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河马寒宇睁开眼,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红,挠头笑道。
红的脸色在月光下看起来有些阴郁,微红的双眼看着河马寒宇,一眨不眨。
“怎么呢?”河马寒宇小心翼翼地问道,“不舒服吗?”
“没有”,沉默了半天,红终于出声了,随即站起转身,背对着河马寒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从睡梦中醒来的她,发现河马寒宇不在的那一刻,几乎慌了神。虽然很快在庭院中看到了丈夫,但他的身上却没有任何的气息,如同死人一般,让她的心直接坠入了谷底,仿佛一直以来所担心的事情突然就发生了一般。
那一刻,她才知道,她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失去了他,她可能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河马寒宇不清楚,在红面对着他气息全无的肉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会有事,他绝对不会有事。就这样不断地重复,不断地重复,像是自我催眠,又像是在默默祈祷,幸运的是,河马寒宇只是元神出窍而已,所以,她的祈祷,似乎灵验了,她的心,在他开口后恢复了跳动。
河马寒宇感受着红的情绪,很快明白了过来,满怀歉意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
“又是为了木叶?”红轻声叹息,她渐渐能够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优秀的木叶女忍们在结婚之后都选择退出了战斗序列,因为她们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摆放的不再是身为木叶忍者的荣耀,而是自己的丈夫和孩子。
红在决定离开木叶时,就知道自己已经选择了放弃木叶忍者的身份,她的未来是河马寒宇的妻子,“既然如此放不下,当初何必花那么多心思离开呢?”
河马寒宇看着红一阵无语,最终化为一声感叹:“是啊!我这是何必呢?”既然要放手,那就放得更加的干脆吧!这样的犹豫,对卡卡西他们,对红和女儿都是一种伤害。
“红”,河马寒宇仰望着夜空,道:“再等一等好吗?等白的事情处理了,我们就找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一家人安静的生活。”
这是承诺吗?红回眸,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带着一丝期待。
“静,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红豆从离开了火影办公室就一直纠结着这个问题,非常不满的追问道,身体也毫不客气的挂在了静的身上。
“知道什么?”宇智波静反问,似乎完全不知道红豆在说什么。
“你这女人”,红豆顿时被刺激到了,掐着静的脖子用力的摇了起来,“你还想骗我吗?快说,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红豆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河马寒宇了,也只有她会这么不客气的称呼自己的老师。
“红豆”,三木堂开口道,他很想说你这么掐下去,会将静掐死的,可看到红豆那凶狠的眼神,后面的一截话被咽回了肚子。
“红豆老师好可怕啊!”站在路边的犬冢牙刚好看到这惨无人道的一幕,忍不住为自己的老师打起了抱不平。
“啊——,啊——”,可爱的日向雏田深有同感的点了点,不过被红豆的眼神一扫,立即吓得后退了两步。
“唔”,油女志乃很够朋友的响应了一声,只是脖子在长长地衣领的掩饰下缩了缩。
“好浓的杀气啊!”当然也有不怕死的人,比如说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穿着绿皮衣服的先生,“让人很兴奋,红豆,我们战斗吧!”
“小李”,红豆松开静的脖子,虽然不满静的隐瞒,但在她的学生面前,多少还是要给她留些面子。
将一边咳嗽一边喘着气的静丢到了一边,红豆弯着腰站在了小李的面前,“今天晚上在院子你等你,让我看看你进步了多少。”
小李是另一个不惧怕红豆的另类,虽然每次陪着红豆练习基本上是沙包一样的存在,但他还是乐此不疲,他的想法很简单,就这样不停地练习,他一定能够变强的。相信在外面修行的鸣人一定也会变得很强,自己一定不能够输给他才行。
这种同龄人之间友好的竞争,是和平年代的木叶的传统,就算大家什么都不说,私底下都非常的拼命和努力,暗暗较着劲。
“跟我去道场”,静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哀怨地瞪了一眼红豆,对自己班上的三个学生道:“检验一下你们近期修行的成果。”
“是”,犬冢牙、油女志乃和日向雏田齐齐应道,跟随着静的步伐。
“嗷——”,凯的哀号声从他们的身后传来,被无视了,在继河马寒宇和卡卡西之后,他又被红豆给无视了,泪水哗啦啦地往下流,“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可是你们的前辈耶!”
三木堂有些尴尬的看着凯,眼底的同情若隐若现,而激动地凯此时还没有发现他控诉的对象红豆已经从他们的眼前消失。
“前辈,他们走了。”堂好心的提醒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也不愿意留在这里陪着凯一起丢人现眼了,可又不忍心说出来,只好好心地安慰这个伤心人。