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是娘娘吗?”
“不是。”
“是相公吗?”有人打过GM相公的字样。
“不是。”
“那是什么?”
“人妖。”
“人妖是什么?”
“wo靠,妹妹你逗我玩吧?”
“……没有。”
“就是郎哥的姘头,姘头知道不?”
小妹妹吞吞吐吐:“是吃的饼子吗?我们这里有一种拼头饼……”
“哥们别拦我,我把这妹妹送回火星去。”
半晌,洞里无动静。那妹妹又怯生生地问:“哥哥还在吗?”
沉默很久,安信才好心地接了口:“他好像跳了起来,吐血去了。”
话音一落,原本躺尸的玩家都咋呼起来:“喂,怎么还不走,时间解禁了,赖在人家身上收费的哈!”
浮尸层层冒起,像沸了的水,众人鸟兽状散去,安信憋闷一小时,头痛得厉害,走着走着,突然在世界频道里打了个惊叹号:“GM姆姆,我爆你菊花!”
“姐姐,菊花是什么?”火星来的妹妹私聊送来一句话。
安信泪眼蒙蒙,叉掉了游戏。
十一点,药效早就发了,刚倒头要睡,喜羊羊的音乐又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不想接,随手丢到一边。喜羊羊在枕头边唱了三分钟,安信抓过手机,大叫一声:“如果你不是喻美人,阿拉一律爆菊花!”
沉寂两秒,电话才传来沉稳男声:“安小姐,你还好吗?”
咚的一声,安信滚下了床,脑袋重重磕在电脑桌脚上,叫唤:“喻美人?唉哟痛死了,不是,是喻总?”
“是我。”
安信扶住脑袋,小心翼翼:“喻总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今天撞伤了安小姐,心里过意不去,忙到现在才能休息,想了解下安小姐的病情。”
安信语声禁不住失望:“这样啊,我没什么的,就是脑袋要一直撑着……”
喻恒请求视频下,让他看看伤势。安信怎么可能让他看到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抵死不从。两人商谈无果,最后喻恒搬出了老板身份:“安小姐,我命令你打开视频。”
安信惨叫一声:“喻总要答应我不准笑。”
“好。”
安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吊带衫,随手扯过床单蒙上,顶着大帽子,万般不愿地点通视频。镜头上,喻恒除去了外套,领带拉开了点,挂在白衬衣领口,露出了一截白皙的皮肤,即使偶有倦色,冷淡的气质也生出一种颓美。
反观她呢?裹着难民营攥出来的被单,像个老太太盘腿坐着,由于帽子太重了,还一点一点垂下头,力求不用筷子,完美支撑住。
安信睁大眼睛,看着他的脖子,偷偷吞吞口水。喻恒黑黑眼睛盯住看了一秒,突然起身,嘴角还来不及抹去一丝笑纹:“我离开下。”
看吧!还是忍不住跑一边笑去了!安信一阵郁卒,为什么自己猥琐的样子都被神看光了啊?随手摸过一根红筷子,继续撑着。
喻恒坐了回来:“安小姐,那是什么?”
“筷子。”
“筷子?”喻恒挑眉。
“没看到脑袋重,要撑住啊?”安信一阵烦躁,干脆又摸过一根,顶起,豁出去地嚷:“这是今年流行的最新款型,蘑菇头阿三,是形体艺术,形体艺术你知道不?”
她瞪大了眼睛,左右各擎一根筷子,用来顶住帽沿,镜头里显得诡异得很。
喻恒又看了一下,笑笑:“我明白了,就是印度版阿拉神灯。安小姐早点休息,总部可以放你三天假养病。”
安信低头看看滑下的床单,喜羊羊的吊带衫早已暴露无遗,她丢了筷子,抓紧前襟哀号:“阿拉今天真衰啊,又曝光了。”
喻恒忍笑:“安小姐每天都这么开心。”
安信又是哀号,眼看喻恒要切断连线,她着急地扑过去,抓住屏幕,气势如虹:“喻总,今天你守节了吗?”
嗡的一声,屏幕里黑了。安信呆呆看着界面,突然一伸脖子,攥拳向上:“张美丽!破喻之仇不共戴天!”<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