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为什么?”楚二生与萧错同时惊愣的望着我问道。而在一旁的三娃子沉默了一会也开口道;“是啊,南姑姑为什么要走?”
我见三人都有不舍之意,心中不免再次泛起涟漪,然后颇为无奈的指了指远处的吕震,然后朝楚家三口说明原因。我说吕震是我大哥,因前些日子闹了些别扭所以赌气才从家中出来,由于我的一时任性而让家中尊母急得病倒,这次回家主要是照顾娘亲。
听了我的话,楚二生与萧氏相望一眼,也没说什么,沉默许久的三娃子再次问道;“那南姑姑你以后还来吗?”
我说会的,有时间就会。见三娃子脸色呈现出与年龄不相符的惆怅之色,我略带安慰性的说道;“你们别难过了,现在我每日被那么多商贩围攻,现在离开也未偿不好。待到日后清静许些,我再回来”
见我如此说来,楚家夫妇也不好再说什么。临行前,大家都相互嘘寒问暖几句,我便匆匆和吕震走出了那条通往楚家小宅的幽径小道。
夜沉如墨,高挂的银月似一名美丽的仙子般散着着冷清的幽光,被幽光映照得发亮的道路除了马蹄声外,就是一片空旷的死寂。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良久,被这过于安静的气氛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的我,这才鼓足勇气淡漠的朝身侧的白衣男子问道。
听了我的问话,吕震刚刚那半睁半翕似睡非睡的黑瞳倏地睁开,然后迸发出一抹炫目的光芒打量了我片刻,可能他没想到我会主动与他说话,所以他神色还是有些惊诧。
“本公子已经找了你两天了,若不是楼大妈告诉我你去了她那,我还真不知道身无分文的你该怎么办?”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但还是忍不住脱口反问。
他注视着我的眼睛片刻,随即有些不自然的回转黑瞳讪笑道;“不,本公子只是觉得有些亏欠于你,毕竟当初若不是你,我娘”
“救夫人是应该的,我并没有希望有什么回报。”不待他把后面那半句客套之话说完,我就生硬的打断。既然不是关心我,又何必再东扯西拉呢?
“呵呵,不管怎么说,我都欠你个人情。”他并不理会我的冷淡,自顾自的呢喃道。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找到我的。”对,这个才是重点。
他抬起下巴,露出一抹自信且炫耀的神色道;“这个自然简单,在楼大妈那里我已经打听过了,在江南你已经没有一个亲人,唯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当初你解救的那孩子家,因为也只有他们才可能收留你。”
听到收留二字,我莫明恼火,不错,这二个字就如乞丐寻求别人施舍或收留一般。我就是我,我只是去暂住,不是要别人收留。想到这里,我眸光一凛,冷声反讽道;“你就这么肯定我会去?”
他再次笑了,笑容灿烂得如三月的暖阳;“其实开始我也不怎么确定,不过楼大妈说在江南水云镇的十里铺外有一位买豆腐的老板娘这几日都在卖一种绣法特别的荷包,而且卖得异常火热,以上次你帮吕府家丁绣制出来的衣服来看,那新奇漂亮的图案来源想必也只有你才想得出来,所以我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前来,谁知还真在此见到了你。”
“哼。”不甘他如此轻易就知道我的所在地,我满是不服气的瞪了此人一眼,看着他那嚣张的模样,我真想挫挫他的锐气。
见我不做声,吕震眯起眼,又转开话题道;“嗯,几日不见,果真骨气许多。现在听说有大批商业人士想结交于你,此次前来目睹当场情景,果真不假啊!”
“那又怎样?”我无心理他,把一旁坐偏了的垫子拉平,这马车摇摇晃晃,又要面对一张让讨恨的脸,坐在里面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没怎样,只是觉得我娘子长本事了,出去不多日便惹来一大群苍蝇尾随,看来比起我这个风流夫君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你”听了他带刺的话语,我猛的仰过头,就在眼瞳要喷出火来的同时,我这才发现,我二人在这狭窄而不透风的马车内,正鼻梁相对,双瞳相望,薄唇相近。是的,就在我俩感觉到双方正怒火升腾的同时,不免也觉得这种姿势实过暧昧。
感受着他呼出的热气与呼吸,我的心跳竟莫明加速,脸与喉咙都变得**干涸,突然有种想喝水的冲动。
就在想法产生之时,突然前面的马儿一阵嘶呜,倏地听得外面的车夫连忙拉紧缰绳,大喊“噳——”的一声。
这时,我与吕震同时一颤,而我的定力却非比吕震,被这马车这样突然一震,我的头不受控制的往前一摆,瞬间,一种温柔触感在我嘴畔蔓延
蓦地,我与吕震再次同时一窒,陡然睁大眸子,连大气也不敢喘的瞪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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