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芹走出回廊,往亦禹希走去,确切地说,是往树丛里走去,一边走,一边以一种讲故事的语气,缓缓地说:“从前,有一种鸟,它虽然有翅膀,但是它生出来就因为身体的构造而无法飞行,可是,它们看到其他的鸟儿都可以自由地在天空飞翔的时候,它们很向往,于是它们就去问天神,说要如何才能像其他的鸟儿一样飞翔,天神说,只要你们坚信自己可以飞,并不畏艰辛地去尝试,那么,你们的愿望便可以实现。”
丁芹停了下来,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缓缓移动的亦禹希,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很像那种鸟。”
那种坚信自己可以,并不断尝试着的鸟。
在尝试的背后,被自己的深信不疑压弯了脊梁,挤碎了欢乐。
其实,不能飞就不能飞,为何,一定要去尝试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呢?.
亦禹希一直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女孩,他终于可以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对这个女孩那么的有兴趣,因为这样的女孩,让人对她不可能没有兴趣,她有着很强的洞悉力,或者说,她能开到很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有些人学了一辈子都未必能学会。
“姑娘是觉得我最终能飞或是不能飞呢?”
“是要飞或者不要飞吧,你已经能飞了,不是吗,亦公子?”
“我开始在想,接下你这样一个麻烦,到底是对还是错。”
“你是说,我是你的生意?”终于听出东西来了,一直绕在心里的疑惑,他会告诉她吗?
“这个不怕你知道,只是有人,让我保护你而已,在叶国的边界内。”
“什么人?”
“你知道我不能说。”
“那说一些你能说的吧!”丁芹也不强人所难,职业道德是很重要的东西,那么她就问他一下他能答的。
“你真的很有趣,我想一想,我能说的,嗯,上次,在半夜里跟卓涯打了一架的人是我?”亦禹希想了想。
“哪次?”虽然丁芹说知道的卓涯的打架事件就那一次,但是她不觉得亦禹希会把卓涯重伤,而且如果真的是他伤了卓涯,为何今日两人见面,一点都没有剑拔弩张的感觉呢?
“呵,就上次你跟筱姑娘一起玩那个很无聊的大变活人的游戏的时候,是流云扮成了你,引卓涯出去,而是我,在外头拖住卓涯。”
似乎有哪里不对,亦禹希的话里很明白,他只是“拖”住卓涯,怎么可能拖到鲜血淋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