫣之前说的那番话,等她明白过来其中含意不由得耳根发红,心中阵阵忐忑。
余从嫣一下跪在小梅身前,泣声道:“小梅姐姐,你杀了我吧”
小梅呆呆地望着余从嫣,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踉跄一下勉强站稳身形。
林婕溪连忙扶住小梅,急道:“小梅,这丫头太不懂事,你别把她说的疯话放心里去,等我好好管教管教她,让她再向你赔罪。”
小梅苦苦一笑,沉默片刻轻声道:“她没什么错,夫人不要怪责她。”
此刻小梅说话有气无力,和平时截然不同。
林婕溪又望向余从嫣,心中又气又急,怒叱道:“你这死丫头,秋掌门已在华山向岳掌门提亲,秋盟主和小梅姑娘也是情投意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添乱?”
余从嫣被母亲责骂没有出声,只是低头落泪。
林婕溪又道:“小梅,我先扶你回去躺下,你别太动肝火。”
说着她扶着小梅慢慢离开,她们刚一踏出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余从嫣嚎啕大哭的声音。
小梅一阵心酸,差点落下泪来。
林婕溪也是心头难过,细
想之下也知余从嫣很委屈,但她爱上秋笙并向小梅这般表白实在过于胆大妄为,她这个做母亲不但无法帮她丝毫,而且还得担心因此同时得罪天山剑派和华山剑派。
小梅回到在床上躺下,林婕溪帮她盖上厚厚被子,小梅依然全身不住地发出一阵哆嗦,犹如大病初愈,她突然想起自从她懂事以来,这种虚弱害怕的感觉只在年幼时被mai身到青楼的那几天才有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