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湛怡婵跟湛家没有一丁点儿关系,而我的母亲也确确实实不是她穆慧云,至于我的母亲是谁,如果各位记者朋友找到真相了,记得告诉我一下。”</p>
湛怡宁似是一丁点儿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世被公告在所有人的面前,从此刻起,她的身世就要被所有人一次又一次的提醒,她是一个生下来就克母的人。</p>
她是一个不祥的征兆。</p>
“再看这里,我父亲早在他和穆慧云登记之前就做了婚前公证,”湛怡宁伸出食指,牢牢地指向了站在台下的穆慧云,她勾了勾唇角,继续说道,“她,不存在可以合法拥有我父亲在湛氏股份的权利,而且,两年前我父亲尚且并没有出现意外时,他就已经重新改立了遗嘱,就连湛怡婵名下的百分之十都是过时的。”</p>
“现在,我以非法侵占他人财产罪,正式起诉穆慧云、贺彦两人。”</p>
湛怡宁义正言辞地宣布道。</p>
“湛怡宁!你胡说!你手里的东西都是假的,我是云雅的董事长,你不能这么对我!”</p>
湛怡宁玩弄了一会儿手里的话筒,态度极为冷淡地说道:“没关系,我手里还有你这几年利用湛氏洗·钱的证据,会跟着你一起去警局里喝茶的。别担心,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女儿。”</p>
湛怡婵冷漠地告诉了穆慧云这个消息,穆慧云两眼一番,干脆直挺挺地晕了过去。</p>
她,被湛怡宁活生生地气晕了。</p>
“湛怡宁,阿宁,你不能这么对我啊,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穆慧云这个女人搞出来的,你也知道啊,我在云雅,不是,在湛氏就是一个空壳子。”</p>
贺彦冲了过来,想要抱住湛怡宁的腿求饶,却被路永贞的保镖牢牢地控制在了人群之外,他只能够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对着湛怡宁求饶道。</p>
贺彦此人,也是为湛鸿的死亡埋下了很重的隐患的,如果没有他和穆慧云两人勾肩搭背,湛鸿怎么可能年纪轻轻的就瘫痪、甚至是死亡。</p>
还好方言明律师一直都有小心谨慎,他将证据保管的很好,湛怡宁在来到宴会厅之前,去了一趟方言明律师的老家,从他的手里拿到了两年前就应该出现的证据,只是那时湛怡宁的年纪太小,这也是方律师犹豫了许久都没有主动告知的原因。</p>
连同两年前湛怡宁拼死保存在商场存包柜的亲子鉴定报告,她还有这几年来用合法手段私下收集到的有关穆慧云的黑色交易证据,穆慧云这次一定会被判刑的。</p>
只要她进去了,湛怡婵的好日子想来也就过到头了。</p>
解决了一直在心里深藏许久的隐患,湛怡宁像是终于卸下了心头大防一般,如释重负。</p>
她看着乱做一团的场馆,趁着无人注意到她这里,偷偷地溜了出去,外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间下起了蒙蒙的细雨。</p>
湛怡宁站在酒店的门口,仰着头望着这场来的恰到好处的雨,雨水将阴霾的天空冲刷的一干二净,湛怡宁缓缓地伸出手,试图接住掉落下来的雨。</p>
雨水轻柔地打在了她的手掌心,冰冰凉凉的,却也很令人由内而外的感到舒心。</p>
湛怡宁忽然有了一种新的想法,她将脚上的银色高跟鞋脱下,拎在手里,然后,试探性地向雨中迈出了一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