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祭堂,气氛越是压抑,大家的脚步都放轻了很多,似乎是怕吵醒了沉睡的人们,就河马寒宇也自觉地放缓了脚步。
琳看到他的到来,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红红地眼睛,显然是哭过了,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无尽的悲伤:“寒宇——”
河马寒宇点点头,对着卡卡西道:“玖辛奈小姐还没有来,你们两个去她家里看看,等会同她一起过来。”
“嗯!”卡卡西应道,见河马寒宇似乎还有话讲,连忙附过身去。
“如果有人敢对他们母子不利,尽管出手,出了任何问题,有我在了。”河马寒宇补充道,虽然这么说有些小人之心,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河马寒宇,三代找你。”一名暗部前来通知道。
“三代?”河马寒宇看到家人眼中的担心,笑道:“我去去就回。”
“你是让卡卡西和琳保护漩涡玖辛奈和鸣人去了吧?”三代看着远去的两人的背影问道。
“是的。”河马寒宇没打算隐瞒他。
“你让赤野带的话,我收到了。你放心,我会保证他们母子的周全的。”这是三代对河马寒宇的承诺。
“这话你跟我说没用,你应该对水门说。”河马寒宇看着祭堂中越来越多的人,冷冷道。
三代能够保护他们母子,这个河马寒宇相信,因为三代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他放不下同波风水门之间的感情。他更是一个有自己原则的人,不会随便牺牲任何一个人的生命,更何况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和四代的遗孀。
“长老团已经决定明天在忍者召集室对你进行调查。”三代有些为难的说出这个件事情。
河马寒宇冷哼了一声,道:“恐怕不是我一个人吧!我们全家估计都在调查的范围,甚至包括与我关系亲密的琳和红吧!”
三代背对着他,点点头,道:“虽然我相信你,但我也不能因为个人关系就断定这件事情,总要大家信服,才是解决问题之道。”
“那我是否该谢谢你呢?”明知道三代是好意,河马寒宇仍有些不爽,特别是在没事先通知他的情况下,就让人监视他,“不要再安排些小猫小狗跟在我身后,我们一家人跑不了。”河马寒宇郑重提醒道,事实上,日向日足已经跟他有了默契,也不会再派人跟踪监视了。
“再发现这样的人,我将视为对我的挑衅。”河马寒宇没有说他会怎样做,但结果一定比日向家那个美美地睡了几个小时的家伙倒霉。
“你呀!”三代有些无语,他发现河马寒宇似乎对他特别的防备,就算他是好心,河马寒宇也不愿领情。
河马寒宇当然不愿意领情,谁的人情都可以欠,但三代的人情一定不能欠,因为欠了,可能还不起。
“明天的调查,你要准时去,不要让各位前辈们久等。”三代最后还是提醒了一句,随后向外面走去。
葬礼的时间已经到了。
祭堂内外人头济济,却又鸦雀无声,每个人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祭堂里面是阵亡的忍者和遇难的村民的亲友,外面的都是参加祭礼的村民们。
河马寒宇带着一家人,站在祭堂的外面靠近进门的位置,然后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仿佛睡着了一般。那圆圆的墨镜将他的眼睛完全遮住,有些人经过他身边时候,有意无意看向他时,都只看到那黑色的镜片,无法看穿他那双通向心灵的门户,而他那古井无波的脸上读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关注,他倒像是一个旁观着,不属于这个地方。
三代在一群木叶的高层的陪同下,一起走到了祭堂的中央,再那里摆放着木叶的四代火影波风水门的棺木,而一干阵亡的忍者的棺木也依次放在他的两侧,村民的棺木则在后方。
放眼望去,那一片整齐排放的棺木,如同张开的一张大嘴,准备择人而食。即使在这阳光明媚的晴天,也透着一股令人心脾俱寒的阴气。
无声的哭泣与沉默的悲伤,那时一种比嚎啕大哭更能吞噬人心灵和折磨人意志的感情表达。压抑和沉闷中,一种躁动正在酝酿着。
三代看着那一排排的棺木,胸口如同有一块巨石压着,让他呼吸困难,这些都是木叶的希望和未来啊!却在一夜间变成了眼前的棺木,即使在历次的战争中,木叶也没有经历过如此重大的损失啊!
他又如何知道,那潜藏的敌人的目的,正是要摧毁整个木叶,木叶能够挺过来,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这也使得他们对未来的计划做出了新的评估,对木叶的态度,也从最初的一举击毁变成了慢慢的削弱,将木叶这只大象慢慢的咬死。
三代偷偷擦拭掉眼角的眼泪,缓缓地转过身,环视着木叶的村民一圈,除了还躺在医院的那些伤者,木叶的男女老少都在这里了。
“各位”,三代沉痛地声音在这静谧祭堂格外的响亮,一直传到外面,“今天是个悲伤的日子,我们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在今天,我们将永远告别我们的亲人、朋友、伙伴,以后再也无法看到他们的音容笑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