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的对手出自修真家族,这应该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主儿。WenXue特别是,那个家伙跟自己一样,并没有把所用武器的名字报上去,显然是要让别人摸不着自己的真正实力,可以肯定的是,这一仗不会轻松。不过,席方平对此倒是并不在意。如果想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就得连胜五场,如果对方真有实力的话,早晚会碰上的,早碰晚碰,结果都是一样,反正只要输了一场,就没有任何希望了。
摸了摸腰间挂着的储物袋,席方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前不久卖掉了赤阳花,得到了两百五十块灵石,用了二十块,再加上原有的十块,现在手中还有两百四十块。从赔率上看,自己的赔率是相当大的,在三十一个打擂台的人当中排名最后,跟其它六个一模一样,都是被公认为不可能得到最后胜利的主儿。哥几个以前都是标准的赌徒,因此,对于赌徒的心理,席方平多少还是了解一点儿的。一赔十的事情,敢干的大有人在;一赔二十,也就那些特别胆大的人敢干了;至于一赔一百的事情,谁也不会去做的。所谓富贵险中求,可是,那也得有个谱儿啊。云门涧列出来的最高的赔率也就是一赔一百,也就是说,连那些云门涧的高阶修士在内,都认为象席方平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取胜的可能性,那么,有谁会把灵石白白地扔到水里去?对于散修来说,灵石可不是容易得到的,那都是自己一块一块赚来的,其中之辛苦,也就散修们自己知道,怎么可能会把灵石拱手送给他人呢?
既然没有人敢在自己身上下注,那索性自己下好了。席方平一向对钱财没有什么概念,在兄弟镖局的时候如此,在修真界,同样是如此,大概,他看过了真正的宝贝,手中还拥有一些价值大得吓人的东西,对灵石也就越发的不在意了。席方平想了想,决定把身上的所有灵石都投到自己的身上去,多少也是给自己一点儿信心吧。再说了,就算是输了,也没啥了不起的,大不了,再回到天池,把里面的赤阳花全部采出来得了。已经得到了质量更好的赤阳花,席方平对于天池的那些存货,早就不放在眼里了。
押完单、下完注后,席方平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屋子里面。他所在组的比赛,被安排在三天后进行,他还有着三天的时间来打坐,使自己的身心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第三天的一大早,席方平就来到了广场,此时的广场,早就已经是人山人海,广场虽大,可是,硬塞进上万个修士,也变得很挤了。广场的正中间处,已经设好了十个擂台,这擂台比凡人的擂台大得多了,高一丈,长宽各十丈,也是,修士们大都是远程攻击的主儿,这样的擂台,才最适合他们了。
席方平注意到,在每个擂台的边上,还搭着一个同样高度的小台子,上面坐着几个监赛,大部分是引气期的,不过,起码有一个凝气期的修士押阵,以防不测发生。席方平发现,自己组擂台的监赛,竟然就是那个替自己做检测的王姓凝气末期修士。云门涧也真是抠啊,放着年青力壮的凝气期修士在派内苦心修练,却尽让这些进阶无望的老头子出来撑场面,那算盘打得,真是精啊。
席方平到的时候,他们组已经开打了。席方平挤了进去,选了一个较偏僻的角落,站在那里,认真地观摩着台上众修士的争斗,对他来说,这也是一个难得的学习机会啊。毕竟,自打成为修士以后,席方平还从来没有跟人动过手,经验明显不足啊。
席方平发现,修士们之间的争斗,与凡人的大不一样。凡人武林人士之间的争斗,大部分是近身肉搏,争斗双方离得很近,举手投足间就可以碰到。可是,修士们就不一样了,他们大部分是分站两边,各驾驭着法器,对对方进行远程攻击,双方的兵器碰得当当乱响,可是,修士们之间却起码隔了五六丈。胜负的关键,主要是看谁的法器被对方击落,或者身子被对方直接击出擂台。毕竟,象火球啊,冰弹啊之类的东西,如果击实了,把修干们击飞几十丈,还是可以轻松做到的。
看了整整十场,席方平多少也看出门道来了。而且,他还注意到,从头到尾,就没有人使用过灵符。席方平这才想起了告示上所说的一些注意事项,告示中明确指出,双方不得使用灵符,当时席方平还没有特别注意呢。也是,如果使用灵符的话,双方比的就不是自身的实力,而是看双方谁的灵石多了,这显然不符合各大门派召生的原意。
终于轮着席方平了,席方平排开众人,顺着楼梯,走上了擂台。席方平的亮相,引起了台下修士们的一阵惊呼,有些女修士甚至于情不自禁地尖叫了起来。美,实在是太美了,也只有美丽这个用于女人身上的词,才可以形容席方平的相貌,常用于男人的英俊两字,根本就不足于表达出席方平相貌的特征。
对于此类的尖叫声,席方平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理都不理,席方平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手身上。对手是一个看起来个头不高的小伙子,从相貌上看,好象只有三十多岁,不过,连席方平也无法肯定他的岁数,要知道,修士们一向看起来比较年青,象王前辈那样老得不能再老的修士,毕竟是极少见的。
引起席方平注意的是,对方手头上也没有法器,只是在腰间挂了个储物袋,这说明,对方不想着让自己的法器早点儿暴露在对手的面前。席方平笑了笑,朝着对方拱了拱手,对方一愣,好象想不到席方平如此客气似的,也有点儿不自在地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