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也不要相信你了,再也不要了!”莫非怒喊,但到最后,浑身的怒火都变成了无奈与哀痛,“你是我的哥哥啊,是我的哥哥“”怎么能时她做这样的事情?而且,还不止一次!
究竟是她太傻,还是对他的信任已经超过了那个度?所以,到最后,这信任就变成了他伤害她的利器?
非儿,不要这样逼着自己,我会比你更痛。”莫云心疼的抚开她咬出血的唇,她的反弹在他的预料之中,何况,还有着莫天的死。
这一次,是他失算了,是他错估了女人的心,若不是司幕雨妄想借机留下莫天的子嗣,那天晚上,莫天会被非儿完整不损的带回来,那个计戎也会是天衣无缝的。一来,可以模糊莫天的视线,让他察觉不明他的用意,二来,之后就算莫天再出事,非儿就算疑心,也不会有证据指证就是他做的,他不会在给任何机会和证据给她。
可是,司暮雨的贪心却毁了一切,当真是让他又痛又恨。
你也会痛吗?你也知道痛吗?”莫非的笑像是在哭,只是脸上没有泪,“你知道痛,那为什么还要不停的逼着我?还要伤害我?我是你的妹妹,可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只要一想起他伏在她身上发泄**的画面,她又无法压抑那浓浓升起的愤怒之焰,“我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都是你!”她疯狂的大喊着,尖叫着,粉拳如雨点般砸在他的身上,发狠的吼着,“你出去,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从我房间里滚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了!”
为什么他要毁了她的信仰,毁了她的安宁。
非儿!”莫云握住她的手,他不在乎她的发泄,那些拳头对他而言,毫无痛感可言,反而是她的话,字句带给他钻心入肺的疼,他真的不想看着她一直对他这么的排斥,一次两次他可以包容,可是,她一再的抗拒却比生生从他心头上剜去一块肉还要痛啊。
难道你还不懂吗?这世界所有的道德现范都不过是人为的理念最后变成的框束,为什么我们要按照别人的思想去做”一味的继承,只会将自已束搏住!我从小就教导过你,不要去管别人怎么看,我们只要做我们自己就够了。”他沉痛的说道。
他只想要她,只需要她,她可以放弃正常的人生,和他一起到老,却为什么无法将自己完全交给他?那不过是从心灵的牵绊多了层肉休的牵绊罢了,为什么她就是看不透呢?
莫非忽然静了下来,嘴角的肌肉抽如着,一下,两下,“像是笑,又不是笑,眼神涣散的看着他,原来,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在谋戎?,她声音轻轻的,轻得像是要被风吹散了,“二哥对我说的那些话,原来都是真的。”如蒙上层薄纱的眼睛变得迷蒙,看不清晰,“那么,这么多年,你总是喜欢抱着我,甚至让我觉得和你睡在一起也是正常的,就算我已经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还是帮我换着衣服,这些都是你是为了让我习惯你,好为现在做准备,是吗?”
莫云看着她漆静的黑瞳,默然。
他不否认,他确实是这么想的,想让她渐渐习惯他的拥抱,习惯他的吻,那么,她也会习惯他的感情和爱了,因为这十几年来,他们做的,和一般的情人、夫妻没有两样,甚至,比一般的夫妻更加亲密,和谐,唯独缺乏了**的结合,他没有将最后一步做完罢了。
原来””莫非笑着,颤抖无力,原来,我眼中最崇高的大哥,每天抱着我的时候,就是在想着,哪一天将自己的亲妹妹压在身下,一逞**!”最后四个字,她说得格外重。
非儿,想要拥抱自己爱着的女人,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错,为什么你一定要纠结在我们的血缘关系上?仅仅因为这份关系,连我爱你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吗?”莫云沉声逼问。
但你这种爱是畸形的!莫非也毫不示弱的反驳。
畸形?这不过是别人自以为是的归类罢了!”莫云怒然打断她,我说过,那些强加在我们身上的包袱都是人为的,为什么他们的话你就要那么推崇?我才走你的大哥,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多数人支撑的理论就一定是准确的吗?”
我说不过你,你什么事情都能说得那么头头是道,我说不过你。莫非推开他,不想再听他说那些违背她的道德底线,却无可反驳的话,‘可是,二十几年的教育告诉我,我们这是乱咖!”
**。什么叫**…。社会风俗和法律所不能容忍的就是**。近亲关系的就是**?我说过,这不过都是人为的现范,在最初还没有文明的时候,哪里来的**说法?”莫云既愤怒,又觉得可笑。
他莫云,这一生除了在意她,又还在意过什么?那些所谓的风俗和舆论,对他而言毫无意义,那不过是被统治者少得可怜的争鸣罢了,若是法律真的能框束一切的罪恶,那么那些道貌岸然的要员又为何能避过法律,贪赃得冠冕堂皇?法律也不过是为普通人设立的,何况是那些舆论?
而那些所谓伦理禁忌更是可笑之极,那不过是为了防止生下畸形的孩子所演变成的所谓道德罢了,除去孩子的关系,谁还真能说出个理所当然的大道理来?可是这话他却不能说,因为孩子,那是他无法对她提起的词,他不想在这个关。”再增加一个危机和矛盾。
可现在我们是在文明的世界,是在这个有道德现范的世界”莫非也觉得累了,她哀求的看着他,“大哥,你放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们已经不能再错下去了。”
莫云冷笑,放手,她以为事情到了这一步,还能够放手吗?
非儿,我说过,我会给你时间整理你的感情,等你慢慢的转变自已的情感,真心接纳我的爱,但是,就算是陌生人在追求自己心爱的女孩时,也有亲密的要求,我希望你早此习惯。”他平静无波的说道。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莫非彻底绝望了,眼底多了层名为死寂的东西,够了,我不想再和你争辩下去了。”她疲惫的说道,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无奈,也有几分讽刺的意味,我想,就算是囚犯,也该有拒绝见自己不想见的人的权利吧,现在请你离开我的房间。
莫云永远知道怎样掌握尺度和火候,自然明白现在多说无益,也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柔声交代,我知道了,你先休息一下吧,虽然你醒来前我已经让你泡过精油放松了,不过我想你还是会觉得不舒服的,等会儿我再帮你在身上抹点精油,放松一下身体。”
莫非咬着牙,没有回话,看着别处,那倔强的神情让人挫败也无奈,莫云苦笑着,走了出去。
他还真的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被她赶出门了,但现在的他,除了继续惯着她,他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做。他不想对她用强的,他从不认为强取豪夺才是得到心*女人的方式,第一次是逼不得已,最终他还是希望以自已的爱来迎得她的回应的。
这一刻,他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他对非儿的教育太出色,还是无奈她将他的固执学得太入骨?
莫云并不知道,莫非是一直看着他走出去的,不可否认,他刚才说的那此话确实动摇了她原本的信念,却也加深了她逃离的决心口
其实,在她想起一切的时候,她就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的,但那时候她踌躇不定,是因为她怕她离开后,莫云和莫非合自相残杀,到时候,就没有人能阻止他们了。不管他们让她心里留下了怎样的阴影,但他们毕竟是疼她、爱她的哥哥,是她唯一放在心上的两个亲人,不管怎样,她都没法根心放着不管。所以,只要那层纸篓没有捅破,她就必须要留下来。可现在,二哥已经没了,她留下的最后一个意义也没有了。
那天,是二哥死亡的冲击太大,让她失了理智,才会那样不顾后果的冲到大哥那里,将一切撕开,只是她也没有料想到,他会不顾她的意愿,强占了她。
但大哥还是料错了,他也傻了一回,竟以为只要占有了她的身体,她的心就会自然而然的接受他了吗?但他却忘了,正是他让她养成了那种亦张亦弛的性格,她可以柔,却也有尖利、强硬的一面,她不会破罐子破摔的颓废下去。就算他侵占了她的身体,她也仍是无法接受亲生哥哥爱上她的事实。
莫非的视线慢慢移至受伤的脚上,现在只等脚伤康复了,只要再等半个月,再半个月她就会从这里逃出去!
为了讨莫非的欢心,晚餐是莫云做的,这让除了刘涌以外的所有人都惊震了一回,谁也没想到,那样不沾尘味的优雅贵公子,也能进得了厨房,而且,看他熟练的刀工和手法,显然不是新手了。
不过,这并不表示刘涌就是事先知道了,事实上,莫云开始出入厨房,是在刘涌跟随莫天到台湾后的事,刘涌之所以不惊震,是因为知道,为了莫非,莫云的字典里已经没有“不可能,三个字了。
莫云做的是中式晚餐,莫非吃西式晚餐比较多并不代表她喜欢的就是西餐,只不过她是不想吃别人的口水,才很少吃中式的罢了,。味上,她却是更偏爱中餐的,从小便是如此,所以早餐的时候,她几乎都是吃的中式早点
莫天,回来的时候,听到佣人说莫云在厨房时,着实愣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平静,没说什么,直接上楼去了,也没去厨房打扰莫云,那态度让人觉得奇怪极了。
二少爷也未免太冷静了吧?
等做好最后一道菜,也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莫云上楼去将莫非抱了下来,在上了餐桌的那一刻,莫非就知道这些菜都是莫云做的,但她就是不吭声,当做不知道。
非儿,这是你喜欢的日本豆腐,尝尝看。莫云夹了块松松软软的金色豆腐放进莫非的碗里,温柔一笑。
莫非盯着碗里多出来的菜,一股怒气冲了上来,但她没有当即发作,只是将那块豆腐拨到一旁,然后自己夹了放于她桌前的其他菜吃,唯独那块豆腐始终未动,连带那一小片区域的饭也未碰。
莫云黯下脸色,没有了食欲,身上多了层说不出的忧郁气息。
莫非对面的莫天,抬起眼帘,冷淡的看了莫非一眼,复又低下头,安静的吃着自己的晚饭。
佣人们屏息,谁也不敢发出丁点的声音,但心里是同情大少爷的。
毕竟看着一个完美又温柔的男人,总是会让人觉得心疼,不过她们可没那个资格心疼,当然,她们的心疼,也不会有人领情。
这样诡异的气氛,直到莫天,用完餐,才被打破。
大哥,等会儿请你来书房一趟。”他起身的同时,对莫云道,脸上波澜不兴。
恩,知道了。”莫云分神瞥他一眼,闲淡的点头。
莫非继续安静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饭菜,闷不吭声,但细看会发现她拿着筷子的手指都在抖,只走除了莫云没有人发现。
莫天,也没有和莫非说话,直接走出了餐厅,潇洒却冷漠。
佣人们眼睛在两人的身上瞄着,旋即又唯恐被发现偷窥一样的低下头。
这便是莫家的另一个诡开巨变了,也是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以前大少爷和二少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特别的交恶,但站在一起就能感觉到磁场的不对,永远都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可是,现在每天二少爷回来后,都会让大少爷去他的书房,两人一呆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晚餐时间。
尤其是二少爷,对大少爷的态度越来越好,还有种说不出敬意,反而是与小姐疏离了。以前二少爷可总是粘着小姐的,甚至她们都有种错觉,二少爷和大少爷这么个安静的斗法就是为了争得小姐的注意力,可现在,二少爷却时小姐越来越冷漠了。而小姐时此似乎也没有任何的感觉,连对一直喜爱的大少爷也冰冰冷冷的,这神扯不清的怪异关系,让她们着实看不透。
不过经过几天的观察,刘涌是看明白了个大概,虽然不明白细致,但也知道,眼前的“莫天,已经不是二少爷了,但这个秘密只能永远的藏在他的心里。
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并不表示不在意,“莫天,的离开,让莫非的胸口就像堵了块巨石一样。
她想起了那个外表冷酷却有着自己独特温柔的二哥,他总是那么不安,所以一得了空子,就金缠在她身边,怕她金丢了他一样。可是到头来,他却还是孑然一身,连走,都走得那样的无声无息。
眼睛红了,泪意上来了,莫非知道,但忍不住,真的忍不住,点点滴滴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涌现上来,突然得让她无力阻止
二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公司没什么事了,所以提早回来了。”
莫非一愣,继而抿嘴,笑了。
笑什么。”莫天有些被看穿的尴尬,别开眼。
好了,二哥,你去客厅看看资料,不要在这里耽误我。”莫非赶他。
不要,我喜欢在这里。莫天的举动有些像耍赖,却显得理所当然。
非儿,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莫天看着她殷红的血从白皙的指尖低出来,想要责备,但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心疼的叹息。
对不起,二哥,真的不痛的。”莫非心虚,小心翼翼的说道。
怎么可能不痛?十指连心!”
二哥,我先上楼去休息一下,晚饭的时候再让刘叔叫我下来吧。
好,我送你上去。”莫天毫不犹豫的接道,已经站起身。
不用了啦,我伤的只是手,又不是脚,二哥你去书房工作啦。”
那你的伤口不许碰到水,听到了吗“
好。”
那时候,她还会觉得二哥太依赖她了,现在她才明白,只有生命还存在的时候,才能依赖。
不论二哥是否对她别有居心,但这些年的相处并不是假的,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刻在了她的心里面。但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他已经不在了,甚至不能为他的悲剧而光明正大的哭,还要看着一个顶着他容貌的男人天天在她的面前来去,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二哥会恨她吧,恨她狂顾兄妹情意,恨她明知真相,却不能替他报仇。
耳边响着他充满苦涩的声音
只凭一个打不通的电话,你就为他这么着急,如果换做是我呢。你也会这样吗。”
非儿,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同样是你的哥哥,为什么你却不能这样信任我,偏帮我?你说我和大哥在你心中的地位是一样的,可是你自己现在还能义正言辞的说,是一样吗?你会像这样无条件的信任我,站在我这边吗?你问我为什么会觉得你心里只有大哥,现在这个理由够了吗?”
其实二哥的指责是正确的,她真的很偏心,那时候,想着他可能伤害了大哥,她甚至想着自己是否会大义灭亲,但现在,二哥已经死了,甚至连尸骨都被毁掉了,她却”
泪水滴进碗里,浸入米饭中,消失,莫非紧咬着牙关,不让抽泣脱口而出口
她真的很偏心,却不愿承认,大哥薄情,只对她温柔,二哥又何曾不是?二哥一直不安着,却将他当成了依靠,当成了停歇的港湾,可是,她却偏袒着大哥,眼睁睁的看着大哥杀了他,还让人冒充他的身份,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在莫非对面的佣人们都看得仔细,却以为莫非是因为莫天的冷漠与忽视而难过,忍不住为她揪心。
吃饱了吗。莫云若无其事的同道,没有折穿她的眼泪。
恩。”莫非低着头冷漠的应了一声,她并不想将这种丑事合扬开来!所以,就算她现在再厌恶他那关心的嘴脸,也必须压制自己的脾气,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火。
我抱你上去。”一听姒这么说,莫云立即就放下筷子,走到她身边,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莫非半垂的眼瞥了眼他没动多少的饭,但也没有拒绝,就那么由着他说着,将自己抱了上去。
利涌若有所思的看着两人的背影,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晚饭前的一个小时正是地尊在书房对莫云汇报公司状况的时间,无奈之前莫云去给莫非做晚餐了,虽然莫非没领情,几乎没动那些菜,但时间确实是耽误了的。所以,在帮莫非洗了澡后,莫云将她放在床上,便去了莫天的书房。
莫云是个非常厉害的操控手,加上他对商业也有着一定的敏锐度与头脑,由地尊站在前面,莫云幕后操纵,想要控制住莫氏集团并非难事。
只是莫云没有想到,在他去莫天书房的这个空挡,刘涌会趁他不注意而去了莫非的房间。
门开启的声音传来时,莫非以为是莫云忘了什么东西又进来了,并不想动,直到刘涌那声迟疑的“小姐”才让她猛地惊醒过来,侧头看着面色还算平静的刘酒,大惊失色。
因为被子下什么都没有穿,莫非只能将身体包裹在被子里,脸热得发烫,但身体里面却冰冷异常,时间在那一刻静止了。
她没有说话,不止是因为震撼,还有她并不擅长说谎,这几天,她的房间已经完全变成了她和大哥两个人的房间,除了她的东西,他的也占了房间的一半,包括衣架上的衣服,对于这样一目了然的画面,她不知道还有什么借。去解释什么,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无法动弹,连伪装平静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