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有不少前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很多人都知道皇上对今科的状元甚是喜爱,眷顾甚深,皇上喜欢,他们这些做大臣的也就喜欢,不过来的都是不大的官员,各部的尚书们不会到的,他们还等着你去拜访他哩,在他们的眼里状元算啥,这不是官职。kenwen.
虽说不到京城不知道官小,但是京城里小小的官员到处都是,哪里全是高官,他们虽然和今科状元不大熟识,但是,礼节性的拜访还是不能少的,尤其是和状元是一个省的官员,更是来的踊跃,官场需要的相互照应,相互提携,孤家寡人的哪里会有人想到你,在官场落单是可怕的。然而,毕竟落单的不少,正因为不少,所以不少人害怕、胆小,就要凑这个人情的,混个脸熟也是断不能少的,将来张子入阁拜相也未尝不可能,热炕你凑不上前,人多。冷炕冷,好烧,但要烧对,如一条破炕,你烧一辈子也不会热起来,白忙活,自己的前程就会和这冷炕一道冷着。说是运气,关键也是心机,这就要深谙世道了。
状元郎就是那一条不冷不热的炕,关键要会朝炕里如何加柴。
到太阳落山后,小珏就急急地变幻成了那美丽的娘子了,张子这时正在会客厅里和赶来翰林院的许多小官员寒暄着,小媚出出进进,如同这院里的女主人,她这时正在安排佣人做饭,她在旁边不停地指这说那,佣人心里有气不好言语,只闷头干活,这时,一个丫鬟不小心打碎了一只茶壶,小媚立马上前就是一个耳光:“小蹄子!”
这个小丫环叫春红,只有十多岁,是小玉买进来的,因为少伶俐,多粗笨,这才做些个粗笨的活计,这一巴掌打的她都没敢出哭声,只得蹲下去忙去收拾碎的瓷片。这时,小珏把这事看了个满眼,她顾不得埋怨自己的姐姐,就赶忙低下身去帮着拾掇,春红见是小姐,也没敢吭气,只是带着满脸的泪水端着碎瓷片出去了。
“六妹!我可是在教训下人。”小媚见妹妹帮着佣人,不高兴了。
小珏心里对自己的这个姐姐有一百个不痛快,但她不善于吵架干剪子,没有言语。
见这样,小媚以为妹妹是故意不理自己,和自己斗气,心高气傲的她哪里就会忍下这,好酒好肉能吃下,这气她不想吃,于是说:“妹妹!你这是哪里的意思?你姐呲搭下人你不痛快了,这下人不能惯着,要调理,都像你,如何做的状元夫人?不是姐抢白你,白天里这些个下人谁管?还不仗着我多事,咳!我不管你那里有法子。”
小珏见姐姐又要揭呱她白天不能**形的短,就老的不痛快。
“你甭给我使脸子!我还不是为了你,状元郎的家就要有人管!”
小珏听后脸上就挂上了泪水,转身离开了。
她见自己的妹妹也没说话,扭头走了出去,就冷笑了,然后指使着佣人干这干那。
小珏来到院子里,这会子独自在垂泪,她感到自己还就没法子来帮自己的相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失落和难受。这会子春红走了过来。她在心里念自己小姐的好,就说:“二小姐!甭价这样,俺感念你哩,这不是你的家吗?只是俺白天看不见哩!甭价老憋在屋子里,小姐!别价啼乎呀!俺们都拿你当主子待。”
“春红!小姐有时顾不上你,你委屈不?”小珏只得把泪水拭去,看着这个和自个年龄差不多的小姑娘,一种怜悯油然泛起:“小姐我会疼你的,不要难受,有了不痛快的就和我来叨叨,行不?”
春红点点头:“也不赖大小姐!是俺手笨,碎了东西。”
小珏忙安慰了几句,就让她先忙去吧。她这时的心情变得痛快了些。自己的相公还在和同僚们说话。
这时,相公走出来,相送这几个人,说着恭喜和客套话,这时,张子看到小珏自己一人在院子里,待送走了来人后,赶忙回转身来,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欢快地攥在手里:“你咋一人在这里,我没有见你出来呀!”
“相公!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小珏的眼窝子里又噙上了泪水。
张子笑了:“你个傻丫头!你的相公喜还喜不过来哩。”
“你待见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