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儿则是硬生生的打了个冷战,想说什么,被雄哥捂住了嘴,先前如暴龙的她,现在只觉得急切不安。
非儿的哥哥应该只是在吓唬吓唬他们的吧。毕竟他是个公爵啊,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杀人?
苏欣儿有着大多女人都有的通病,不管嘴巴说得多毒多硬,确实在当时也是恨不得狠狠抽那个人一顿,但要真把那些人往死里整了,就忍不住心软,不要说是杀人了,只怕是将他们卸只胳膊和腿,苏欣儿就得先看不过去了,而往往也是这样的软勒容易被人溶质。
“你们…只那为首的男人气白了脸,刀也随着他的愤怒危险的移动着,更是恐惧,恐惧他们会出卖他,要是这事拱到马登老大的身上,横竖他都要死了。
苏爸爸面无血色,僵着身体不敢动一下,唯恐稍微一动,就被刀刺破了喉咙,吓得都声音都发不出来,发软的双腿抖得像筛糠子一样。
莫云冷眼淡瞟,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表演一出精彩的闹剧,也丝毫不见一点担忧,只专心的顾着怀里的莫非,就算明知道暂时不会离开,却也没有将她放下来,始终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
可不是吗,人家苏爸爸怎样,关他什么事,他为什么要在乎,连自己亲弟弟他都可以杀害的人,你能指望他给你牵着心?他在乎的就只有莫非一个人罢了。
男人们怕他们老大,可是更怕的是这些枪啊,压力越大越能激发人的潜能,这个话确实是对的,这不,男人们见求莫云根本是毫无用处,精明的转向莫非求情,“是啊,莫小姐,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再也不敢犯了,钱我们不要了,您放了我们吧。”
他们认为女人总是容易心软的吧,哀求了几次就好了,可惜这一次他们却估错了,莫非是怎样的人,是莫云亲自养大的人,对于陌生人是绝对的冷漠寡情,就算是有人在自已面前死了,她也会眼也不眨的跨过去,何况还是让她第一次如此愤怒的人,怎么可能被轻易的就动摇?
只见她将脸埋在莫云的胸怀里,一动不动,连看都没看他们,让人觉得冷酷到了极点。
就连苏欣儿也觉得她表现得太心硬了,还好有精明点的雄哥拉着,不然苏欣儿的个性,不知道要坏多少事。
“哦?听你们的意思,这幕后还有人操作着?”一抹阴沉瞬间掠过莫云幽深的蓝眸,他扬唇,问得云淡风轻,却柔得让人窒息的胆寒。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所以请您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拿了人家的钱听命办事的。“那些男人点头如捣蒜,不知是因为天气热还是吓得冷汗直流,脸上泪水、汗水交融在一起。
他们哪里有什么义气可讲,只要能保住自已的命,自然将所知道的全说了出来,指着为首的男人喊道,“对了,老大,老大他知道那个指派我们的人是谁,我们只是些听命的小喽罗,你问老大。”
“闭嘴,你们这群蠢材!”为首的男人颤巍巍的吼道,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不断的交换着眼色,太过仓。也太过恐惧,紧张得已经拿不住分寸,锋利的刀。裁破了苏爸爸的脖子,害出一条血……
“啊。”疼得苏爸爸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原本够惨白的脸色比死人的脸还要吓人。
“爸!”苏欣儿见着血,真急了,再不是,也是她的爸爸啊,转向莫非,“非儿,你说说话啊!”
莫云稍稍眯了下眼,幽冷之光在眼底一闪而逝。
就连他也不曾用这种口气对莫非说过话,他怎么能允许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一个毛丫头指手划脚的乱吼一通?
莫非感觉到莫云身体的紧硼,即便分开两年,但她依然是最熟悉他身体变化的人,因为她在他的怀里依赖了近二十年啊!她不能去看苏欣儿,也不敢去看,怕莫云真的对她不利,缓慢的抬起手,贴在他的心脏处。
这是她的哀求方式,也是她每次做错了事,哄他的方式。
莫云低下头看着她乌黑的发顶,眼柔和下来,无奈而妥协。
她就是吃定了他无法拒绝她吗?
可是苏欣儿没有看到啊,她只看到莫非的无视和冷漠,心伤透了,也难过极了,感觉莫非在改变,变的速度快得让她根本接受不了,失望蒙蔽了她本就不犀利的双眼。
黑衣男人们都在询问的望着莫云,等待着他的进一步指示,莫云淡淡的使了个眼色给他们,那些黑衣男人们收起了,却还是戒备的看着中间的小流氓们,以防他们做出什么不利于莫云的事。
为首的男人见他们将枪收起,先是一愣,继而张狂的大笑起来,“哈哈,你们怕了吧,恩?我告诉你们,要是你们敢乱动的话,我就杀了这个傻逼!”
苏爸爸吓得小声哭了起来,一点男人的气概也没有,尽显懦弱本性,甚至连幅度都不敢动得太大,唯恐刀会真的害破他的喉咙。
苏欣儿急得快哭了,雄哥死死的拖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让苏欣儿又恨又无力。
莫云却一脸怜悯的看着为首的男人,闲淡笑道,“你知道吗?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子弹更快的东西,而且,比子弹更加有效。”
一屋人听得好不迷茫,比子弹更快的东西是什么?
为首的男人也同样不解,但他却多看到了一样东西,死神的镰刀上反射出的冰冷微笑,那是死亡的征兆,大睁着瞳孔,眼珠子战栗着。
下一秒,莫云就用实际行动给予了他们最好的答案,在一瞬间,他骤然移动了身体,以闪电般的速度来到为首男人的后方,没有人看到他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只是看到一阵白风一晃而过,还不足眨眼的功夫,怀里还抱着莫非的他就已经绕到了为首男人的后方,停住,如鬼魅般让人惊魂。
除了那些杀手、被扣为人质的苏爸爸和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为首男人,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啊,江等为首男人心凛着回头的时候,已经晚了,惊恐的尖叫还卡在喉咙里,莫云已经凌空跃起,以膝盖撞击在了男人的太阳穴上。
染上血的刀“咚”地一声掉在地上,那为首的男人捂住眼睛,发出一道让人毛骨悚然的惨烈悲鸣,眼前一片猩红,然后变成漆黑,身体歪歪斜斜的摇晃了两下,就支撑不住了,面部朝下,朝地上一例,当场昏死过去,因此没有人发现,他的眼眶里溢出的血迹,两个眼珠子都因为剧烈的震动都分裂了。
而莫云早已稳稳落地,身体如豹般轻盈矫健,气息丝毫不见混乱,脸上仍是那清若微风的浅笑。
那是怎样的一个帅字了得?形容不出啊,这一刻在所有人眼里,他就是一座神啊,让人仰望的高高在上的真神!
苏爸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僵硬的转过头,看着引才还威胁着自己的男人已经侧地不起,满脸的呆滞,苏欣儿则激动得发出尖叫,“太帅了!”
若说之前雄哥没注意苏欣儿一直盯着莫云是因为他在观察者莫非,那么现在,就是因为感觉到了莫云利那间的黑暗气息,一直自认身手不错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和压迫感。
那哪里是一个普通人能达到的速度,就算他拣了近二十年,也没办法做到啊,而这个莫云看起来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
莫云微笑的看着那些目瞪。呆的小流氓们,耀眼得比夏季午后的太阳还要晃眼夺目。
静,整个屋子都静得只有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到。
事情解决了,莫云终究是没有杀死那些人,其实他并不介意杀人,因为他对苏欣儿一家人也动了杀心,只是,大概是因为刚找到莫非的喜悦冲击着他的心吧,他不愿在这一刻造杀孽,也不愿为了三个人,让莫非再次对他有所隔阂。
于是,他放了那些人,刚死里逃生的男人们连钱也不敢拿,就抬着他们昏迷的老大连滚带爬的跑了,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苏欣儿当然最兴奋了,追到门口对着那些落荒而逃的男人们做着鬼脸。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事情一完了,莫非就央着莫云带她离开,甚至连一句贴己的话也没有对苏爸爸和雄哥说,更没有看她。
其实莫非这样做是聪明的,刚才是苏爸爸在他们的手上,她不能见死不救,没有办法才在明知莫云已经有了怒影的时候还点头的,可是她也知道,莫云是不会希望她心里多了别人的位置的,让莫云在苏家多停留,对苏家并没有好处。
其实这还是雄哥曾经一句不经意的话提醒了她,她记得,起因是那天有个镇上的法国少年跑到饭店对欣儿告白,看着两人在外面羞涩交谈的样子和欣儿红彤彤的脸,雅哥几乎暴走,那狂怒的神情像是恨不得将那个少年撕裂了,她当时也好奇问过雅哥,既然生气为什么不去阻止。
她清楚的记得,那时候雄哥的回答是,“我可以不让别的男人有任何的机会靠近她,可是,这样一来,她会不快乐,她是个开朗的女孩,需要朋友和广阔的空间,不可能只围绕我一个人转,既然我做不到让她自己心无旁骛的呆在我身边,让她自己对别人少看一点,少关心一点,那么我就更不能强行囚禁她在自己身边,折断她的羽翼,那样不会换来她的爱,只会换来她的憎恨和痛苦。”
其实那段话里真正让莫非醒悟的只有一句,就是“既然我做不到让她自己心无旁骛的呆在我身边,让她自己对别人少看一点,少关心一点”,从那次后,她是彻底明白了。
原来,一直一来她都被大哥变相的囚禁在他的高塔内不自知,他不让她和别人接触,并不是因为他所说的外面世界复杂,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他只是想让她的中心只有他一个人,而是为了不让她的心被别人占据了位置。只是她太过信任他,所以从没有去怀疑过什么。
现在,她离开了两年,刚引被大哥找到,他或许不会马上愤怒,但他心底一定有不平的怨气和怒气,这个时候,再发现了在这两年里,她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她可以想象他的愤怒。
可是苏欣儿是个不懂事的主啊,不知细想的,还觉得莫非的举动伤了她,以为莫非是因为公爵大哥来接她回去了,她也就按起高贵的身份来了,当下气怒交加。
例是莫云一反之前的态度,一脸兴味的选择留了下来,这让才苏欣儿高兴了,却也让雄哥觉得危险了,这是在边缘生活的人对危险的直觉。
于是,黑衣男人们听从莫云的指令走出候命了,而大厅里,也有了接下来的一幕。
苏爸爸构谨的坐在小沙发里,被打得鼻青脸肿的雅哥在给他脖子上的伤。上药包扎,余光警惕的关注着莫云。
不过莫云是个沉得住气的主,一点也不急,抱着莫非坐在长沙发里,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旁若无人的用手帕擦拭着莫非脸上残余的泪水,俨然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莫非也乖顺极了,一直抱着莫云的腰,闭着眼贴着他的胸口。
可是,这个时候,莫云也就有机会发现莫非脑后的伤了,轻若无觉的碰触着她纱布旁边的发,“头是怎么伤的?”压抑的阴戾在眼中慢慢聚集,快要形成了风暴。
莫非轻淡的摇摇头,没说话,低垂着眼帘,安静得像个洋娃娃,让人猜不出她在想什么。
见莫非不说话,反倒是一旁的苏爸爸替莫云觉得尴尬,于是开口代替莫非回答,“是……,“但刚张口就停住了,原本是称呼小非的,但现在显然是不妥了,忙转口”小心翼翼的说道,“莫小姐的伤口是前天晚上大半夜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马桶造成的。”他交代得十分仔细,生怕有不细致的地方会遭来什么误会。
“是吗,前天晚上啊!”莫云伸出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她略显红肿的眼睑,还有层深深的黑眼因,那是怎样的揪心,“果然是那天!”
一句叹息,苏爸爸和雅哥听得糊涂,莫非却明白得很,抱住莫云的双手更加紧了几分。她就觉得奇怪,怎么可能有人能伤的了大哥,原来,是因为她这代表了什么,是说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被冥冥之中的某种隐线牵绊在了一起吗?
雄哥给苏爸爸上好了药,就将医药箱锁上了,在苏爸爸旁边的小沙发里坐下。
一时间,气氛再一次冷场。
苏爸爸眼珠子不安的舌佩着,急着想要打破沉默,于是找了个话题,”公爵大人,您和小…,额,莫小姐,是亲兄妹吗?”
他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兄妹两,一个完全西方的面孔,一个是完全东方的面孔,怎么也联系不到一块儿去啊,难道,是认的兄妹?
“爸,你不要问白痴问题好不好?非儿当然是公爵的亲妹妹了。”苏欣儿没好气的说道,端着几杯茶从厨房里走出来,白了苏爸爸一眼。
事情过去了,当然她也记着这笔债是由谁而起的了,对苏爸爸当然没好脸色。
苏爸爸立即闭上了嘴,不敢再吭一声。
不过对莫云,苏欣儿却是满心的倾佩,崇拜的看着莫云,将倒好的茶盘端到莫云身前,将第一杯茶放在莫云身前的茶桌上,偷望了一眼莫云,又忙垂下眼,腼腆的甜笑,像个初恋的女孩子,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细柔,“公爵,您请用茶。”
不用说,堆哥立即被这刺眼的一幕刺激得黑了脸色,滔天巨怒和醋意在心底翻涌而起,还有一种即将被夺走某种重要东西的心慌。
而司样心思有所变动的,还有莫非,就算没有转头去看,以她对苏欣儿的了解,也能猜想出她的表情,心沉了下去。
欣儿,难道你已经对大哥动了心?
“谢谢你。”莫云和煦一笑,声音含着暖风,让人十分舒服,只是没有动那杯茶的意思,连象征的喝一口也没有。
为什么?怕下毒?当然不是,因为他洁癖重啊!就算是在本家,莫云也是用一组自己独立的昂贵器皿,由管家亲自清晰保养,当然,莫非可以碰他的杯子,也可以用他的杯子,但他却不会和别人的混在一起。
“不用谢。“苏欣儿羞红了脸,细声回道,也没多想,她本就是个单纯不过的人,心思简单极了,连眼皮子底下看得见的东西都会忽略,怎么想得通这些事呢?
然后她看向莫非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才将莫非的茶放在莫云的茶杯边上,也没说话,直接走到雅哥那里,没注意到莫云脸上一闪而逝的冰寒。
将茶杯放在雄哥的边上,看到他脸上没有处理的伤,苏欣儿一脸担心,“你怎么不上药啊,我来给你上药。”
“不用。”雄哥忍着气,冰冷的说道,眼睛都没对上她的脸,胸口涨着气。
苏欣儿不知道他生什么气,想起他刚才一直拉着自己,捂着自己的嘴,也赌起气,心里想着,你不上药就不上,反正痛的不是我。
然后走向偷偷望着她的苏爸爸,直接将茶盘放在他旁边的桌上,冷冷的俯视着他,“喝茶。”
“谢谢。”苏爸爸唯唯诺诺的说着。
“呵呵,其实你的问题很正常,第一次见到我们的人,都不会相信我们是兄妹,可是,我们确实是亲兄妹,只不过……”
“只不过你们的父亲是中国人,非儿随你们父亲的长相,对吧,公爵?”苏欣儿抢过话,带着几分付好的味道,就是不和莫非说话,她还在生莫非的气,所以故意冷落着她。
只是莫非也并没有如她心中所期望的,如平时一样过来哄着她。
心的隔阂往往就在刮那间,莫非可以帮苏欣儿,甚至可以将自已所有的一切都苏欣儿,但除了莫云,他已经融进了她的骨血里,更无法容忍自己的朋友恋上自己所爱的人,就算,自己知道自己不配,但心里总是过不了那个坎,何况还是唯一在意,上了心的朋友。
“呵呵,看来非儿告诉了你不少事。”莫云敛眸,望了眼莫非,漫语,深深的笑意下是深不见底的冷寒与杀意。
雄哥警觉抬眼,戒备的看着莫云,心里暗暗叫糟。
豪门十分重视**,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英国位高权重的公爵,一定不会希望外面的人知道太多他们的事。
“没有啦,是今天非儿带我去银行里取钱的时候,那个银行长怀疑我们的钱来历不明,莫非对她说的,我才听到的。”苏欣儿摸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不知道,正是这一番话及时保住了她岌岌可危的一条小命。
“呵呵,原来如此啊。”杀意从眼底退去,莫云宠溺的看着莫非,轻轻的拨开她的发丝。
那含着深情的眼神让雅哥豁然开朗,因为那是他看着苏欣儿的时候会有的眼神。
原来,他在意的不是欣儿知道了太多秘密,而是因为那是莫非告诉她的。
寒气从心肺凉到了骨子里,雄哥心惊肉跳的想到,难道,这个男人爱着自己的亲妹妹?
莫云的警觉究竟有多高,无法预测,但他……
“非儿虽然长得柔弱,但个性很偏强的,这两年应该都是你们在照顾非儿吧,你们可能也知道了,非儿的身体并不好,可是她又爱逞强,不舒服也不说,这也是她失了踪的两年里,我迫切的寻找她的原因,我怕她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发生了什么危险,否则,我真的不知道她出了事,这一生,我还怎么能继续走下去。”莫云苦笑,蓝眸里蒙上层氤氲雾气。
是啊,没有了她,这空寂人生他又怎能独自走下去。
莫非虽然没有给出反应,但她在听,那样沉重的砸在了她的灵魂上,让她悲哀得想哭,因为自己越来越脆弱的身体,也为他的太过情深。
这就是她不敢让他找到自己的原因啊,她就是怕他找到她的尸体,会轻生啊!她以为,时间长了,他就会适应她的离开,放手了,然后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可是她却忘了,他是比她爱得更深更沉的大哥啊!
该怎么办?难道,她真的要带着他一起走进坟墓里吗?她怎么忍心如此毁了他?可是,她真能接受他爱上别的女人嘛?好矛盾,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戏耍她?
苏欣儿拧起眉心,那种怪异的感觉再一次涌了上来,她狐疑的看着莫云。
是她的错觉吗,她怎么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
“怎么了吗?”莫云温和一笑,徐若清风。
苏欣儿再一次涨红了脸,干笑,“没,没有。”
“呵呵,说来,我还真是要谢谢你们。好在她遇到了你们”,
“不用客气啦,非儿是我们的朋友,照顾她是应该的。”苏欣儿直爽的挥手,随即又想起还在和莫非赌气,带着几分埋怨意味的加了句,“只不过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
“呵呵,怎么会是自作多情呢,你们可是非儿第一次交到真心的朋友呢,是吗,非儿?”莫云低下头,轻慢的笑问着莫非。
莫非身子震了震,没说话,头越发的低下了。
雄哥例是一直对莫云有种下意识的排斥,现在看苏欣儿的羞涩,莫云阴阳怪气的态度和莫非不同寻常的表现,更加排斥莫云了。
“对了,两年前你们是怎么遇到非儿的?”莫云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实则别有用意。
雄哥心中警铃作响,可是苏欣儿嘴快啊,连他想阻止都来不及了,她已经献宝的说了出来,“是雅哥救的非儿啦,然后带非儿回来的。”
随着他的话,莫云的视线落在了还来不及收起堆哥身上,扬眉,高深一笑,那双眼彷佛已经洞察了一切,让雄哥看得全身血液凝固。
没人发现,原本木然的莫非已经掀起了眼帘,慢慢的,开始浮现出一种像是恐惧的色彩,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着,那是萦绕了两年被她刻意的梦魇,现在却一一浮上来,男人粗俗的骂声,恶心的触摸感还有那猥琐的淫笑。
不要说,不要说了。
“呵呵,原来是你救了非儿。”只是连莫云也没察觉她的异样,意味深长的看着雄哥,“我还一直以为救了非儿的是个西方人,原来是我一直都寻错了方向。”
雄哥也是个会藏事的人,心中多惊,却也不会露于面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知情的样子,没有接话。
可苏欣儿是个好奇宝宝啊,兴致勃勃的问道,“咦?为什么会以为救了非儿的是西方人啊?因为这里是法国吗?”
莫云笑着摇头,“两年前,我本来已经找到了非儿,可惜她却我的敌手拐卖上了偷渡的黑船,等我几天后追到那艘船的时候,非儿已经不在船上了,而那时候,船上已经被海盗包围了,当时在场的雷纳多先生告诉我,非儿是在我到的两个小时前跳的海,而救她的,是一个蓝眼睛的男人。”
雷纳多正是当年那海盗头子。
莫云漫不经心的话语,不止刺激了雄哥,更是重击到了莫非的心底,她从心肺到身体无意识的颤栗起来。
他果然找到了那只船,那他是不是也知道她差点被那些人**的事?
脑海里不断的闪过一个个他厌恶的表情,连灵魂都像被撕裂了一样,硬生生的疼,她摇着头,手慢慢的从莫云的腰际落下,抱住自己的身体,颤抖着。
不,不要,她不要他知道,不要他厌恶她,不要!
“怎么了?非儿?“她的动作弧度这么大,莫云怎么可能还忽略,隆起眉,扶正她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带我走,大哥,我不要再在这里了,带我走!”莫非摇着头,像弱水者一样用力的抓住莫云,哀求,清澈的瞳孔里再次闪动出水泪,只是这一次是恐惧和绝望,“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