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在费家的莫非昏迷了六天后,也终于醒了过来,虽然烧还没有完全退下去,但比之前要好多了,也已经脱离了危险。
“莫非,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最高兴的莫过于萧若水了,看着她再次睁开眼,忍不住喜极而泣,这些天一直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若水?”莫非虚弱的呢喃着,嗓子本就因高烧而变音,再加上几天未开口了,声音很嘶哑,而且,每说一个字,都像吞了一口沙一样难受,她稍稍蹙了下眉心,看着陌生的房间和摇设,迷茫的双瞳满是疑惑与不解,“这里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这是我家,你忘记了吗?之前你掉到海里了,是你让阿彪撇打电话给我,我接你过来的,你忘了吗?”萧若水面露担心的提示着。
莫非想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浮现出了然之色,继而又沉寂下去,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谢谢你,若水。”她低若无声的说道。
“不用谢,你醒了就好了,你不知道,你都昏迷六天了,沈医生还说你,酬”萧若水没察她的异样,一个劲的说着,忍不住有些哽咽,“我快被你吓死了。”
“其实,有时候死了也活着要轻松,死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莫非苦笑,看着床顶的浪漫粉色蚊帐,苍凉而空幽的话语像是随时会飘散一样。
“莫非,你,江萧若水听得花容失色,但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听见一道熟悉的男音从后面飘来。
“莫小姐,你太悲观了,若是生命都没有了,又怎么再去创造幸福?”费博阳推开门走了进来,后面是一袭火红的穆水歌,显然是她去通知费博阳过来的。
萧若水手一紧,并没有回头,心变得怪异起来。
看着突然走进来的费博阳,莫非一时没想起来,眼底快速的掠过丝疑色。
费博阳何等精明,一眼便看出她的想法,笑着提示,“我是若水的哥哥,费博阳,忘了吗?”
“费老师。”莫非大概是想起了六天前的情景,“不好意思,我那犬,
“没关系,那种情况下想要记下来也不容易。”费博阳贴心的替她圆话。
莫非苍白的笑笑,带着几分感激的味道。
看着她静淡的容颜,费博阳眼底闪过一抹兴味的笑痕。
真难以相信,这个莫非竟有那么大的本事,不仅让莫天为她疯狂,就连门主,都为了她而不惜余力,当手下人来报说听门主的命令大肆搜寻莫非的时候,他还有点难以置信。不过想想,也算是通顺了。怪不得那时候,门主不让他穴手莫家的事,还不惜将若水抓去了,原来,门主的目标是这个女人。
呵呵,可惜他们鹬蚌相争,最后便宜的是他这个渔人,现在莫非不就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向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上次门主威胁他的那笔帐,他可是一直惦记在心里面,想着要怎么还呢,这例好,不费吹灰之力,莫非就自动送上门来了,这一次,在利用莫非击溃莫天之前,不妨让他先报报门主的那个仇吧。
“莫小姐,我知道你是个倔强又固执的女孩子,但有时候不要过于钻牛角尖,否则只会将自己逼进死胡同,退一步海阔天空,或许,你会发现不一样的精彩和幸福。”他记得那次在学校的后花园见到她,她正忍着痛,但除了脸色发白外,连脸部表情都不见变过,但那天她却昏倒在教室,可想,她是个多么倔强不服输的女人。
“有些人,注定一生和幸福无缘。“莫非笑了笑,有些无力和绝望。
“莫非,不要这么说,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难过。”萧若水本就纠结,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落下眼泪,泣声难言。她就好像看到了她自己一样,看到了绝望的自己,一直在心底的那一点点的奢望和期待最近正在渐渐的被磨灭,现在,只刺下了越来越浓郁的绝望。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就像陷入了沼泽里,身体一顿顿的下降,越挣扎掉的越快,到最后,只能被彻底淹没。
莫非握住她的手贴在脸庞,不语,只是愁苦的闭上眼。
不用说了,从进来就见萧若水背对着自己,这下她又为了一个陌生女人哭得泣不成声,费博阳胸口的怒气要有多大就有多大,但他很懂得克制自己,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眼底的笑意渐渐散去,变成了冰冷的戾气。
可他不知,那股阴郁的气息是会透过空气传播开来的,所以,站在她身侧的穆水歌也同样阴霾了脸。
“好了好了,病人可经不起折腾,博阳,既然你已经看过莫小姐了,那我们就先出去吧,人家两个才是朋友,可能要说什么悄悄话,我们在这里多不好?”她走到费博阳身边,一把扼住他的手臂,娇笑。
萧若水咬住下唇,虽然没有回头,但心正一块块的裂开口
我们吗?原来,不只是她和他能是“我们”,还有很多个她这样的女人也能和他成为“我们”。
莫非闭着眼,但感觉更加灵敏了,尤其她和萧若水靠得如此近,轻易感受到她身体的僵化。不动声色的打开眼,露出眸色的瞬间,眼底已经变成了清澈。
费博阳没接话,盯着伏在莫非身上的萧若水看。
穆水歌眼角抽此叫了一下,继而扬起更甜腻的魅笑,睨着萧若水的背影,对着费博阳娇嗔,“阳,你不放心什么呢,之前可是若水小妹妹一直抢着要照顾莫小姐的呢,有这么关心莫小蛆的若水小妹妹在,她一定会好好的照顾这位小咖的,对吧,若水小妹妹?”
萧若水身子一震,紧揪住被子的边沿,绷着声音“恩”了一声。
莫非没有错过房间里流窜的异样,不动声色的将那只紧握的豢收入眼里,脸上却带着几分不解,看了看萧若水,又看了看费博阳和穆水饮,一雷欲言又止的表情。
“莫小姐,你才刚醒,烧还没完全退下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告诉若水,不需要狗谨,你是若水的朋友,又是我的学生,可以将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一样。”
“谢谢费老师,叨扰你了。”虽然发音很困难,莫非还是有礼的道谢。
“不要开口了,你的嗓音会受不了,我们先出去了。”费博阳亲切笑道,继而对着萧若水的背影交代,“若水,好好照顾莫吐姐,不要让她太累了,知道吗?”
“我知道了。”萧若水黯然的回道,声音很低。
“那我先走了。”费博阳交代完,便和穆水歃一起走了出去。
“若水,那个女人和你…”门关上后,莫非迟疑的开口,其实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但她现在是单纯无知的,所以只能明知故问。
“没事,她是我哥哥的朋友,也是哥哥请来给你看病的人,可能是我长得太漂亮了,她嫉妒了吧。”萧若水逞强的挤出灿烂的笑容,做着鬼脸夸张的说道,一脸的单纯模样。
“傻瓜。”莫非抬起手,抹去她脸上的泪,捏捏她的脸,浅笑,有种温暖的味道,“不过若水真的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子。”
“真的吗?有你这句话,我就来自信了!”萧若水仰起脸,嚣张的大笑起来,只差没做茶壶状了。
“呵呵。”莫非轻笑,但刺激到了喉咙,咳了起来,“咳咳,,”
“我给你侧杯水喝。”萧若水赶紧起身去侧水。
看着萧若水忙碌的背影,莫非敛合的眼底闪过屡复杂。
其实这些天发生的事她都知道,只是睁不开眼睛罢了,她的命,算是萧若水救回来的吧,虽然她是怀着目的接近她的,但多少还是有些真心吧。其实萧若水心思很简单的,费博阳之所以让萧若水接近她,大概就是因为萧若水简单吧,可费博阳却没有想过,她会一眼就看透。
不过,州才看费博阳的样子,应该是被她骗过去了。很好,只要他将她当成了没有脑子的女人,那她脱身的机会也要大得多。
只是,费博阳看起来很不简单,要用什么办法从他手上脱身呢?还有大哥,只怕大哥也该发现她并没有死了吧,若是继续留在台湾,早晚大哥会找到她,现在她必须利用费博阳让她尽快离开,而不被费博阳发现,她在利用他呢?
思付间,萧若水已经侧了一杯温水,端了过来。
“先喝点水吧,这水是温的,不会很烫。”她说着,扶起莫非的头,将水杯送到她嘴边。
“谢谢。”喝过后,虽然解不了痛苦,但还是舒服了一点点。
“都说了,不用对我说谢啦,感觉好生疏哦!”萧若水撅着嘴道。
“对了,你还没吃东西呢,我去让祥妈给你熬碗清粥填填肚子。”
“恩,麻烦你了。“莫非确实感觉饿了,遂点了下头,不敢动太大的幅度,怕头晕。
“不说谢又说麻烦的,我们是朋友啊,在这样我可不管你是不是病人,直接开扁了!”萧若水做了个大力士挥拳的样子,自己先笑喷了,“好了,不闹你了,我去给你弄吃的,你等我啊,马上就回。”
“恩。”莫非失笑,她还能走到哪里去吗?
萧若水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傻话,“嘿嘿”笑着,一溜烟闪了出去。
莫非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慢收起,幽冷的看着床顶,虽然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思绪却清晰得可怕。
已经有过和大哥的事,她看得出来,费博阳对萧若水的感情,绝不是妹妹那么简单,何况,萧若水曾说过,他们并不是亲兄妹,这也就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只是,萧若水,她该利用她吗?看她刚才的样子,好像已经快走到绝望边缘了,只怕,她再刺激了她,她就会彻底崩溃了吧?
费博阳的书房内,穆水靛跟着他走进去后,便凑上前,双臂一伸,环着他的脖子,娇艳欲滴的红唇在他唇前停住,勾魂一笑,“如何?人我可是给你救过来了,该是我拿奖赏的时候了吧?”如她的人一般,强势又惑人的香水味也冲到了费博阳的弊端,那是罂粟一般的味道,能迷惑男人的心智。
“据我所知,他现在还是三十八度高烧,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格来要求什么吗?”可面对这样直接的诱惑,费博阳的脸上仍是波澜不兴,反同,微笑中带着致命的冷意。
“这不公平,她的体质比正常人差,一般低烧都要六七天才退下来,何况这一次这么严重,我能在四天内让她醒过来,抱住这务命已经不错了。”穆水歌立即不满的嘟起红嘴,哀怨的起诉,那模样让人恨不得能狠狠的吻住她。
“何况,你当时只说是救人,可没说要让她恢复到什么程度啊!”
“如果你的医术也只能让她保持成这个样子,那么我建议你,还是不要自称‘神医,了。”费博阳不屑嗤笑。
“谁说的?我告诉你,就算是贺凯贤在这里,他也绝不可能让她在两天之内就退烧。”事关自己的能力问题,穆水靛可不能沉默了,陡然推开他,有些气败的嚷道。
“原来,你心里也一直觉得自己该被贺凯贤压在头顶上?”费博阳也不怕她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因为他的书房隔音设备十分好,就算是叫破了喉咙,外面也是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懒懒的半垂下眼帘,要笑不笑的睨着她,说不出的魅惑诱人。
“我川穆水饮被那笑容眩惑住了,忍不住沉迷其中。
“你以为,奖赏这么好拿的?等她完全退烧了,再来找我。”费博阳拍拍她的脸,冷笑一声,从容的朝书桌走去。
“讨厌的男人。”穆水饮跺脚。
“门在你后面,出去的时候记得关上。”费博阳只冷血的抛来这么一句话,毫无波动。
穆水歌虽然不甘,却也只能“哼”着鼻子,有些恼火的走了出去。
刚出门,却对上了迎面走来的萧若水,萧若水见到她从费博阳的书房走出,也是一愣,脸色煞时难看了些。
朱唇邪邪的弯起,穆水歃将房门带上,走近她,低低的媚笑着,语气暖昧至极,“若水小妹妹,怎么,你不照顾你的好朋友吗?是不放心你的哥哥,特意追来看看的?你该不会是害怕我把你哥哥给吃了吧?”
两个人站在一起,身高便是差上了十几公分,再加上那双超高跟的靴子,萧若水连稽水歌的下巴都不到,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何况穆水饮本就是那样张扬狂肆。
“莫非饿了,我是想通知祥妈给她熬点清粥。”萧若水面无表情的说道,然后直接穿过她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关心你亲爱的哥哥呢!”穆水歌声音有些细长的笑着。
双手越来越紧,但萧若水还是强迫自已压住了那股想要吼断她的燥气,加快脚步,往楼梯走去。但穆水靛却不放过她,如妖的魔音一丝丝的飘入她耳低,“今天晚上,阳让我去他房间呢,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内裤和si袜,或者,他会更喜欢不穿,呵吼,”
呼吸瞬间就凌乱了,眼泪哗啦啦的从眼眶里滚落下来,萧若水越走越急,只想甩开那声音,可是,它已经不知不觉的传进了心里面,一分分的将她的心切害开,直到血肉模糊。
看着很快就消失在拐角处的弱小身影,穆水歃扬眉,双手环胸斜靠向墙面,笑得风情万种,只是娇媚的笑里多了几分危险的狡诈,“我亲爱的阳,不要怪我,要怪只怪你不该出尔反尔,你不让我好过,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亲爱的妹妹做出什么事情来!”
带着邪恶的诡笑,她踩着高跟鞋,往萧若水的反方向走去。
因为太累了,莫非醒来没有多久,只喝了半碗粥,就又睡下了,只留下清醒的萧若水呆呆的看着她的睡脸,陷入自己的绝望中。她不想去想,但又无法不去向,只要想到今天晚上,她就不由得想着,他和那个女人交缠着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她可以忍受他的折磨,可以忍受他不爱她,可以忍受他在做时的逼迫和带给她的耻辱,也可以假装不在乎他在外面是否有别的女人,可是,她却无法亲眼看着别的女人走进他和她之间,无法忍受,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做那种事情啊!
只要没有亲眼看见,她就还可以给自己一线希望,还可以自欺欺人,还可以“””
可是为什么,他要在她所在的同一个屋檐下去抱另一个女人?她觉得命运真的很可笑,她和莫非遇到同样的事,只是莫非的哥哥爱着她,而她却只是一颗仅有利用价值棋子,但偏偏莫非又身体奇差,不知道能活多久,稍微受点折腾就会遭遇死亡的危机,而她呢,却空有一个好身体,永远也得不到他的怜惜和爱。
这算是有得有失吗?幸福,却无法真正的幸福,绝望,却又无法绝望到极致。如果可以,她真的宁愿和莫非交换,宁愿会死的那个人是她,这样,他会不会愿意温柔的看她一眼了?
深深的叹了口气!萧若水弯下腰,持脸埋入腿间,嘤嘤的低泣着,无人能看到她渐渐崩溃的情绪。
夜晚,终究还是来临了,这是萧若水恐惧的时刻,因为反复盘旋在脑海里的声音
今天晚上,阳让我去他房间呢,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内裤和si袜,或者,他会更喜欢不穿?呵吼”,她痛苦的抱着自已的身体,缩在椅子上,全身直发抖,甚至连莫非已经醒来了都未察觉。
“若水,你怎么了?”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啊,莫非,你醒来了。”萧若水慌忙擦干眼泪,勉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发生什么事了?“莫非轻声问道,但嗓子已经坏了,发出的声音很难听。
有时候,一个人冷静的话,痛苦也会慢慢的消化,但这时候有人关心的话,反而会更让人情绪崩溃,就如同萧若水。
泪水像洪水一样,挡都挡不住的往下挤,她捂住嘴,摇头,泪也随着她的动作,汹涌落下。
莫非撑起起,拉着她在床边坐下,用那只没有穴着针的手抱住她,“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一些的。”
萧若水再也忍不住,紧紧的抱着莫非,嚎啕大哭起来。
她真的好心痛,每一分钟对她而言都变成了煎熬,就算没有亲眼看见他抱那个女人,但她却无法不去想象那**的画面。
莫非淡漠着脸,拍着她的背,没有出声安慰,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安慰她什么,因为她们的立场一直不同,虽然她们抱在一起,背后却是敌对的身份,她只能沉默着。
只是,她现在更加不确定,究竟要不要利用萧若水来转移费博阳的视线,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很明确,费博阳的情绪只有萧若水能影响,也只有她,可能让费博阳失去正常的理智和精明,但是,萧若水的内心比她想象中的还要脆弱,她真的能利用她吗?
莫非没有想到,她的烦恼会这么容易就解决,正在她犹豫着是否要利用萧若水骗得费博阳带她离开台湾,却又能不让他起疑时,机会主动送到了她的眼前。
本来萧若水苦累了后,是想要留在莫非房里,和她一起睡的,但不知费博阳是怎么知道了这件事,派了样妈过来请萧若水回房去休息。萧若水本想反抗的,但祥妈那不容拒绝的姿态,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也没有做无用的挣扎。
带着痛苦不堪的心,萧若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列,她是恨着费博阳的,因为他连让她逃避的机会都剥夺了。
但这个想法只维持到她打开自己的房门,黑暗里,突来的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将她拖进了房间。
“唔……”她惊恐的想要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来,只能发出闷哼声,眼看着自己已经被拖进了卧室,床近在眼前,瞳孔剧烈的收缩着,恐惧到了极限。
不,不要!谁来救救她!她用力的挣扎着,不要命的踢打着捉住自己的人。
“家猫也玩野了,学会反抗了?”熟悉的声音贴在耳侧,她立即明白了身后的人是谁,就在她惊震而忘记反抗的刹那,她被丢上了大床。
“看来,是太久没有*教你了,让你连谁是你的主人都忘记了。”费博阳扯下领带,如黑豹一般慢慢的朝大床走近,危险。
“莫小姐。”同一时刻,穆水歌也走进了莫非的房间。
“你是”“!”虽然知道她是照顾自己的医生,但并不知道她是谁,莫非一时也不知该怎么称呼她。
“我是穆水歌,救你的人。”穆水歌大方的自我介绍,不改妖娆本色。
“我知道,谢谢你救了我,穆小蛆。”莫非冷淡而礼貌的道谢,“不知道你这么晚来我房间有什么事?”
“呵呵,莫小姐不需要这么防备着我,真正危险的,永远不是外面表现出危险气质的人。”穆水歌看着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不太明白稽小姐的意思,不过我想休息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穆小姐也早点休息吧。”莫非隐隐意识到什么,婉转的下着逐客令。
穆水歌也不恼,像是早已想到她会和萧若水司一个鼻孔出气一样,慢条斯理的懒笑,“莫小姐,我知道你是若水小妹妹的朋友,自然不会喜欢我,可是,你就不好奇你的朋友和她哥哥的真正关系吗?”她故意做神秘的问道。
“穆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心中隐隐有了个揣测,但莫非面上却依旧是那冷淡的模样。
“呵呵,莫小姐也是个聪明人,想必白天的事也看出了个端倪吧。”穆水饮一脸欣赏的看着她,笑待灿烂。
“我不明白穆小姐的意思。”莫非仍是冷淡的回道,这一次,语气多了几分不耐。
“莫小姐何不亲自去看看呢?说不定,会看见什么有趣的东西呢!”穆水歌不怀好意的提议,笃定的邪气表情让人心生不安。
莫非赤着足,走在空静的长廊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顺着穆水靛所指的方向,准确的来到了萧若水的房间外面,犹豫了一下,才试着转动门,竟然没有反锁。
顿了一下,她轻轻的打开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只有昏暗的灯光,隐隐飘着像是细小哭泣的低吟,狐疑着,顺着声音来到一张门前,很轻很轻的打开门,只推开一条隙缝。
里面,费博阳正压在萧若水的身上,凶猛的律动着,少了眼镜遮掩的费博阳,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全身散发着野性的和狂猛的气质,危险,充满了掠夺感。
其实,早在门响的刹那,费博阳就察觉到了莫非的到来,他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换了个姿势,让萧若水正好能看见那条缝隙。
果然,萧若水发现了门的不对劲,正狐疑着是否刚才忘记关门时,却瞥见下面那角熟悉的睡袍下按,当下大惊失色,身上的ji情与欲h在瞬间冷却下来,心都已经停止了跳动。
莫非,她怎么会来这里?她看到了?那一刻,她连死的心都有了。
“在我的床上,你竟然也敢心不在焉?”斜懒的声音从上方砸下来,也砸回了萧若水的理智。
她这才想起自己和莫非的身份,慌张的抬起头,看进费博阳危险不悦的冷眸里,见他似乎并没有发现门外头盔的莫非,忙压下心惊,不敢让他看出什么异样来,下意识的不想让他发现莫非就在门外。
而且,心中突然涌起个念头,来得又快速又迅猛,如潮水般几乎要将她灭顶,那就是破坏他的计谋,毁掉那张永远平静冷酷的脸。
这样想着,萧若水也找到了发泄心中恨意的方式,她勾住费博阳的脖子,红晕的脸上印上明显的哀色,“哥哥,你说过,不会让任何人进入这里,可是,你这次让那个人进来,是因为你喜欢上莫非了,是吗?”
最了解萧若水的莫过于费博阳,他怎会看不出她所想,心里旺盛的烧着火焰,他冷邪一笑,一口咬在她胸前的樱红上,身下狠狠的一撞,比之前都要用力的撞入她的身体里,像是要将她的身体穿破一样。
她竟然真的选择了站在那个莫非一边。
“你在吃醋吗?在我身下的时候,问着别的女人?”他恶意的望着身下娇喘的她,将她的腿曲折往上,大腿叠在她的胸前,摆成一个羞耻的形态。
或许是因为知道有一个人在看吧,从未有过的耻辱心让她流下泪来,心中的怨恨更加浓烈。
“为什么你不回答我,因为你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吗?还是因为我只是你骗莫非上钩的棋子,根本不配知道你的真心?”她凄哀一笑,这一刻,那似要灭顶的哀怨和绝望都是真实的,也深深的抓紧了费博阳的心,让他抽痛了一下。
所以,因为她那样的绝望,费博阳明知她是为了将事情的真相透漏给门外的莫非知道,他也顺从了她的意思,跳进这个蹩脚的陷阱里,他危险的眯起眼,“该是我问你,你想算计什么?你明知道我是因为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莫天的妹妹,才让你接近她,将她弄回来,好牵制莫天的,为什么要故意说这种可笑的话?”
萧若水有些发慌,但刹那间有掩饰了过去,她幽然悲笑,“是啊,我们都只是你的棋子,为了你野心而存在的棋子。”
她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事实上却是看向那扇门,见门已经合上了,心也沉了下去,泪水又流了下来。
这样一来,莫非就知道了她的目的了,不会再将她当成朋友了吧?这样也好,也好,至少她不用走自己的后尘,成为男人野心的一颗棋子。
悲剧,在她一个人身上发生已经够了。萧若水悲凉的闭上眼,没有发现上方那双交织着烈焰与冰雪的黑瞳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莫非慌慌张张的离开了那房间,跑到走廊尽头,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穆水歃正靠着墙壁等着她。
“怎么这么惊慌失色的,难道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她媚笑着走过来,俯下身,在她耳畔低低的问道,低邪的声音让人打心底发寒。
“伽六
“呵呵,没有想到吗?你那个看起来一脸单纯无辜的朋友,会是一个在自己哥哥身下**如**的女人。”
“够了,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莫非推开她,冷声质问。
“呵呵,我不过是好心让你看清一些事实,哪里来的什么目的呢?”穆水歌一脸无辜。
“我和若水的事,不需要穆小啦你操心,很晚了,我要休息,晚安。”莫非挺直着背,朝自己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