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羽汀的心一直在剧烈地砰砰直跳着,不过不是因为忘恩负义地将羽秀两人带入险境而不安,而是为了自己马上就可以逃出生天而狂喜不已。
终于,伴随着羽秀和璐儿踏入山林,羽汀人性丧失的一面原形毕露了,只见他冲着空荡处高声叫喊道:“人我给您带来了,您现在可以给我解除五雷注,放我回去了吧?”
羽汀的话音刚落,郝卢闽的身影骤然间飞落而下,“很好,看来你这毛娃娃办事儿效率还蛮高的嘛!”
可是此时,眼见得郝卢闽现身而出的羽秀和璐儿,顿时心中警兆大起,一股浓重的不安之意瞬间涌上心头,“郝卢闽?羽汀,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没等到羽汀给出答案,羽秀的心里已然大致想明白了这一切,而这个时候,羽汀满含讨好之意的声音再度响起,“郝家主,您说过的,只要我把羽秀给您带过来,您就放我一条生路的,如今您看。”
“呵呵,那是自然,你这毛娃娃可是老夫的大功臣呀!不过话说,这小丫头是怎么回事儿?”
“哦,您说的是璐儿呀!没关系的,他跟羽秀一样,在您面前都是毫无反抗之力的,您可以把她任意揉捏,甚至还能用她来威胁羽秀的哦!”
羽汀赶忙讨好般地解释道,此刻的他为了活命,已经是完全丧失了人性,简直就是要把羽秀和璐儿送上死路的节奏呀,而他的话语,也是让瞬间反应过来、震惊不已的璐儿,顿时面露愤恨地大肆谴责起来。
“羽汀你!你这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你难道忘记了当初羽秀哥哥救你一命的事情了?如今你为了活命,居然做出这等毫无人性的卑劣之事,你根本就是个畜生!哼!”
“畜生就畜生吧,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能活着,就比你们俩这将死之人要强!况且当初的事情早就过去了,说不定那一支流箭,还有可能是这家伙故意安排来阻止我们出战的呢!
我说你俩就好好享受一下,你们生命的最后一刻吧,小爷我可不在这儿陪你们咯!”羽汀极为无耻地反驳道,这一番话,饶是连素来沉稳的羽秀,都是满脸遍布上了冰寒之意,内心的极度愤恨感盈然欲出。
但面对郝卢闽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神色,羽秀还是强忍住怒火,任由羽汀一边得意大笑,一边觍着脸向郝卢闽请求饶命,“郝家主,这次您可以放我安然无恙地回去了吧,快,快给我解开那五雷注吧!”
郝卢闽的嘴角划过一抹得意浅笑,“好,老夫就给你解开五雷注,遂了你的心愿!”
说着,郝卢闽举起自己的右掌,轰然拍向了满含期待和得意之色的羽汀,可是紧跟着,当郝卢闽的掌力触碰到羽汀的躯体上时,羽汀的脸色却是霎时僵住了。
随后,一阵滋啦啦的刺耳爆鸣陡然响起,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之前还甚为得意的羽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心脏和整个躯体,被五雷注之力炸成了模糊不堪的碎尸,就此殒命了。
“嘎嘎嘎!愚蠢之极的毛娃娃,你还真以为老夫会留着你,让你安然无恙地回天地门去吗?”郝卢闽一副轻蔑不屑的样子讥笑道,紧接着,他突然间一把抓起毫无反抗之力的羽秀和璐儿,纵身掠上了天际。
凶猛湍急的气流扑面而来,吹得羽秀和璐儿近乎睁不开眼睛,可是尽管如此,羽秀依旧紧紧抓着璐儿的小手,以自己内心的沉稳和坚定,来抚平年仅八岁的小女孩儿,内心遏制不住的惶恐颤抖之意。
与此同时,羽秀一边极力睁开眼睛辨别着此行的方向,一边在头脑里反复思索着,如何想办法从这老家伙的魔爪下逃生,很明显这货是怀着报复天地门的心思来的。
所以羽秀觉得,郝卢闽的目的绝不仅仅是杀掉他而已,否则这家伙在杀死羽汀的时候,就可以顺便动手解决了自己和璐儿,何必又要把自己两人带到那不知名的远方去呢?
那么,这老东西对自己有什么企图呢?羽秀的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如今自己和璐儿尽皆身陷囹圄,父亲他们对此又无从得知,该怎么办呢?羽秀一时间也是一筹莫展起来。
呼呼呼!凛冽的风声很快便消失在了耳际,羽秀模模糊糊的眼睛终于得以看清晰了,而此刻他们置身的地点,正是郝卢闽修复伤势的鬼林重地。
啪啪!两声不大不小的声响,羽秀和璐儿的身体刚一抛落在地,就被数道结实无比的绳索给牢牢捆缚了起来。
郝卢闽饶有兴致地打量了一番,此时仍旧是淡然无比、波澜不惊的羽秀,脸上涌现出一抹不爽之意,他冷哼一声道:“你这小子倒是颇为淡定呀,难道不知道自己马上要大难临头、横死当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