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静的连心跳声都可以听到,林逸飞却是放声笑了起来,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藤村正部自从服部玉子出去后,一直惊怒不定,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找了几天的劣徒会落在颜飞花的手上,百地中冈眼中却是露出一丝疑虑,不明白林逸飞为什么得了失心疯般的大笑。
只是颜飞花冷冷地望着林逸飞,直到他止住了笑声,这才问道:“你笑什么?”
“我只是好笑,其实很多时候,你不见得有那么精明!”林逸飞只是望着桌上的那杯水,“你也不见得什么都知道。”
“譬如说?”颜飞花缓缓问道,波澜不惊。
林逸飞头也不抬,只是笑道:“你请我到这里,要想给我一个解释,要想给你手下一个警告,当然不会想我死。”
颜飞花突然笑了起来:“世事难料,又有谁会知道。”
林逸飞霍然抬头,那一刻的目光就算是颜飞花都是心头一震,只不过林逸飞的目光一闪既逝,“正是因为不困难,所以你也不用采用在水中下毒这种拙劣的把戏吧?”
白地中冈突然脸色大变!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亲自安排,如果水中真的有毒,无论是不是他下的毒,他都已经逃脱不了干系!
颜飞花脸色微变,伸手一挥,林逸飞面前的杯子已经到了她的手上,只是嗅了一下,已经说了三个字,“迎风散。”
白地中冈几乎已经散了下去。
他不是震惊颜飞花施展这种隔空取物功夫的精纯,实质上,在他看来,颜飞花做出什么武学中难以想象的动作。都已经不足为奇,他震惊的是迎风散三个字。
迎风散名字虽然很好听,在忍者中是在属于一种极为残忍的毒药,古老流传的很多下毒手法,很多奥秘就算是现代地医学进行大量的分析,都是无法得出什么确切的结论,比如说从中国古代流传出的蛊毒,血咒,或者降头术等。就已经将细菌学发挥得淋漓尽致。
直到现在的医学都无法解释,以那时的科技水平,怎么能有效的控制细菌的分裂的速度,甚至古代人能够研究出病毒繁殖和发展,和人体的七情六欲关系甚为密切,因为根据中医理论中的七情,一个人喜,怒,忧,思,悲,恐,惊中,血脉的性质和流动速度都是不同,当时的人能够对待不同的情绪,研究出专门的细菌,实在是让国外都难以想象的事情。
迎风散就是伊贺流的不传之秘,自北宋以来到如今,就算忍者中会用的都是少之又少。服用的人在密闭的环境中,表现得毫无异状,只是一出房门,只要被风一吹,毒性发作,全身的骨头就会发软,整个人就会如泥一样,发作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宗主,我马上去查。”白地中冈大汗淋漓,神色慌张。
刚才服部玉子才说过宗主的命令,没有宗主的允许,哪个妄自对林逸飞下手的,无疑只有死路一条,言犹在耳,又有一件暗杀时间就在宗主眼皮底下发生,这让他如何不惊慌失措。
“不用。”颜飞花一摆手,“林逸飞,这件事我如果说不知情,你信不信?”
林逸飞望了她半响,“就算是你做地,我又能拿你有什么办法?”
颜飞花盯了他良久,这才笑道:“你说的不错。”
房门一响,服部玉子已经拎着渡边正野走了进来,服部玉子身材娇小,渡边正野可以说是一个大汉,他们这个样子进来,实在是反差太过明显,可是在场之人,没有人觉得好笑,只是觉得渡边正野太过可怜。
他全身上下说不出的委顿和肮脏,一字胡,一字眉,没有了精心的修剪,已经和头发连在一起,他的这副模样,好像是在老鼠洞中呆过一样。
只不过,只要他不躲到火星上去,颜飞花就能把他找出来!
“服部玉子,水中有毒,迎风散,去调查一下送这杯水的人。”颜飞花下达的命令简单明了。
服部玉子表情有些错愕,显然是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会在宗主面前耍花枪,可是她的回答也是简单明了,“是。”
伊贺流中的人物,无论多么的桀骜不逊,在宗主的面前,只有两个字,服从!
白地中冈脸色更见苍白,去接林逸飞到这里,没有他的份,还可以说是怕和林逸飞起了什么冲突,可是渡边正野被抓,查水中下毒的是谁,都应该是他本分的事情,颜飞花却让服部玉子去处理,这已经很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