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胎?”潋情不解,大叫,“那个男人那么坏,为什么公主还要生下他的小孩?”
“是啊,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公主说,她最后一眼,看见那个坏男人在被剑刺穿之前,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悲哀,那个时候,她便原谅他了,但是她却必须放任他的死亡,那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必须偿还的债,只是肚子里的那个孩子,是他和她二人曾有过的美好的见证,不舍得,不应该,也不能不要那个孩子,因为孩子是无辜的。”香儿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细细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潋情,伸手抚摸着潋情的脸,“孩子,你长得很像你母亲,一点都不像那个男人。”
“什么?”潋情跳了起来,“姑姑,你干什么啊!”
“潋情,你知道你为什么叫潋情吗?公主说,敛情敛情,她曾因情几乎毁了她的种族,所以她希望你敛情,莫轻易交心,但终因不舍,不舍她唯一的孩儿无情,于是徒手加了三滴水,是她的泪,也是她最后的祝愿。”香儿突然就跪了下去,“公主,你的潋情已经长大了,真的长大了。”.
“不,不可能!”潋情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撞到了身后的椅子,跌坐在地上,随后,摇着头,狼狈不堪地逃了出去。
不信不信,怎么可能,那个公主,明明就是好多年前的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母亲,香儿姑姑确实说过这花谷是公主交给她打理的,但潋情一直认为那是公主的后人托付而并非公主其人,但香儿刚刚说描绘的事情,仿佛就是她亲身经历的样子,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香儿就算毁了容貌,毁了皮肉,毁了嗓音,但潋情还是知道,她绝对是个不超过五十岁的人,怎么与那个死了一百多年的公主有关,可笑,真可笑,还说她是公主的女儿,那她不也有一百多岁了吗?她这样子,明明就是十五岁,怎么可能是一百多岁,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