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话心狐之章
望着在后方远去的银川凤凰城,火寻风总有一丝说不出的惆怅,父亲的事依然无法释解,自己与火寻梦的事更加不敢对着那个傀儡般的父亲说半句。惆怅似乎还能像瘟疫一样扩散,心狐似乎也寡言默语起来,她时常曼妙地姗姗嬖屑,总给人那种似妖非孽,媚动勾魂而又带着纤晶琅玕的纯彩翠润。
苗占月虽然还对那个不知名的莫巫充满好奇,但她不会像火寻风那样胡套乱问。一切只是顺其自然,或者她知道乐海儿终究还是会忍不住口说出来的。果然才过了大半小时,心狐让司机停车让她买点杂食消磨时间,乐海儿趁着这机会终于对苗占月说:“月姐,你知道莫巫是什么人吗?”
苗占月眼睛一亮,知道这丫头终于来了,她故作随意地摇了摇头。乐海儿神秘地说:“告诉你,别说你不知道是谁,连心狐姐也不知道。”
“那怎么可能?”火寻风立即像变了个人似的活跃起来。
“哼,小乌龟装模作样假正经,心狐姐一出去就露馅了。”火寻风听着乐海儿臭骂也不反骂,跟苗占月只是拼命催乐海儿继续说。
乐海儿说:“你们可不知道,虽然这莫巫心狐姐从来没见过,但几乎把她*疯了。”火寻风和苗占月都静静地瞪大眼睛竖起耳朵等乐海儿说下去。
“心狐姐跟我本来都是战俘,圀云那混蛋看到心狐姐漂亮,又时常在战俘堆里面照顾我,于是就把我们买回来了。本来圀云那小子以为就这样可以推倒心狐姐,谁知心狐姐一点不把他当回事,那混蛋老鼠那鬼无从入手只能循序渐进了。”
“说重点。”火寻风催她。
“呸,这就是重点。听好了,心狐姐身体逐渐恢复过来后发现能读别人的心思。发现圀云这家伙说话没半句真,逐渐开始疏远他了。那自恋狂圀云以为有第三者搞鬼,一直暗中查测心狐姐的一举一动。果然,莫巫来了。”
火寻风又忍不住打断问:“不是说没见过吗?”
“是没见过,那莫巫从心狐姐的心里面来了。那时候心狐姐以为自己心神分裂呢,到处看医生却找不到谱儿,渐渐地变成里面看到这样子了,时常沉默不语地折半天草蜢。也因为这样,圀云终于套问出莫巫这个人,而且闹翻了。心狐姐那时候简直要疯掉,而且以后她做的事就越来越疯了,她认为莫巫已经死了,于是想尽办法去找那个什么‘通天之匙’去天国看一下他。但每次面对圀云那混蛋心狐姐就对他产生一股莫名的歉意,结果圀云就越来越恨,心狐姐就越来越不正常,变成现在这样子了。”
苗占月跟火寻风都不约而同地捞着自己头发,他们觉得心狐肯定是精神崩裂了才会有这样的幻象,因为古代不少数学家因为频繁用脑,四十来岁的年纪不是因用脑过度而死就是因为精神崩裂产生诸多幻象。而且对比一切那些数学家,心狐那种不但要刹那间读取电磁波流动,还要用人脑瞬间分析出对方大脑皮层思想运动的读心术,简直就是一台超高旋律运作的电脑与人脑斗计算速度一样。
然而,心狐现在的情况却与他们想象的精神崩裂完全不是一回事。——
这时候同在萧萧的远东域外草林处,却有人一直在觅寻着那个名字叫心狐的女人……
洒洒洒,洒洒洒…这里的野草长的很高,几乎能淹没一个人。整个天地,除了风就只有莫巫一个人在挪动,还要一条狐狸。
灰赭的泥绊给洁白的衣裳带来了那么一点忧伤。莫巫背着一把长弓,一把银白色的长弓,一朵好像不属于任何男性的长发被黑漆漆的无边帽盖住了大半。他苍白的手有着一条很碍眼的疤痕,这条疤痕不应该属于他这种文静的书生,一个麻布包囊系和一个细长的箭筒系在他已经有点点发黄的腰带上,那是岁月的发黄,在他全身“洁净”的衣裳显得份外刺眼。
狐狸永远不会离开莫巫太远,有时候它会停下来嗅一嗅,好像在找什么稀奇古怪。她是一条普通的狐狸,鲜黄的脊毛两边竖着几条洁白的衬边。她时常会像永远在不大似的追自己的尾巴。在那尖尖的嘴巴你不难找到一朵“美人痣”。但是这个“痣”是凹进去的。那是一条只有一根毒牙的蛇印下去的礼物,之后她就遇到了莫巫。
莫巫时常会在傍晚时分找到一个小山洞或者大石台。狐狸在这个时候会跑到不知道哪儿去,回来的时候时而带上一条小兔,时而会给豺狼和野猪追的上气不接下气回来,这时候莫巫会迅速的捞起银弓和箭筒。但是当狐狸什么都没带回来的时候,莫巫就会知道她再一次被吓坏了,因为她看到了蛇。这时候莫巫会连续几天不准狐狸去找食物,莫巫要自己动手,让她休息,让那翻腾的心灵再次有平静下来的机会。
有时候进了小村镇人们会刻意都避开他们,有的小孩会用石头仍狐狸。后来莫巫再也不准狐狸跟他到城镇,但聪明的小狐狸慢慢的学乖了,她会一下子跳到麻布包囊上摆好姿势之后装成尸体。
这天傍晚,莫巫依然找到了一个石屏。那些野草还是那么高,会看到有几棵树阻挡这远处的那个小城镇。狐狸依旧带来了小兔,莫巫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小兔,狐狸好像只要去捉,无时无刻都可以捉到。今天有点特别,莫巫不知道哪儿找来了一个窝窝,里面已经盛满了水,水蒸气在和风在一起画画。
“今天我们改改口味,秋天应该喝点汤”莫巫说。狐狸在追着她的尾巴。奇怪的是,远处的小城镇没灯光。一直都没,不单莫巫觉得奇怪了,连狐狸也一直盯着那个小镇。兔肉汤还没煮好,突然小城镇已经漫天“灯光”了。
“出事了,走”莫巫喊到。
他迅速的一脚踢到支撑汤窝的树枝,满窝的汤洒在火堆上,莫巫在那刚刚熟了的兔肉掉到地上的那刹那,抓起了兔腿,然后一撕。扔了一些肉给狐狸。狐狸的反映快的吓人,她迎肉飞来的地方跳过去一口叼住。但很快就跌了出来,太热了。狐狸在“嗤嗤”的好像在用口气吹凉自己的舌头。但是狐狸很快就用迅的惊人的速度跑回去咬回那块掉到地上的肉。继续跟着莫巫向起火的城镇跑。
莫巫一边跑一边左手换右手,烫的他丫丫大叫。但是很快兔肉就凉了。他能一下一下的撕下肉扔给狐狸,他也自己咬了不少。城镇,一片萧条。已经没有人了。火依然在烧,烧着这没生命的寂寥。
“他们好像还没走”莫巫说。狐狸审视着一切。
“轰隆……”“砰”在一个小屋的窗子里面跳出了一只狰狞的“怪兽”同时在莫巫背后的废物堆里射出了一把跟矛一样的东西。
莫巫已经没时间用他擅长的射击术了,一手拔出腰间箭筒里面的箭。刮向那只狰狞的喉根。莫巫虽然听到后面有古怪,但是已经来不及,也没有手和眼腾出来对付了,眼见那狰狞的黑团在下一瞬间就会接触到锋利的箭尖。也听见背后的风声在下一瞬间就要刺穿他的身体。
莫巫没惊慌,他相信还有狐狸,狐狸就是他背后的眼见和背后的双手。他们已经不知道多少次这样化解袭击,这次也一样,“矛”没有刺穿莫巫,莫巫的箭也没杀死那只用飞快速度避开他箭尖一扫的“怪兽”。狐狸这时候闭上眼,竖起耳,不一会儿,她转向北面跑去。
“北面?”莫巫说“不是西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