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客栈主事儿的这一举动,实在有些过分了,不要说那柄宝剑的确是一件真正的宝物,即便它真的没有非常大的价值,但作为能够让儒雅客人这般不舍的亲密伙伴,那位主事如此之举,也简直相当于是在践踏别人的尊严。
更何况,伴随他这过分举动的,还有着一句句满含羞辱和中伤之意的诛心话语,哪怕是你再怎么有理,这么做也实在是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儿也不可忍呀!
显然,眼见得自己的宝剑居然被人如此随意地抛弃和践踏,饶是以儒雅客人的温和性情,心中也是不由得蹿出一阵火气,毕竟泥人都还有三分土性呢,更遑论他还是一名修为强大的高手呢!
所以一时间,探手小心翼翼地捞起自己宝剑的他,眉宇之间顿时流露出丝丝煞气,似是在强忍住内心的火气一般。
可那自以为是的二逼主事见状,却是连连后退两步,无耻地指着儒雅客人的鼻子谴责辱骂道:“怎么?你理屈词穷、无话可说,就想要打人了?
哼,老子今儿个还真就不怕你!有本事你来呀,来打死我呀,打死我你就可以白吃白喝白住在这儿了,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在这儿吃白食和赖账了!来呀来呀,你敢上来打我吗?”
客栈主事一脸胡搅蛮缠的样子,很明显他今天是故意找茬,不想让那位儒雅客人好过了,而且这番无耻的话语也恰好摸准了对方的心思。
果然,在客栈主事胡搅蛮缠一通后,儒雅客人便瞬时停下来气愤不已的动作,因为他知道,如果在这种情形下,他动手打了客栈主事的话,那事情就立刻变成是他理亏了,而且会更加得不可调和了。
因而,即便以他的修为实力,在场无人能敌,但素来做人极有原则的他还是被胡搅蛮缠的客栈主事吃定了,最终强忍住被羞辱的怒火,没有发作出来。
此刻一直从旁观看了这一系列过程的羽秀,则是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赞叹起来,当然他不是赞叹客栈主事的胡搅蛮缠,而是感觉那位儒雅客人的品性很让人敬佩。
尽管拥有强大实力,但却没有仗势欺人,相反却在种种理亏和非理亏的情形下,皆是很知进退地能忍能让,足见其性情之善良温和,而且更重要的是,他那坚守做人原则的高尚品性,也由此可见一斑。
而相较之下,那位客栈主事儿就完全是一派嚣张跋扈、得理不饶人的小人行径了,像这样的小人,实在是让包括羽秀在内的许多人,都嗤之以鼻、很是看不起。
故而一时间,羽秀的心里顿生一种想要上前结识那位儒雅客人的感觉,瞧他的年纪,应该不过是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
于是,就在场面陷入僵持和尴尬状态之际,羽秀微笑着款款走来了,只见他将一锭白闪闪的银子,一把拍在那客栈主事儿面前,面色微冷地说道:“这位大哥是我的朋友,你看这些银子够他在这儿继续住下去的吗?”
那充满诱惑的银子一出现在眼前,客栈主事儿脸上的蛮横嚣张之色,立刻变成了无限的贪婪之意。
他一把抢过那锭银子,换上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冲着羽秀满脸谄媚地大肆奉承道:“够,够,当然够了!哎呀呀,这位小兄弟真是财神爷驾到呀,小的实在是眼拙了!
来来小兄弟,还有这位客官,”客栈主事儿又把目光瞥向儒雅客人,一改先前凶相毕露的嘲讽模样,“两位是要在这儿住多久呀,想要吃点儿什么饭菜呀?小的我一定立刻准备,保证服务周到!”
瞧着客栈主事儿那一副丑恶的小人嘴脸,羽秀和儒雅客人的心里都不由得一阵恶心,随意交代了两句,羽秀实在是不愿意见到这张嘴脸,便挥挥手让他退下去了。
但临走前,羽秀还是忍不住贴到那客栈主事的身旁,冷冷地低语了一句,“你这样的小人,真的是很欠教训的!”
冰冷的语气,让得那客栈主事儿不由得一哆嗦,旋即便忙不迭地退走了,但那张丑恶的脸上,却是显现出一片愤恨记仇的意味。
羽秀没有再多瞧那家伙一眼,在他看来,这样欠收拾的小人,就跟之前那家商铺的掌柜一般,根本不值得他放在眼里。
相反,眼前这位儒雅男子,倒是真让羽秀隐隐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只见两人相视一笑,然后那位儒雅男子便率先伸出右手,面带感激之色地说道:“感谢这位小兄弟仗义帮我解围,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羽秀很是爽朗地一笑,“这位大哥不必客气,出门在外相互帮助是应该的,何须如此见外呢?况且我观大哥也是位性情温和之人、豪爽儒雅之士,所以就想跟大哥你交个朋友!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