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后,张子紧走几步悄悄地拉了拉李伟年的衣襟,李大人知道他有话要说,只是不方便,就没有理会,两人就过去了。.WenXue中午,李伟年也没有午睡,吃过饭后就在书房里等着张子的到来,这书房里议事只有相当亲密的人才能进得来,否则只在客厅里。他不知道张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在许多官员的面前要拽他一下,一定有要事相商,否者不会如此的招摇和显摆。
中午,张子换了一顶私轿,悄悄地赶了过来,就由管家领着来到了书房,他来李府不多,官员相互的走动因容易犯禁,故此张子也是故意不常来走动,过府也是避着人。两人一见面,他简单地行过礼后就坐了下来,忙说:“有一事还烦请恩师给指点一二。”
李伟年也不客气了,就让他直接说。张子就把弘时管家的的意思说与了他。李伟年听后也感到事情确实不小,这可是个关系到今后一生上天堂或是下地狱的事情,李伟年大人就问了一句:你的看法哩?张子感到为难,他说:“恩师!这个事情是个关系到将来的命运的事情,学生的意思是不想和这些个皇亲贵胄有过多的挂连。”
“为何?”李伟年想听听他对这件事的看法,也不急于表态。
“老师!按一般常理来说,有好多的官员巴结这个贝勒也都够不着,从表面看起来是好事,与自己的前程可能有一定的佐助,老师!可是我想,越有好处就越有风险。”
李伟年不住地点头:“你从心里头不愿做有可能的所谓的帝师?”
“正是!老师!学生不是喜欢冒险的人,再说我们的性命只有一个,玩命的事情不划算。”
“要是这个贝勒爷将来能登大宝,你张子不就是前途无量了吗?有时官场就是押宝,对了,就会风光一世,你想过没有?”
张子笑了:“我们做臣子的妄揣圣意是有杀头之罪的,但是,这大宝我看……”
李伟年认真地思考着,他认同张子的话,是呀!有可能将来继承大统现在看来有三个人,这弘时在前即为长,而且好多人也看好弘时,这个皇上的儿子确实也在努力着,不过历来帝王的心思高深莫测,这眼摸前儿的事——康熙帝的几个儿子为争夺帝位,闹的腥风血雨,没人想到当今的圣上会胜出,这让多少人大跌眼镜,多少人人头落地,又有多少人把自己的**坐歪了,而断送前程,这些个人不是不没能力,也不是不聪明,个个都是一身的本事,在相互倾轧的官场,这些个人一步步地能留下来,也是多么的不易,可到最后,就断送到了这关键的一步上了,人呀要聪明,还要够聪明,不够就要坏事。……
李伟年对这将来帝位的人选不是没考虑过,他心底里也在揣度着:“你是说位置靠前就未必是首选?”
张子点点头:“我对这位贝勒没有直接的接触过,但也有所耳闻,退一步来说,就是能登大宝,可我也不想去做这‘先生’,太近了就要远了,天威莫测呀!”
李伟年在心里的砝码要倾向于聪明过人的弘历,但是,皇上却一直没有显示着过多的偏爱,倒是过去了的先帝对这个孙子疼爱有加。听到张子这样说,他就说:“你真的不想去做‘帝师’?”
张子说:“我的为难的地方就在这里,还望恩师指点迷津。”
李伟年到这时也就说:“你我就押个宝吧好了。”
“老师的意思?”张子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吧!晚上你就去贝勒府,看看他们的意思如何,你就当面以谦辞辞过,但不要辞的太决绝,晚上我也去贝勒府。”
“你也去?”
“是的我也去,你就推荐我,我哩,也当面去来个毛遂自荐,我就替你扛过这坎。”
“不行!不行!学生地坎怎能让老师去,这万万使不得,万一……,这会坑了你老人家的。”张子感动得要掉泪。
“老夫老了!怕个**!哈哈!”
晚上,张子在天黑后坐着一顶私轿,由心腹抬着故意转了许多的弯子来到了贝勒府,通报过后,管家就领着张子来到了会客厅,这贝勒府的豪华气派自不用言说,单是着客厅里的摆设就叫他咋舌,他感叹:这到底是帝王之家呀!管家命佣人送上茶来,先陪着聊了会儿,说是贝勒还有其他的客人,让慢等,张子就客气着,边饮茶边和管家说这一些客套话,管家是一个伶俐、聪明之人,不住地夸着张子的文章,不愧为状元,让贝勒爷也是仰慕已久。
一杯茶过后,有人挑过门帘,一个英武干练、清瘦、气宇轩昂看上十分年轻的人走了进来,一看这架势,张子就看了出来,这一定是贝勒弘时了,没有等通报,他就跪倒磕头:见过贝勒!
弘时赶忙向前去搀扶了一下他:“请起!在家里就不要居于这些礼节了吧!”
张子这才站起身来,他有点胆怯,这必定是和一个不相识而且还有可能是未来大宝的继承人面对面的接触。
这时的弘时就坐了下来,张子没敢坐,弘时这时就笑了,让他坐下说话。他说:下官还是站着吧。这时管家搬过来一把椅子,张子故意往外挪挪,不敢离得太近。
这时贝勒说道:“朝里的人都说这科的状元一表人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听说你的学问也了得。”
“哪里!哪里!下官承蒙夸奖,这都是言过其实了,贝勒爷才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弘时一听还是受用的,就说:“今儿招你进府一来是素仰慕状元的学识,二是您又深受父皇的器重,看看你有何要求没有?这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