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子崖也是甚为机敏之人,他见易云天愁容展现,便哈哈一笑道:“我说,云天老弟啊,这次你可是惹了一身的麻烦了,怕是此刻还不知该如何收场吧!”
易云天听罢倒是释然道:“我欲洁身自好,怕是难以明哲保身了。若是十五年前,以释空尽的胸怀说不定此事还有周旋余地,只是如今的释空尽却是判若两人,心性大变,哪里还能听信我的一番解释!”
巫子崖却是安慰道:“你也不必过于忧虑,我看此番灵兽族约了其余三大部族一同前来,定不会是为了请我们喝茶这般简单了。我看灵兽族定是遇到了难以自持的难事。若真是如此,怕也不会再过于与你纠缠了。”
易云天略微一想,缓缓点头道:“却是如此!若不是此番出了大事,我看那释冀图与释梵也不会拦了释空尽!”易云天想起释冀图与释梵的举动,便是猜想到。
秦渊在边上听了,也是暗自点头,心中念道:“不知到底发生了何等大事,竟使得灵兽族连释道然的生死也顾不上追究了!”
巫子崖便又换了话题,与易云天闲聊半日,叙了叙老友之谊。待得天色已经暗淡,这才领着虢竹告辞而去。
巫子崖与虢竹出了这院落,虢竹便是轻声问道:“师父,为何对那秦渊说那番话来?”虢竹甚是不解,以他对巫子崖的了解,却是不会如此做作,恭维一番。再者,秦渊乃是小辈,也不值巫子崖这般去攀交。
巫子崖却是笑而不语,指了指天空,示意天意不可泄露,便不顾虢竹的好奇,径直走去。
虢竹见巫子崖不说,也不好再去多问。只是他心中了然,巫子崖自是不会乱说一通,便心中暗念:“日后见了这秦渊,定要交往一番!”
易云天见巫子崖离去,神情倒是愈加凝重。
秦渊看着眼里,便问道:“师父,不知灵兽族发生了何等大事,可又直口不提。”
易云天深叹一声:“原本以为会和朔月有关,不曾想却并非如此。不周山看来真的难以平静了!”
二人又唏嘘了一番,便也不再多说,各自歇息去了。
幻海一行所住楼宇,甚是宽敞。其中各式设施,也是一应俱全。日日侍婢伺候,倒也过得舒适安逸。只是灵兽族却对此番邀请之意只字不提,使得幻海诸人甚是煎熬。
而灵兽族却是吹吹打打,为释道然办了隆重的葬礼。葬礼之上,除了雨泽族一行人得以参加外,其他部族之人皆是被拒绝。即便是那些依附于灵兽族的小部落,也是被吃了闭门羹。
噬灵族自五年前的那场争斗后,便是与灵兽族有隙,自然也不会去参加释道然的葬礼。其实,若不是释空尽书信之中所言甚重,又派以长老亲自传送,巫子崖定会却之一笑,不理不睬了。
幻海本与灵兽族倒也算是和睦,只是此番释道然和郑貅被刺,这份微弱的关系自是发生了变化。此刻,灵兽族之人怕是早已将幻海视为仇敌,怎会让幻海诸人前去祭拜呢。易云天等人也是自知之人,自然也不去寻这晦气,只是自顾自地等待。
秦渊见联系几日也是不见灵兽族的人前来道明一切,便也把这置于一旁。他是第一次来到天河畔,自是对这里的一切颇为好奇。而灵兽族之人对他们也并无限制,故而他便独自闲游,见识了一番异样的人土风情。只是无乱经过哪边,那些灵兽族的弟子虽是不来寻事,却怒视而向。秦渊便也倍觉烦躁,索性回到歇息的楼宇之中,寻了个地方静*修炼起来。
只待过了十日,诸人已是不再记挂灵兽族之事,安然自处了。却是听闻一声“灵兽族古冲长老拜见幻海易掌门!”
诸人一听,便是心中一动,纷纷随着易云天出门接见了。
这一行人出了楼宇,便见一白发苍苍,却是少年模样之人领了十来位弟子列在了那里。
这人见到易云天一行出来,便是微微拱手道:“古冲见过易掌门!”灵兽族乃是四大部族之首,共有长老一十四名,除了释家兄弟占去五席外,令有其他九名长老。只是朔月暗自使了手段,已是杀了三名长老,此刻灵兽谷已只有一十一位长老。而这位古冲便是这一十一位长老之首。
易云天便是回礼道:“原来是古长老!”
古冲也不多做寒暄,便直接道:“我灵兽族掌门事务繁忙,抽不得生,这才命我前来恭迎易掌门前去麒麟殿商榷大事!”
易云天见古冲到来,便也猜到了他的来意,心中念道:“释空尽终于要揭开谜底了!”便对着古冲道:“还请古长老前面领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