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天见燕如蛟逃走,便是把噬芒一掷,追了上去。可身后却是一道浑厚的剑芒横扫而来。他暗叫不好,这身后可还有凌峰。他见那横扫而来的剑虹气势汹汹,也不敢有丝毫的含糊,只是真元运转,把这天霁如墨阵发挥到了极致。
只听“轰”的一声,那道剑虹贯入到天霁如墨阵之中,便是把其内的画卷震得溃散开来。一时间,那剑虹之中的剑气,以及天霁如墨阵中的剑气都失去了依托,四处飞逝。
待得剑气平息,众人再环顾视去,已是见不到朔月之人了。
众人叹息一声,见强敌已走,终是安下心来了。可是易云天却是神情无比的凝重。他看了一眼死去的郑貅,不禁升起了一丝怜悯。
但是心中居多的却还是那份惴惴不安。秦渊见他眉头紧皱,便靠了上去问道:“师父,朔月之人到底所谓何事啊?”
易云天微微摇头道:“我也不知,难道只是为了杀死郑貅。可是若只是如此,他们又何必搞出如此大的动静。杀一个郑貅,对他们而言应是轻而易举之事。况且,若是为了杀郑貅,上次与刺杀释道然之时便可一同下手了!”
秦渊转念一想,便道:“刚才那人不是说道本不欲杀郑貅的吗?看来他们应不是为了杀一个郑貅如此简单。”
易云天点点头道:“确实如此。只是朔月行事过于诡异,我们也不用这么费心,一切都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郑貅一死,怕是灵兽谷这关不会好过了!”
秦渊听到便是应道:“确实,只希望灵兽谷的人能够明白事理,否则……”
秦渊这话没有说完,他也不愿幻海和灵兽谷刀剑相见。
另几位幻海弟子也靠了过来,对这易云天便说道:“掌门,是我们学艺不精,道力低浅,才让那贼人得逞了。”
易云天却是细细打量了这几人道:“不必自责,朔月之力非我等可挡。你们可曾受伤?”
这几人本都是被凌峰的那一击震得重伤,只是修道之人本来就有真元护体,待得他们重伤,体内真元便已催动起来,此刻已是恢复不少,再无大碍了。这几人见易云天也不责怪,但心中依旧惭愧道:“我们都无大碍了!”
“这便好!只是下次若再遇到了这二人,定不可力敌!”易云天却是嘱咐了一声。
众人以为易云天是说他们道力低浅,远远不及朔月的道清之境,这才如此说道。于是,众人都沉默不语,心中暗自发狠,“日后定要勤加习练,早日修成大道!”
易云天见这几人如此表情,便猜出了他们的心思,忙解释道:“之前那个凌峰,最后使出的一招血祭之术,乃是噬灵族的秘术。他那把巨剑,应是招了五条神龙的魂魄炼化而成。只待他把巨剑的封印打开,便是有惊天动地的气势。而令一人,看似简单。但是练就了剑气成丝,他杀郑貅便是用了此招。这在剑术之中,乃是最精深的一门剑术,每每发动,便是看也看不透彻的无数细光,威力甚是不凡。”
众人听了,这才只得易云天的一番苦心,那是不愿看到自己就这么白白献出了性命。只是明白了易云天的苦心,却让他们更是心中发奋。
众人又聊了几句,对此次灵兽谷一行更是没了底细。正犹豫不决时,天际已有数道流光泛起,飞驰而来。
众人见状忙列成剑阵之势,易云天却是把手一摆,示意众人莫要慌张。他淡淡道了一句:“看来灵兽谷之人已是迎了过来了!”
果不其然,那几道流光靠近,却是一位老者带了四位弟子而来。那老者花白长须,迎风轻扬。细长的眼睛,看似无神,却是露着淡淡的精光。
他见了幻海众人,对着易云天便是冷喝道:“易云天,还我兄弟命来!”说罢便是打出了一枚飞刀,这飞刀与释道然所用利器乃是同出一处。这飞刀一出,自是灵性十足,直奔易云天面门而去。
“休要伤我师父!”秦渊冷喝一声,炎翼已是飞扑了上去。炎翼之前就已将释道然的那口飞刀绞碎吞噬了,现在又对上类似的飞刀,自是轻松无比。
只听“哐啷”一声,炎翼已是把那口飞刀围了起来。便见红光一闪,那口飞刀已是被击碎了。
那老者见自家飞刀只是一个回合便被击碎,心中一惊,却也不敢再做举动。只是大声喝道:“好你个易云天,害了我兄弟性命,现在又让人毁了我的兵器!”
易云天眉头一皱,心中念道:“怕是郑貅之前已将释道然的死讯传了出去。只是不知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现在一死,怕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易云天这么一想,便开口道:“原来是释劲松长老,为何你一上来便要发难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