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渐去,转眼已是五天。老夫人所派的“眼线”,也慢慢对我们消除戒心。而老夫人则是每天喜笑颜开的为吕震炖人参,当归,鹿茸,老鳖等补肾东西,对于我呢,也是乌鸡,燕窝,熊掌不断。面对每日送来的补品,别人的眼里虽是充满了羡慕和嫉妒,但只有我和吕震知道其中的苦。
犹记得那日过后的第二晚,吕震又要在暗影的偷听下故施重计,却被我咬得鲜血淋淋。
第三晚上,吕震被我咬后老实了许多,所以不敢再对我下狠手,可恶的他竟用点穴功,让我哭笑不得了一个晚上。
第四晚,我威胁吕震,若在敢对我使用不正当的手段,我就把我和他的事捅出去。最终无奈,他只能把水柔梦叫进屋内发泄。当然,他的发泄并非指男女之事,而是用同样对付我的方法施用在了水柔梦身上。看着水柔梦当即脱着像丢了魂的身躯离开,我竟有种前所未有的痛苦之意。
第五晚,有了先前的教训,水柔梦再也不像先前那般柔情蜜意的进我的房间,取而代之的是躲得吕震远远的,更夸张的是,从前一直半夜还失眠的她,现在天未黑就早早入睡。
第六晚,一些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而我与吕震的阴谋合计也总算骗过了精明干练的老夫人。
次日,寒风凛然,周围的空气都夹杂着阴冷的风雪,古代冬日的天气比起一向酷热的广洲,让我感到很不适应。清早,穿着略显单薄的裙衫,我冷得有些瑟瑟发抖,随即推开窗,感觉周围的空气也似乎被冻住了,胸腔竟觉缺氧快喘不过气来。
望着左侧熟睡的俊美男子,他清晰的五官如卢浮宫精美的艺术品。此刻的他,唇如险峰,眉如高山,脸如青云,鼻如苍鹰,还有那投下一片青影的厚密睫毛,无一不在标示着这个男人得天独厚的容貌。
是的,睡熟着的他褪去了白日的高傲自大,收起了人前的放荡不屑,留下的只是如孩子般纯然天真的容颜。
唉,想到这里我不由甩去脑海里对他的所有称赞词,暗骂道这个男人最善伪装,心胸恶毒,我不该对他睡着的模样有所沉沦。再说,我让他睡床上,并不是对他有所臆想,只是因为冬临,地面潮湿,如果让他睡在地上,会因湿气侵身,虽在年少无碍,但在老年之时,病苦发作会痛不欲生。
是的,现在的他与我虽同床共枕,不过我们夫妻却是各怀异心,就连睡觉,床中也隔着一根红色绸子,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当谁超过界线,那么就要接受惩罚。惩罚就是老夫人若再派人前来偷听,那么做戏的受苦之人将是过线之人。
就在我凝神片刻,突然门外传玲儿的声音;“少夫人,玲儿可以进来了吗?”自那日老夫人宣布我成为吕家正式媳妇之时,这里所有的下人也跟着改了称呼。
我愣了一下,便随意搭上一件风衣让她进来。
玲儿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我见她穿着厚厚的冬裙锦袍,暗忖外面的天气应该凉了许多吧?
“少夫人,少爷还没醒吧?”玲儿一边说,一边好奇的朝账内望去,随即似想到什么,那娇俏的小脸上竟流落出一抹可疑的红晕。
我淡淡的瞥了一眼深处的青帐,轻声应了句没有。
玲儿哦了一声,便把她手中托着的一些绫罗绸缎送到我的跟前道;“老夫人说天气凉了,再加上新年将即,所以老夫人吩咐玲儿,将这些锦绸送给少夫人,让少夫人去做些可以御寒的衣服。”
我错愕的望了望那些做工精美,丝质细滑的绸子,微微蹙眉道;“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