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涯皱起眉头,想把怀里那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小东西丢掉,可是那小东西水汪汪的一双大眼睛就这样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眼神令他想起了十天前丁芹说一定要留下来时的眼神。
同样的笃定,却又同样的充满着迷惑。
那份迷惑来自于某个未知。
小鼹狸的未知,丁芹的未知。
或者,是卓涯的未知.
看见卓涯突然对着鼹狸皱起眉头,筱箫很识趣地溜上前把鼹狸一把拽了出来,陪着笑:“表哥,呵呵,好巧哦,你们居然也来这里。”
轻轻地哼了一声,卓涯懒懒地看了丁芹一眼,又好笑地捏了捏筱箫的脸颊:“筱箫,我该怎么说你呢,你真的越来越难管啊,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父亲,以后不准你出家门一步呢?”
卓涯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带着笑的,可是筱箫却听出了一身冷汗。
卓涯这个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温温吞吞,像个大好人的样子,可是留意他说话的语气,很容易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而他刚刚这句话无伤大雅的笑是在告诉筱箫,你等着瞧吧!
等着瞧?
让她父亲把她关起来?
筱箫的脸色突然就变得有些奇怪,乖乖地挨近了卓涯:“表哥,对不起嘛,可是人家真的是担心你啊,而且你每次都不带人家一起出来。”
“我记得似乎告诉过你,这种事情你绝对不可以跟的吧!”卓涯依然是笑着在讲话,可是眼睛却已经没有在看着筱箫,而是直直地打量着依然沉浸在“美景”中的丁芹。
她要干什么?
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