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天,本来我念及你我生死患难之谊,不欲与你争锋相对,你却是三番两次强词狡辩,我也不与你多说,今日便送你去见我的兄弟!”释空尽听到易云天这般说道,自是把心一横,手中已是捏出了法决。
“释空尽,你说我狡辩,我倒是觉得你厚颜无耻,本就是你灵兽谷所作之事,为何此番却是一概不认。”易云天也是不曾想到释空尽会如此抵赖,也顾不上颜面,兀自喝道。
此时,幻海诸人也是各个义愤填膺。若说为了释道然和郑貅的死难,灵兽谷寻事发难也是自在情理。可是,这番厚颜如此地将所作之事一概却之,真是令人咋舌。
秦渊横眉视去,见释空尽原本斑驳的面容,杀意腾腾,更是心生厌恶。但此刻,情势危急,大有一触即发之意,他也只好隐忍而住,心中念道:“真不曾想到堂堂灵兽谷释空尽是如此的小人!”
释空尽见易云天一幅正气凛然之状,不禁心中一怔,只把怒眉一竖,强行压住怒火,冷声喝道:“你之前提起朔月,现在又说起书信之中的万里江山如泼墨,我便给你机会,让你说个清楚。你若是还要胡诌,便休要怪我了!”
易云天见释空尽这么一说,心中不由地疑惑起来。他把噬芒一收,表了自家心意,便缓缓说道:“你为何要差释道然长老来我幻海送信?送信之事,本派上一名弟子即可,你却是要让一位长老前往,可想这书信的重要。”
“正是!若非有重要之事,我也不会让自家兄弟前往。只是,不曾想到,他这一去竟是走到了亡魂路上。”释空尽答道,心中满是苍凉。他隐去了熊熊怒火,却是灵光一闪,对着易云天喝道:“你幻海莫不是为了得到万里江山如泼墨阵法的奥义,而迫杀了我灵兽谷长老?”
易云天心中一惊,浑身一颤,他也不曾想到释空尽会如此思索,便绝口否认道:“释道然长老并不是我幻海所害,他乃是被朔月所杀。你差他送信与我,邀约商榷朔月之事,定是你朔月得了风声,半途里杀了释道然。”
释空尽听罢把头一摇道:“你已提及朔月数次,我却是愈加迷糊。我只听说朔月乃是一神秘组织,每每做些叛经离道之事,可与我灵兽谷却是素无恩怨。他们为何要杀我灵兽谷长老,你倒是给我讲个清楚!”
幻海一行人听到释空尽如是说法,自是费解。可是眼观此刻的释空尽,只是一副悲愤之色,并不像是胡乱抵赖。{看了又看小说网}幻海众人便是更加的混沌。
易云天也觉事态突然,已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便把眉头一紧道:“可是你送来的书信中,也分明提起了朔月之事,这又作何解释?”
释空尽见易云天坦诚之色,便也疑惑不解道:“我所送书信,倒是涉及一项要紧之事,可却与朔月无关。还有你说书信之中,已被人布了万里江山如泼墨阵法,便更是怪异。那书信何在,可否让我一看?”
易云天双眼微闭,点了点头,心中念道:“莫不是中了奸人之机!”这么一念想,便伸手探入到怀中去取书信,却是一阵惊愕。
“书信没了!”他翻了许久,也是不见书信的影子。再看自己衣衫之上,已是被割开了一道口子,便恍然大悟道:“原来朔月是为了那封书信!”可是尽管他心中明白,却再也解释不清了。
释空尽见他寻了半天也是不曾拿出书信,便是把眉头一皱,露出愠色道:“易云天,我可是给你了机会,你若是万般抵赖,可别怪我不客气!”
秦渊见易云天摸不出书信,自然也猜到了其中原委。本来,他心中就一直疑惑。朔月每每出现,虽是伤了两条性命,却总让人不能理解他们的意图。此刻,他也隐隐猜到,整件事情从头至尾都是朔月一手操办,真真切切一个恶毒的计策。
秦渊见易云天没了说辞,便开口道:“释掌门,适才我们一行与朔月大战一番,想是激斗中把那封书信遗失了!”
“哼!”释空尽冷哼一声,面色变得难看起来。
秦渊见状,便对那释劲松唤道:“释劲松长老,你也说说,我们一行人可是与那朔月有过一战!”易云天贵为幻海掌门,自是不好去这般央求释劲松,倒是秦渊,身为幻海弟子,倒是没有这份约束。
释空尽听了,便向着释劲松看去。目光也变得炽热起来。
释劲松被这炽热的目光扫视,心中不免一怔。他对着释空尽拱手道:“掌门,我虽是不曾亲眼见到幻海几人与那朔月大战,但是却见到他们战后的疲惫之色。更有几位弟子,脸色惨淡,受伤不浅的模样。并且,我在赶去的路上,也能察觉到远处传来的惊天动静。”
幻海诸人听释劲松这般一说,心头倒是一舒。岂料,释空尽狰狞一笑道:“谁能知晓,那不是你们幻海故布疑阵?”
易云天刚刚松下的心,便再次悬起。他眉头一皱,对着释空尽道:“我幻海若真杀了释道然长老和郑貅贤侄,有何必再来此处寻个晦气!正因为不是我幻海所为,才妄图前来澄清事实,道清原委。你却是这般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