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的尾巴是狮子座，十一月份的频阳是量身定座。</p>
频阳（今富平）秦属内史，是华夏文明重要的发祥地之一。</p>
文明始祖黄帝就曾采首山之铜，铸鼎于频阳南荆山，当大禹统治天下后，又浇铸象征最高权力的九鼎在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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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频阳自古在关中是名邑。</p>
赵昆选择这个地方，除了之前提到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频阳矿产十分丰富，非常适合发展。</p>
简直是为造反，量身定座的贼窝。</p>
此时，渭河边的千口村，几个务农佃户在田间耕作，低矮的民房外，小孩蹲在墙角喝粟米粥。</p>
村口忽然出现几道人影，惹得大黄狗龇牙咧嘴，犬吠不停。</p>
小孩惊奇的探头张望，一个不小心将泥碗打翻，一旁缝补衣袍的妇人见状怒不可遏，直接一个巴掌甩了过去。</p>
刹那间，小孩仰天大哭。</p>
此时，赵昆正坐在一颗树下，吃着牛肉干，沉寂在孩子哭闹，女人责骂的氛围中，津津有味。</p>
当然，他不是变态，只是喜欢这种充满市井的气息。</p>
穿越来秦朝之前，他也只是个普通人。</p>
没那种什么贵族格调，就算成了皇子，心态也并没改变多少。</p>
虽然他很享受现在，可惜并非人人都有他这种境界，就好比他身边的几个陶工。</p>
不仅没心思跟他一起聆听市井，还一脸难为情的望着他，让他不得不停止聆听。</p>
“有什么问题吗？”</p>
赵昆扭头问道。</p>
他所在的这个千口村，是王家的封地。</p>
而封地内有一家陶坊，也是王家人置办的陶坊。</p>
比起刘家陶坊的规模和产量，王家陶坊只能算小作坊。</p>
烧制的陶器，也顶多供封地内的各村村民使用。</p>
本来，听说要为始皇帝的儿子烧制陶器，几位陶工都很热情，但当赵昆拿出自己的工艺章程后，几位陶工一看便露出了为难的表情。</p>
旁边的王离见状，也皱起了眉头：“有什么话就直说，公子不是外人。”</p>
“小侯爷，公子！”</p>
几位陶工中，年纪稍大的，听到王离发话后，连忙行礼，然后小心翼翼的道：“不是我们不愿烧制陶器，只是这竹简上记录的工艺章程，我们闻所未闻，怕有差池……”</p>
剩下的话，他没说完。</p>
但王离和赵昆对视一眼，也理解了他的意思。</p>
说白了，你们让我烧，可以。</p>
但烧不好，我可不负责。</p>
“让你烧制，你就大胆的烧制，烧坏了，烧不出来，公子和我也不会怪你！”</p>
王离扫了眼年长陶工，淡淡说道。</p>
年长陶工再次施礼道：“公子和小侯爷有吩咐，就算再难，我们也会尽量做好，只是这烧陶是有固定章程的，可不能胡来；</p>
就连那刘家陶坊，也是按照固有的章程烧制陶器的。”</p>
他的话音刚落，身后几名陶工附和。</p>
“是啊，这事可不能胡来啊……”</p>
“别的不说，这烧制陶器的原材料就不对！”</p>
“没错，为什么要用白泥？这东西虽然不常见，但也只能灾荒年拿来吃……”</p>
站在一旁的姜潮听到这话，也跟着点头附和道：“嗯，可以吃。”</p>
赵昆：“………”</p>
王离：“………”</p>
赵昆尴尬的瞪了眼姜潮，随即摆手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继续说。”</p>
年长陶工见这位年轻公子没有放弃的想法，不由暗叹了口气，心说始皇帝的儿子都很闲吗？怎么跑到山野乡村来折腾自己这些讨生活的工人？</p>
尽管心中百般不情愿，但面上还是非常恭敬的行礼道：“原材料的问题抛开不谈，就这温度一词，我等也不是很明白！”</p>
“温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