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砂谨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受伤的!”
这个是丁芹预料中的答案,就算他说出他是怎么受伤的,那也一定是假的,一个忘记了六岁以后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怎么可能记得他二十几岁时遭遇的事情呢?若说得出来才有鬼!
“可是……”砂谨接着说,“姐姐,我没有地方可以去,母,母亲说,让我走,走得越远越好,我,不能回家……”
听这口气,丁芹突然记起砂谨醒过来的时候,在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提到了一个词,母妃,那时候砂谨还似乎将她当成了什么人,错愕着她为何不认识他!
能够称呼母妃的,除了皇亲之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人了,但是这个时代的国家太混乱了,就算是皇亲,也不知道是哪个国家的皇亲,而让他走得越远越好,难道是宫廷中发生了什么变化,母亲为了保护儿子而冒险将他送出来,可是在路上却遇到了对他痛下杀手的人,然后他在醒来的时候看到温和的丁芹,错误地以为她是母亲或者是别人派来照顾他的人?
丁芹将自己能够想到的狗屎情节稍微组合了一下,确定了一下合理性之后,看着砂谨,问:“那,你母亲呢?”
“母亲,在家中……”砂谨拉过丁芹的袖子,带着恳求地望着丁芹,可怜巴巴地说,“姐姐,你收留我好不好?你要去哪里都带着我好不好?我不能回家,可是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我身边的人都不在了,除非找到他们,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母妃为了安全起见,将欲送他去的地方只告诉了他最贴身的两个奴婢,一个是他的奶娘,一个是他母亲当年的陪嫁丫环,在遇到袭击之后,奶娘为了保护他,惨死在屠刀之下,他永远不会忘记,那鲜血从奶娘的身上喷洒出来,喷到了他的脸上,似温热,实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