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人的精神空间，比起年轻人，更加灰暗。</p>
宁次灵体进来后，只感觉一阵乌烟瘴气、黏稠恶心之感。这种感觉他从前从未在纲手、香燐、乃至圆十等人的精神空间感受过。</p>
“看来精神空间也和精神本身挂钩……精神越是‘污秽’，精神空间越是难堪。”</p>
宁次对老头子那些记忆没兴趣，随便看上一眼，便是一些让人恶心的片段。当了这么多年草影，这老头子没干多少好事，仅有的智商可以说都用来点到在大国之间左右周旋上了。</p>
宁次调出一个输入框，之前是搜索，现在则是指令。</p>
“对日向宁次无条件效忠，并服从他的一切命令。”</p>
这就是宁次要植入到草影精神中的指令。</p>
如果是以前，他不会轻易这么做，而是要先做一些实验。但是，许多情况下的效果如何……已经有人替他实验过，就是二代火影的实验记录。</p>
在那处秘密地下室中，关于灵化之术的笔记中，二代记录了大量实验结果。这些结果给宁次提供了大量参考价值，让他不用自己去做，也能知道会是什么效果。</p>
像现在他植入的这条命令，二代早就实验过了。</p>
二代得出的结果是：命令会生效，但大脑潜意识会对这条命令进行反抗，时间越久，命令效果越差。所以需要至少每隔半月进行一次巩固，具体还要看当事人精神强度……一些精神极度坚韧者，或一些幻术大师，甚至可能会短短几天就挣脱命令，恢复自我。</p>
并且，被植入这条命令后，当事人的智力会出现一定程度下降……不会特别严重，不是熟悉的人很难察觉出来。</p>
这些条件宁次都能接受，尤其是智力下降……这老东西一把年纪，就算下降，别人也都会以为是老年痴呆早期，不会起什么疑心。</p>
再说身为下属，和影说“怀疑你智力下降”……谁会闲着没事作死。</p>
植入完命令，宁次把草影唤醒。</p>
老头子一醒过来，看到宁次，身体先是一抖，紧接着便低头尊敬道：“日向大人。”</p>
“很好。”</p>
看到效果，宁次表示很满意。</p>
“你现在立刻写一封信，我说什么你写什么。”</p>
“是。”</p>
草影没有半点抗拒之心，乖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笔，将宁次口述内容写下。</p>
拿到信，宁次二话不说，直接带着夺回的白眼离开。</p>
草影送他出门，一直到他离开，都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正常。</p>
很快，有下属急匆匆跑来汇报。</p>
“报告草影大人！刚刚有巡逻队在村子不远处发现了营口大人的尸体！他的头不见了，不知道……”</p>
下属汇报到一半，才看到地上有一颗人头，正是他汇报的那具尸体人头。</p>
“啊！”</p>
“惊慌什么！”草影呵斥一身，“把人头带走，处理掉。”</p>
“这，这……”</p>
“还不下去，你也想变成这样？”</p>
“……是！”</p>
下属立刻带着人头离开，剩下草影自己坐在椅子上，面露一丝苦恼。</p>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自己大脑有点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又说不上来……他现在只知道，要听从日向宁次的一切命令，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清楚，好像完全不需要什么理由。</p>
花隐村。</p>
宁次带着眼睛回来后，日向田中已经醒了过来。他眼睛部位蒙着纱布，正在病房里大吵大闹，旁边的医生护士都束手无策。</p>
“我要回去！我要回木叶！！”</p>
“让我回去——”</p>
“田中。”宁次走进病房，喊了一声。</p>
听到这声音，田中动作一顿，紧接着便朝宁次的方向伸出手：“这声音……是宁次长老吗！宁次长老你来了？！我的眼睛……”</p>
“放心。”宁次过去握住田中的手，“眼睛我已经夺回来了，没有损坏。之后通过手术给你装回去，再用医疗忍术治疗一下……和以前没什么区别。”</p>
没区别是不可能。眼睛被挖再装回去，就算技术再好，也得有点后遗症。但和失明什么的比起来，一点点后遗症自然算不得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